班會結束,教室里的同學漸漸散去,并沒有繼續發難,沈屹五人臉色不忿離開了教室。開學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其他人都臉色凝重,東極人似乎對大洛人有些排斥,而且這上課還帶著把手術刀是想干嘛,倒是高蒔顯得有些興奮。
“是不是東極的風俗不太一樣,這就是迎接遠道而來的新同學的方式嗎?”林宵暉明顯是被嚇著了,他突然有點想回家。
“什么迎接,這還看不出來么,他們根本就不歡迎咱們,帝朝壓著他們那么多年,倒是想著反抗了。這些下國渣滓,峰峰你只要在我前面擋著,他們來一個我揍一個。”高蒔漸漸忘了是來干嘛的了,他仿佛看到自己在藍齊峰的壯實身軀保護下在學校橫行霸道,他特別喜歡看島國的校園暴力片。
“我對他們不感興趣,不過你們要是有什么事我會保護你們的。”藍齊峰看高蒔的眼神充滿了溺愛,厚實的手掌在高蒔的肩膀用力拍打著。
幾人在過道有說有笑走著時,突然匆匆忙忙冒出來一個女生,順直的頭發扎著小馬尾,叉開的劉海撩向兩側,清純淡雅的面容,微微張開的嘴唇柔弱而甜美,撲鼻而來的淡淡香氣使沈屹眼神定格在女生的面容上無法分離,似乎沉醉于眼前這楚楚可人的女生。
“同學,對不起。對于剛剛的事我很抱歉,你們不遠萬里而來本該得到尊重,是我們不好,我在此表示歉意。其實我們很多人對帝朝還是很友好尊重的,希望以后可以和睦相處。”女生微微彎腰低頭,以表歉意。
看見就在他面前低頭彎腰的女生,沈屹有點不知所措,愣了一會兒說道:“沒事不要緊的,我們也沒太介意,可能剛來他們比較排斥,不過還好,還有你這樣對我們友好的同學。謝謝你。”
“你們要小心一些,可能偶爾有人腦子缺根筋,不知會干出些什么事呢。”女生皺了皺眉頭,憂心道。
“謝謝提醒。”沈屹答道。
突然好像沒人有話要說,在那一瞬間空氣中似乎飄浮著一絲尷尬。
“你不問我叫什么名?”女生突然問道。
“我應該要問嗎?”沈屹覺得好像問人家女生的名字顯得有些輕浮。
“你……”女生顯得有些無語又無可奈何。
“我叫織植雨,走了。”
看著氣鼓鼓離去的織植雨,沈屹有種親切的感覺,這女孩挺平易近人的。轉過頭來卻發現,一直憋笑的三個舍友看到沈屹憨憨的樣子頓時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呂童雪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噗嗤一笑。
……
東京西南方的富人住宅區,大概住著上百戶。凌晨兩點多,一輛黑色小轎車在一家住宅門前幾米處停下了,等待著大門的開啟。車里的司機手指正帶著節奏感敲打著方向盤,帶著耳機拿著手機,嘴巴微微動著,像是在唱歌。然而,如果有人能聽到,司機其實是在說話。
“刺九,這次行動務必穩準狠,必須成功,否則以后再進行刺殺的難度將會更大,時機不容錯過。”司機叮囑道。
“知道,沒人攔得住我。”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后座下方傳出,在后排底部正趴著一個身穿灰黑色衣服的男子,正是司機口中的刺九。
司機皺了皺眉,對于刺九不太聽受指揮的狀況有些擔憂,但他又不得不忌憚這些實驗體的可怕實力。
“按計劃,還有十秒。開門,走!”
在監控看不到的一側,后車門打開,刺九迅速從車里爬了出來,關上車門。車門關閉,黑色小車立即開動的同時,刺九立即奔向一百五十米外的監控盲點。司機想要看看刺九如何行動,只是他的車開進了住宅里,視線之內看不到刺九。司機沒有看到刺九如何行動,然而在監控里同樣看不到刺九的身影。在小車啟動的那一刻,刺九蹲身起步,當他出現在另一個監控盲點的時候僅僅過去零點一秒,以監控的幀數根本不可能捕捉到刺九的身影,這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更是科學無法理解的速度。
刺九觀察一下,確定計劃中下一個視野盲點的位置,立刻奔了過去。就這樣,在這富人區,刺九經過曲折的路徑,在離下車五秒之后,終于出現在目標住宅旁的一個視野盲點。刺九冷笑地看著目標住宅,從衣兜里拿出一副特制手套戴上,笑笑著在奔至住宅圍墻不遠突然一個蹦跳,穩穩地落在了豪宅二層外墻邊上。
右手對著二樓墻體蓄力一擊,轟的一聲墻體出現了一個洞,瞬間又是四五拳轟打,刺九從墻體轟出的大洞走了進去。刺九看到眼前一個穿著睡衣躺在床上驚魂未定正驚恐看著他的少年,他愣了一下,目標不對。思考了零點零一秒,刺九揮起拳頭直接打穿了少年的身體。
突然的轟響驚醒了樓里正在熟睡的人,還未等織可民起身下床,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眼前,離他僅僅只有一寸距離。刺九哈著氣在織可民臉上,“就是你了,嘿嘿!”
享受著織可民不斷涌出的驚恐情緒,刺九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與成就感。
“你……你……你是……是什么人?”
“不重要了,對你來說。”
還未等織可民掙扎求饒,刺九放在織可民肩上的手掌微微一捏,直接血肉橫飛,反手又是一拳打在了織可民的胸口,直接打穿。一旁的婦人驚恐地看著眼前一幕,還未及發聲,直接被刺九結束了生命。
雙手戴著的特制手套上沾滿了鮮血,“紅色的,真是卑微。”刺九喃喃道,拿起床上的棉被將手套上的鮮血擦干。
又是監控無法捕捉的刺九在富人區穿梭,不知什么時候已是消失了。
“你怎么老是把大門反鎖,你不知道我還沒回家嗎?”藤信柯將車開進車庫停好,出來對著這妻子不滿道。
“你還知道回家,天天喝的一身酒味,大半夜不回家,看看現在都幾點了!幾點了!”妻子怒罵道,想想有些不忿,反身就進了屋里。
還未等藤信柯追身上去,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來了信息。藤信柯心想這時候怎么還有人發信息來,莫非行動出了什么問題。
拿起手機,藤信柯看到了一個笑臉,頓時有些震驚,眼神里帶著不可置信,回頭看看車庫再看看大門口,這才幾分鐘,怎就行動成功了?將近兩公里外的目標,他是這次刺殺行動的發起者也是行動參與的一環,但是對于其他環節怎么進行的他是一概無權知曉。
刺九從下車到現在,也就十分鐘左右吧,藤信柯只是聽說這些實驗體可怕,但現在這種情形是藤信柯根本就無法理解的。他滿腦子迷惑,不過他也不能問,只能等明天應該就能在新聞看到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