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付槿左顧右看也沒看見一個人影。
黑鳥停在樹枝上,見付槿東看看西看看,硬是沒把目光放到它身上,頓時急了眼:“我在這兒!”
付槿看到說話的是只鳥時,一臉復雜:“是你在說話?”
黑鳥飛到石桌上,倨傲的抬了抬鳥喙,“當然。我跟了仙尊有幾百年了。”
付槿好奇的湊上前,“我頭一次見會說話的麻雀,你會唱歌嗎?”
“我……”黑鳥正準備回話,驀的發現不對勁,麻……麻?雀?!
他十分氣憤的沖著付槿叫道:“你才是麻雀!我是豫神山上的神鳥黑硯,那些麻雀怎么能跟我相比?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大人。”
“就你?”付槿眸光在黑硯身上停了停,有些想笑,神鳥?誰家神鳥小的跟麻雀似得?還想讓她稱呼它為大人?
看著付槿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甚至那波瀾不驚的眸子里還起了一絲戲謔的神情,仿佛在說“你不就跟麻雀一個樣嗎”。
黑鳥賭氣似得撲棱起翅膀,飛到空中,“懶得跟你這個凡人解釋。”
“跟我來。”黑硯語氣冷淡的命令,隨即往某處飛去。
付槿看著黑硯趕緊跟了上去。
它把她帶到了一個寬敞的屋子,里面亭臺樓榭倒是齊全,雖然沒有那般華麗,但看著就讓人感覺非同一般。
黑硯似乎對她方才嘲笑自己的樣子還生著氣,一直倨傲的看著她,“就是這里了。仙尊說了,你的衣物已經準備好了。不必擔心峰下的事,只管負責云虛峰的灑掃就夠了。”
黑硯說著,挺直了胸口,一雙黑漆漆的眼傲嬌的盯著付槿:“還不快謝謝我?”
黑硯交代的很清楚,付槿一下子就它愣了。
看著它傲嬌的模樣,她不禁覺得有些可愛,便抬手去按了按它的頭,唇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多謝神鳥大人了。”
黑硯抬頭看到少女唇邊的笑,心底間一時如同春風拂過,霎時間連被她粗魯摸頭的羞惱都消失不見了。
黑硯對上付槿的視線,它匆匆換了一副惱怒的表情,故作矜持:“誰許你這樣摸本大人的頭?”
“哦。”付槿說著,又快速伸手在黑硯腦袋上摸了一把,似笑非笑的轉過身:“我去看看我的房間。”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愚蠢的凡人!”瞧見付槿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黑硯意識到自己又被責怪凡人摸了腦袋,直接炸了,發出一連串的叫聲。
聽到黑硯的聲音,付槿禁不住笑出了聲。
她只是覺得這個神鳥有趣得很,不過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樣清冷高深莫測的仙尊臨弈身邊,居然會有一只這樣一點就炸的暴躁神鳥。
也不知道黑硯跟臨弈說話的時候,也是不是這么目中無人?或者慫的發抖?
付槿怎么想都覺得好笑,她一邊推開先前黑硯給她指過的房間的門,一邊想著臨弈和那個逗比神鳥的相處畫面。
一推開門,房間里面的景象就讓付槿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