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從橋洞里醒過來,深深地伸了個懶腰,不錯,李安住在了橋洞里,這里常常是流浪漢的住處,沒辦法,兇宅之前被人買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子大的還是窮光蛋。
咒罵了一句后,李安爬到橋上,便去買了兩個包子沖煌金樓去了,三日約定時間正好就是今日了。
路上停了一下,看了看皇宮方向的喧鬧,李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厲害,昨日夜里竟打進皇宮,毀了小半建筑。
心想也與自己無關,就三兩口吃完了包子,沖著煌金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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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依樓
周君扶著額,一陣無語,沖著對面那個大漢無奈地說:“陶磊!你這個瘋子!你想讓我現身你就不能換個方法嗎!打崩了皇宮小半的建筑!你可真牛啊!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反觀大漢,近乎一丈,三米有余的身高。肌肉隨之撐開了斗篷,這斗篷顯得臃腫,只是在那大漢脖子間,看到那如小老鼠般流動的肌肉。他全身充斥著一股灼熱的氣息,周身好似火龍翻滾。一口喝盡一大碗酒,一拍桌子,桌子發出陣陣吱呀吱呀的聲音好像要碎了一般,這好漢子大喝道:“周君!你可太不說理!你像個耗子一樣躲起來,我去哪里找你!我這次來就是因為我李大哥的兒子!你快告訴我他在哪里!不然,哼!”
“呯!”這桌子竟然直接被震碎了,飯菜酒壇皆是翻了一地。周君看了一陣心驚,忙言:“那小子現在活得好好的,你大可放心,看在李大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夠傷了他啊,你說是不是?”
陶磊瞇了瞇眼,輕啐一聲,“周君,你個耗子東西,別以為我會信。你當我傻嗎?我今天就警告你了!不管你現在為誰效力,都不許動李大哥的兒子一根汗毛!”
周君摸了摸鼻子,撇了這三米有余的壯漢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好好好,我告訴你,他叫李安,本身住在你剛剛買下來的那個兇宅里,現在住在德勝橋橋洞吧。”
陶磊一聽,眼睛一瞪,憤怒地大喝:“哇呀呀呀呀呀!氣煞我也!你竟然讓他住橋洞!自己在這里快活!你是不是不把李大哥夫婦放在眼里?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找打!”
然后,周君就看見一個巨大的拳頭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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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夏肖博鐵青著臉,怒罵道:“孤今天就想知道!你們禁軍!御林軍!還有夜衛!這么多人啊!每年這么多軍費是喂狗了不成!就讓那一個人沖到孤的面前!就這么拽著孤問孤認不認識個姓李的小子!”似是罵的口干咽燥,夏肖博拿起茶杯灌了一口,可看了看下面一幫唯唯諾諾的臣子實在是氣不過,徑直將茶杯向下用力摔碎,“你們誰能告訴我那個家伙是誰!那個姓李的又是誰!啊!不知道嗎!我要你們何用!”
“崩!”的一聲大響,夏肖博竟是直接被嚇到了地上,臉上血色全無,一片煞白。
待過去了好一會兒,夏肖博才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咽了口唾沫慌張地說:“快快快!你們去派幾個人看看什么情況!御林軍!禁軍!夜衛!全...全部禁戒!尤其是皇宮!!!”
然后就雙腿打顫地退朝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夏肖博下朝之后慌慌張張地沖到皇宮后面去了,甚至不帶一個侍衛,誰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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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抬頭看了一眼發出爆炸聲的方向,不由警惕了一下,皺起了眉頭,是夢依樓的方向?老頭出事情了?
王雯也看了看爆炸的方向,但也僅僅只是看了看就和李安說是小事情,只是大人物之間的事情罷了,與他們這種小人物無關。
可王雯的態度卻是引起李安的警覺,他好像早就已經知曉?“長林”的事情?和老頭有關系?看來這次面見曹丹不簡單啊!這一陣還是不要去找周君了,還要試探試探“長林”這邊的口風。或許王雯就是一個切入口,在“長林”中人中,和自己認識,而且位高,看上去粗曠不已,但似乎心思細膩?
收束住自己漸漸分散的注意力,捏緊了拳頭,跟上王雯沖著“長林”的總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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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地下
夏肖博一臉恭敬,正鞠躬折腰,雙手作揖,緩緩向一個佝僂老者說著自己被一個大漢沖進皇宮抓著問話的事情經過。說罷卻還是保持著那副姿勢,好似正等老者發話。
反觀老者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身穿一身黑色龍袍,五爪黑龍肆意地張狂,袖袍隨意耷拉著,雙眼微閉,打了個哈欠,似是倦了,笑呵呵地緩緩道來,“肖博啊!你說的我知道了,不過你想讓我出手就還是罷了吧,你說的那個人說起來還與我有些淵源,你不去招惹他便是,要說是要維護皇家顏面,你去隨便找個死囚,殺了,就說是賊人與你大戰,不敵,身死。”
沉吟了一下,又開口道,“若是那人再找上你,你就報我名,他應該不會太過計較,起碼會有所忌憚。”
接著老者又是眉頭皺了皺,似疑惑,似追憶,“姓李的小子嗎?沒想到啊……沒想到,想不到你還有后代存活于世,好啊……好啊……”
隨后好像用完了所有力氣般揮了揮手,示意夏肖博退下,雙眼卻是陷入危機沉思,看上去好像陶磊來襲所帶來的感覺尚不若李安活在世界上來的更令他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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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安此時仍是對這皇城中發生的種種毫不知情。他現在卻是見到了曹丹,只見這位頗富有傳奇色彩的幫主,此刻卻是抱著一個半光著身子的姑娘又親又啃,見到李安對他揮揮手,尷尬的說,“你是......那個誰?算了,等一下,你先出去一下,等我一下!很快!給我一個時辰!先讓王雯帶你轉轉!”
卻見王雯一臉無奈地說了句“是。”便將李安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