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他的計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多。
就像那年初到BJ,沈嘉辰幫她找好房子,晚上陪她收拾到很晚。
后來沈嘉辰說想回家拿點東西,得走了,不然趕不上最后一趟城際地鐵。荊楚示意讓他趕緊的。出門的時候,沈嘉辰問她,如果趕不上了,你就收留我吧。荊楚說好。
后來等荊楚躺下了,就收到沈嘉辰的消息,說是因為人太多,他錯過了最后一趟換乘的地鐵。他求荊楚收留他,睡地板也行。荊楚說好。
后來,荊楚也不舍得真讓他睡地板,兩個人躺在床上,隔著一個枕頭的距離。
現在想想,她都懷疑沈嘉辰是不是就在她樓下吃了個驢肉火燒就上來了。
“沈嘉辰,你有點過分。”荊楚收拾完出來,把黑色行李箱推到了他面前。
看出荊楚有些生氣,沈嘉辰慢慢坐起身來,低聲說了句:“其實,之前……我們也沒說過要分手吧。”
荊楚啊了一聲,脫口而出:“我們更沒說過要在一起吧。”
沈嘉辰看出荊楚明擺著一副“商務談判課最高分”的氣派,給了她一個“我是商務談判課助教”的眼神,緩緩說道:“對于你在機場說的問題,我就應該找個深圳女朋友,再把她帶到BJ來,兩邊兼顧,就像現在這樣。”
胳膊擰得過大腿,學生比得過老師?
后來打斷這場博弈的是兩個人同時響起來的手機。
“三口之家”的群里突然接收到好多條消息。
陳昊宇在一堆無聊的圖片后面附了一句話:“爸爸和二妹,今天周六怎么安排?”
見沒人搭理,又分別@了兩個人,嚷嚷著讓他們說話。
荊楚打開可以自制表情的小程序,一頓操作,發了幾張圖片到群里。
很快陳昊宇就看到一只小狐貍搖了搖尾巴,頭頂飄出幾個字:“沒有十萬禮金什么都免談”。
接著又有一只狐貍擺擺手指,說:“沒有十萬禮金的聊天都是耍流氓。”
最后一只狐貍帶著一對星星眼,說著:“同志,你長得好像我家丟的十萬禮金。”
沈嘉辰不想搭理這兩個幼稚鬼,打開行李箱翻了兩件干凈衣服,起身準備去洗漱。
像是怕荊楚會跑掉,走到一半,對她說:“等下一起吃早飯。”
荊楚乖巧地點了點頭,窩在沙發上看手機。
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感覺,好像就是從爸爸離開之后,荊楚就覺得每個人都應該獨立得不需要從別人那里得到一絲溫暖。留宿這種事,向來都不能決定一段關系,也不能決定兩個人的未來。并且荊楚從沒想過要依靠誰,畢竟誰的肩膀會比爸爸的肩膀更牢靠呢?可是爸爸也走了不是?
所以,從前和現在,荊楚拿也拿得起,放也放得下。
說好一起吃早餐的,沒想到到頭來食言的卻是沈嘉辰。他收拾完出來,看了一眼手機,就對沙發上的荊楚說:“華南公司有幾個方案今天要在董事會上過一下,本來定在周一的,沒想到會議提前了。”
荊楚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沈嘉辰沒有多說,拿了手機就出去了。
荊楚下去悠閑地吃了個早餐,上來看到床上的男士衣褲,正糾結著要不要幫他洗干凈,瞟了眼衣服上的商標,打了一個電話給前臺讓幫忙送去干洗。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定了一張中午飛深圳的機票。
BJ的空氣質量向來不怎么友好,還是早點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