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楓林拍完照后,白楊有些神秘兮兮的模樣。
“你干嘛?”我被白楊拉到一邊。
他就像肚子里有脹氣的感覺說:“我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大秘密!”他朝楓林看了一眼,我就猜中這個秘密與楓林有關(guān)。
“什么?”要說八卦的料,白楊有時候比我還帶勁。
“你知道小龍剛才跟我說什么嗎?”
我喝了口水,不再問,白楊也會繼續(xù)說。
他掰正我的身子,我差點兒嗆到,就聽見:“楓林喜歡你。”
見怪不怪,我回答:“嗯,我也挺喜歡他。”
白楊右手握拳敲在自己都左手手掌上:“不是你和我的這種兄弟情的喜歡好嗎?”
楓林見我,對我抿嘴一笑,我沖他招手。
不可能!
“白白,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何德何能,讓楓林喜歡我?”我還是比較討人喜的吧,長得可以,身材可以,也懂得矜持。
“也是,像楓林這種天天和美女搭檔的人,怎么可能會對你抱有其他想法,他喜歡你肯定只停留在友情上,畢竟你這性格,適合插你兩刀,不適合為你兩肋插刀。”這個小子,我以為他會再夸我兩句,結(jié)果就擺出來了大實話。
“拜托別把我太當(dāng)男人,畢竟我是個真真切切的姑娘家家。”我假裝柔弱的轉(zhuǎn)不上礦泉水瓶蓋。
白楊伸出指尖停在我的腦門上一推:“別裝,我見過你扛桶裝水。”
這件事我就沒再放在心上,當(dāng)我換了衣服打算與白楊一起去看最近新出的驚悚片時,碰巧遇到了賀司淵。
他今天穿著一件白T內(nèi)搭,外面套著一件米黃襯衣,下面是一條米白長褲與一雙休閑鞋。我第一眼看他,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眼再看,似乎覺得這人背影有些眼熟,第三眼時,才認(rèn)出他來。
一個天天穿西裝的男人,忽然換了套風(fēng)格的衣服,頭發(fā)也很乖的散在額前,沒有定型,似乎是剛睡醒的模樣。
而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女人。女人身材高挑,一頭茶色長卷發(fā),穿著雪紡上衣與及膝包臀裙,腳下是一雙紅色高跟鞋,是個精致的女人。
“賀司淵。”我沒有叫他賀小司,因為還不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不過,能夠一起來電影院,可能不不僅僅是客戶這么簡單了。
他聽見有人喚他,轉(zhuǎn)身看向?qū)Ψ健?p> 我明顯感受到賀司淵身旁的女人掃視了我一看,帶著審視與打探的目光,近乎把我當(dāng)成獵物的感覺,盡管,我與她只是第一次見面。
“你也來看電影?”賀司淵道,“一個人嗎?”
我搖頭:“和白白一起來的,他一會兒到。”
“這樣啊。”他看了眼手表,用長輩的語態(tài)跟我說,“天晚了,看完電影記得讓白楊先送你回家。”
“你啊,現(xiàn)在也越來越叨叨了。”
賀司淵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女人觀察著賀司淵的動作:“賀少,你怎么不介紹介紹?”她說話時身子朝賀司淵靠了靠,雙手抱住他的手臂,仿佛在宣告這個男人的主權(quán)歸誰。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長相很出眾,一雙勾人的眼睛,既有狐貍的媚,也有蠱人的惑;五官有東方的柔,一對歐式挑眉又讓人聯(lián)想到西方人的硬朗,妝容大氣,選的是正紅的口紅。是職場女性的打扮沒錯。
賀司淵只是簡單概述:“兮兮……Vivian。”
賀司淵真是留足了空間讓我與Vivian猜測對方,他既沒有說我與Vivian和他的關(guān)系,甚至連全名都沒有告訴,我對這個叫Vivian的女人不感興趣,但她明顯對賀司淵的介紹不滿意。
“兮兮,你好。”雖然有問題,但她沒有急著提問,而是先向我問好。
“你好。”
“你就是賀少經(jīng)常提到的兮兮啊,今天終于有機(jī)會見你一面了。”她的聲音倒不是給人壓迫感的那種,相反,還很柔和。
賀司淵,跟她提起過我?
Vivian學(xué)過表情管理,從剛才到現(xiàn)在,即使一個瞇眼也讓人想拿相機(jī)拍下來。“我之前在相片中看過你哦,你小時候很可愛。”
說到相片,我還沒有問賀司淵,為什么在《懺悔錄》中,夾著一張我的照片,至于我是怎么知道那張照片是賀司淵塞進(jìn)書里的,那還多虧了照片后的字!
“兮兮。”這時白楊取了票走過來,而他的身后,則跟著楓林。
楓林自己先解釋:“因為我沒看過來電影院看過電影,所以想體驗一次,嘻嘻,我加入你們,你們不介意吧?”
我忽然覺得楓林有些可憐,到底是有多忙,把這個孩子逼得這么多年了,今天第一次來電影院?
“咦,你們……”楓林看見賀司淵,似乎想說什么。
“你們看驚悚片,楓林,你受的了嗎?”賀司淵先說。
賀司淵是來看愛情片的,我們這個跟他那個比不了。
的確,還真被賀司淵說中了,楓林看電影的途中,全程是他的高能尖叫,我也是今生第一次看到這么膽小還來看驚悚片的人,這年頭驚悚片都不驚悚了好嘛,起碼,對我一個喜歡看喪尸、異形、災(zāi)難……的人來說。
“嘻嘻,你怎么就不害怕?”楓林盡量通過與我交流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看多了就有免疫了。”
“你的品味……”
我的品味和口味的確有些重。
楓林暗暗感嘆:“……好sexy。”
另一邊,Vivian給賀司淵遞爆米花時,聽見賀司淵淺淺的說了一句:“你調(diào)查她。”
他說的“她”,自然是指白兮。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白兮,可她在白兮面前,表現(xiàn)的很自來熟。
“那又怎樣。”Vivian將爆米花丟回爆米花桶中。
“你最好,別動她的主意。”賀司淵警告。
“怎么,你害怕了?”Vivian摸了摸自己都美甲,“你擔(dān)心她的話,那就好好對我啊。”
“我要是真擔(dān)心她,會這樣激起你的好勝心嗎?在我把事情解決前,你乖乖的就好。”他笑。
Vivian不知道賀司淵想要解決什么事情,可他說要解決的,那必然不是什么小事,或許,是精心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