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一樣分門別類的整理著屋子里的東西,心情沒什么太大的波瀾,原來失戀痛徹心扉后就是這樣寂靜如水的感覺么……這是我的畢業禮么,我為自己這個蠢的可笑的想法搖搖頭……
門鈴響了,嗯?管管電話里不是說晚上回來么,這才下午,鑰匙也沒帶,丟三落四,以后不在她身邊怎么辦。
正想著走到了門前開了門。
我看到了一雙悲傷憤怒失望后悔的發紅的眼睛,是他。
我原地定了一下,沒有想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也沒有想他為什么來到這里。
也對,他那樣的性格怎么可能一個短信就讓他徹底放手呢。
但是我沒有想好在這種突然的情況下就這樣面對他,一個晚上的時間兩個人的關系就這樣翻天覆地的變了。
我看著他就這樣一直紅著眼睛不甘心的盯著我,身邊傳來陣陣酒氣,他昨天應該沒少喝吧。
“你……進來吧。”我說完這句話轉身進屋。
他沒有說什么跟了進來,我心里竟然泛起了陣陣尷尬的感覺,好像自己才是做錯事的人,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開口,我緊張的在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你既然都聽到了,為什么現在不質問我昨晚的事情……”他在背后傷心的問。
我回過頭驚訝的看著他,我剛剛一瞬間猜測了有可能發生的開場白,可能會是:我錯了,原諒我,事情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才發現原來我一點也不了解他,就如同他說出這句話也不了解我一樣。
“我現在已經不好奇了,所以不想問。”我淡淡的說
“所以就一個短信……這樣就結束了是么?你就打算這樣結束了是么?”他激動的身體有些發顫
原本剛剛看到他的一瞬間,想和他說的多一些,但是現在這樣的狀態明顯不適合,我也不打算過多去糾結過程怎樣,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夏夏,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能不要我,我爸爸媽媽離婚了……你不能和他們一樣不要我……我,我不知道誰拿我手機給你打了電話,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昨天真的喝多了,你相信我,我真的就這一次,我沒想,我真的沒想……”他眼中泛淚激動的拉著我帶著哭腔說。
我嘆口氣默默的看著他:“井言,我記得當初我有非常認真的告訴你我的底線在哪里,我不會聽風是雨,人云亦云,但我絕對會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昨晚,昨晚我真的已經死心了,或許對于你來說只是一時的失誤,沖動,或是別的什么……但這只是你的感受,對我不一樣,你已經徹底摧毀了我對你的信任,而這份信任是沒有辦法重建的,你能感受到么?”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漸漸微顫,慢慢無力……我默默抽出了被他禁錮的胳膊:“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謝謝這兩年你給我所有美好的回憶,我昨天以前都很開心,我也很認真的喜歡過你,但是走到這里,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我們現在就互相多些尊重好么,我真的不想再糾結這些了……你走吧。”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他紅著眼睛好像失了神樣喃喃自語:“夏夏,我看到短信的那刻我覺得我心都碎了,我前幾天還在給你挑鉆戒,你知道,你知道我多開心么……你知道我多期待么……我,我知道我錯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天不亮就開車一路高速追過來,我等不了,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我真的怕,我就怕你和我說剛剛那些話,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夏夏……我該怎么辦……”
心頭一鈍一鈍的痛又涌了上來,鼻子連同眼睛似是要控制不住,我轉過身默默的不可聞的聲音抽泣了一下鼻子,心里一聲聲的不停警告自己:不要糾結,不能猶豫,昨天整整一晚你已經想的非常明白了,在這樣下去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糕,徹徹底底痛過一次就夠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我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你,走吧,不要開車了,我打電話讓瘋子來接你。”我背著他拿起手機。
“不用給他電話,我走……”他的聲音淡漠的我聽不出他的情緒。
“嗯。”我沒有回身,點了下頭。
心里的痛好像又深刻了些,沒關系,再挺一下下就好了。
他的腳步向外走著,停頓了下,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聽到關門聲的剎那,眼淚忽的就留下來,這個好像煙花一樣肆恣的男孩就這樣痕跡也不留的退出了我的人生。
我知道,這一刻起,我們之前所有的一切,已經徹底的死掉了,就像是暗夜天空中瞬間併出的煙花,只有霎時的絢麗多姿,可還是痕跡還來不及留下就默然泯滅了。
痛一下又一下,沒有任何辦法停止,一陣又一陣的襲來,我默默的蹲下抱著腿哭了起來,我知道我沒那么堅強,可是也不想這么狼狽的哭……就這一次吧,哭過以后就都過去了,沒問題的,仿徨失落而已,沒關系的,都會好起來的。
就這樣默默的哭了一會兒,想起來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完,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準備回屋繼續收拾。
然而就在回頭的一剎那,一個人站在身后,直直的站著……
我猛的被嚇退一步,定了定神發現他竟沒有走,就這樣一直站在我身后,而我并沒有發現。
他紅著眼睛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語氣不可控制激動欣喜的說:“夏夏,你剛才都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是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看著他近乎失控的狀態,我突然心里泛起陣陣寒意,眼前的他充滿著陌生的恐懼,我向后退著,盡可能的保持和他的距離,但是這一刻,我真的怕了,我看著他越來越近,我的胳膊和手都抖了起來:“你,你別這么看我……管管馬上就回來,你走吧……”
他依然步步靠近,眼里的驚喜若狂越加瘋狂。
我恐懼的感覺不到眼淚滑落:“你這樣我真的會害怕。”
“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