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在火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到的BJ。因為火車晚點,沈嘉辰在車站守了四個小時。荊楚出來就看到沈嘉辰提著早餐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我才發現,BJ的日出跟云山的日出也差不多嘛。”雖然是一臉倦容,但是沈嘉辰的笑容和BJ的晨光一樣很溫暖。
沈嘉辰把荊楚帶到之前幫她找好的房子里,兩個人里里外外買買買收收收,從上午折騰到半夜,后來沈嘉辰巧妙地留下過了一夜。
沈嘉辰平常很忙,周末有時間的話,都會帶著荊楚在北京城里逛,沿著回字型的地鐵線轉圈圈。沈嘉辰告訴她等地鐵其實是等風來,五月的柳絮嘗起來比南方的梧桐絮的味道要好一些,卓越國際城(Joy City)與他和荊楚多少沾親帶故,畢竟簡稱一樣都是JC。荊楚頓了一下說:原來我住在你的名字里呀。
有一個周末,沈嘉辰和荊楚約好要去看她,結果荊楚接到加班通知后直接把沈嘉辰忘到了九霄云外。等她加班回來,就看到沈嘉辰和樓下跳完廣場舞正休息著的大媽排排坐著,手里抱著一袋食材,委屈又可愛。沈嘉辰很生氣,但最后也只是柔聲說:你呀你呀。
回家后,沈嘉辰給兩人分了工,他做炸醬面,荊楚炒土豆排骨。荊楚很不爭氣地把自己的手指和土豆一起削掉了一塊皮,血直往外冒著。沈嘉辰搖搖頭只好都自己來。
沈嘉辰讓荊楚嘗嘗土豆燉排骨,荊楚先嘗了一個土豆,豎了豎大拇指,再夾了一塊排骨,正嚼著呢,沈嘉辰突然心情很好地笑起來。
荊楚一臉不解。
“那是我剛才咬了一口又放進去的。”他開心地解釋道。
荊楚一臉無奈。
沈嘉辰那天也沒有走,因為他晚上接到任務要在十二點之前重新按照客戶需求對原有的程序進行調整。
晚上,兩個人忙完躺在床上,中間還是隔著一個枕頭。
“要不還是你睡枕頭吧。”沈嘉辰對荊楚說。
“你睡吧,我枕著衣服也一樣。”
“你是不是怕我會對你怎么樣?”過了一會,沈嘉辰輕聲問道。
荊楚沒有回答。也是掙扎了很久,慢慢把頭往枕頭那邊挪了挪。
腦袋還沒落到枕頭上,一個身影就覆過來,很快在荊楚的嘴唇上落了一下,荊楚緊張得全身都不敢動。
“荊楚?”沈嘉辰喚她。
“嗯。”荊楚憋了好長一口氣,緩緩漏出來一絲氣息。
沈嘉辰轉身把頭擱到枕頭的另一邊。“睡覺!”他笑著說,一只手從荊楚的脖子下穿過去,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拍了拍她的肩膀。
荊楚心里一下子亂了起來,緊張地等了很久,意識到沈嘉辰似乎沒有其他動作了,她才漸漸放松下來,慢慢入睡。
第二天醒來,沈嘉辰的手臂還在她的脖子下面。轉頭就看到沈嘉辰沖她笑。
“早。”
沈嘉辰得趕最早一班地鐵穿過北京城去上班,等他洗漱完回來,就看到荊楚坐在床邊發呆,見他進來,緩緩抬起頭來。
“再睡會吧。”沈嘉辰輕聲道。
荊楚沒有反應。
沈嘉辰上前一步,把荊楚摟進懷里,荊楚撞到他的肚皮,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沈嘉辰嘿嘿笑著,指著衣服上的大嘴叮當貓說得一本正經:“他想親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