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有人遞上了好幾個話筒。
“阿蘊,作為本次‘蓮藕節’邀請的唯一一位女嘉賓,請問你感想如何?”
“阿蘊,請問你和易澤言是舊情復燃嗎?上次的演唱會,是你們復合后的第一次公開演出嗎?”
“阿蘊,關于當前的香港,請問你有什么想和大家說的嗎?”
荊楚被人群擠得左右來回晃,大小話筒越逼越近,整個人都不能思考了,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告訴自己:得說話吧,不說話,估計這場戲散不了了。
“那個……”荊楚嘗試著握住了其中一個話筒以保持平衡,下意識用粵語發出了聲。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周圍的人也慢慢騰出一塊地方給她。
荊楚大致回憶了下剛才的幾個問題,慢慢用粵語說道:“很榮幸參加‘蓮藕節’活動……”不知道怎么繼續,又換了一個話題:“易澤言是師兄。”荊楚想,這就算是回答兩個問題了。
“關于當前的香港……”荊楚覺得這個問題要好好回答,不僅僅是為了更為方便的開展招商工作。并下意識地換成了香港普通話,慢慢說道:“我從小在香港長大,也和大家一樣,深深愛著香港這個家。現在家里遇到困難,我們都很著急、很難過,但是比我們更著急、更難過的是祖國媽媽。希望大家能像愛護自己的小孩一樣,和祖國媽媽一起好好守護這個叫做‘香港’的小孩。”說完,沖大家深深鞠了一躬。
還有記者想要提問,荊楚微笑著擺擺手,轉身從剛退讓出來的小路離開。背后依然可以聽到粉絲們高呼“阿蘊”,但大家都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要為難的意思。荊楚都有一些感動了。
恰好有埃爾法開過來在門口落客,荊楚想也沒想,就鉆了進去了。以至于司機很不識趣地說了一句:“我這邊有約了。”
荊楚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窗外,“有點麻煩,煩請落到海景酒店那邊。”
司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似乎明白了。車輛緩緩駛出,司機時不時從后視鏡打量荊楚,又從反光鏡觀察漸漸遠去的人群,等轉了半個圈停到酒店時,還是忍不住掏出一個小本遞給荊楚。
“我不太知道明星,可否請你幫我簽個名,也許我小孩會喜歡。”司機一臉的真誠。
“我不是明星。”雖然荊楚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在努力讓他相信自己是一個公眾人物,但是此刻她好像沒有什么偽裝的必要了。怕對方失望,荊楚最后還是接過小本,寫上了一句祝福:“愿你的善良讓你一生平安無恙。”落款的時候,提筆一揮寫了“易澤言”三個大字。
寫完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是在惹事呀。
雖然司機拒絕,但是荊楚還是放了一張港幣在車上,然后束好頭發才下車。
得趕緊聯系同事了。荊楚心里想著。
可是……手機呢?
把包來來回回地翻了幾遍,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