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力看到兇惡的牧羊犬朝著自己撲來,它立馬放下口中的羊羔,想要閃躲,可是牧羊犬速度很快并沒有給多力閃躲的機會,多力還是被牧羊犬撲倒在地,它們兩個雙雙摔倒在地,多力倒了之后立刻調整了一下身體,它知道這個時候想躲過牧羊犬的進攻并帶走自己獵物是不可能的了,唯有全力以赴才能爭取生的希望。
多力漏出自己鋒利的獠牙,鮮血從它的嘴角淅淅瀝瀝的低落到草地上,這些鮮血是來自剛才的那只小羊羔的,此時多力的腎上腺素不斷分泌,它現在除了興奮之外毫無其他情緒可言。
行啊,今天你若戰我便戰,來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斗吧!
多力率先發動了攻擊,它騰空一躍,朝著牧羊犬的脖子猛烈攻擊,牧羊犬眼疾手快,看到多力兇猛的攻擊它選擇避其鋒芒,于是轉身朝左側躲了過去,并且在閃躲的時候還想要去咬多力的尾巴,但是多力屁股一扭躲過了牧羊犬的反擊。
在一旁的牧羊大叔,看到自己的羊群被襲擊了之后,憤怒不已,他握了握自己手中的獵槍,準備找個好的時機射殺多力,但是多力現在正在跟牧羊犬戰斗,大叔如果想要精準的射擊多力是不容易的,搞不好會把自己的愛犬殺死,如果將牧羊犬殺死,餓狼反過來攻擊自己的話,那情況可就不妙了,所以大叔并沒有輕易的射擊,而是不停地瞄準著多力,然后尋找合適的時機。
這個時候,多力正全力的跟牧羊犬戰斗著,如果就個頭來看,牧羊犬的個頭其實跟多力差不多大,甚至可能還要比多力要大一些的,但是因為狼天生就在野外捕食,所以對于戰斗技巧來說,多力無疑是完虐這只牧羊犬的,可是由于多力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肚子餓的空空如也,它本身體能就已經不多了,剛才咬死了一頭羊羔也是耗費了它許多的體力,現在又跟一只吃飽喝足的牧羊犬戰斗,慢慢的體力的問題就逐漸凸顯出來了,開始的時候還是它主動進攻牧羊犬,每一次進攻它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雖然說每次或多或少的能讓牧羊犬受傷,但是要說讓其失去戰斗力可就為時過早了,正面來看雖然牧羊犬不如多力戰斗力強,身上也多處掛滿了鮮血,但是它的體能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好的,而且它膘肥體壯,很適合打消耗戰,但是反觀多力這邊,由于需要照顧多多和它的孩子,每次多力都會反芻處過多的食物保證多多的營養,但是自己這邊則是日漸消瘦,而且這幾天老是捕不到獵物,多力已經很多天沒吃飯,它的身體顯得骨瘦如柴,如果這是兩條狗的話,你完全可以說多力是輸定了,但是多力是一只兇猛的狼,餓狼的反撲能力是驚人的??蓵r間一長,多力已經還是失去了進攻的能力,它現在只能趴在地上恢復體力。
牧羊犬這時候也不敢輕舉妄動,它不停地朝著多力做著攻擊的假動作,試圖消耗多力的體能,慢慢的牧羊犬發現多力每一次的防守都越來越吃力,而且試探性的進攻讓牧羊犬有了殺死惡狼的欲望,它試圖用最后的一次攻擊來結束這場戰斗。
牧羊的大叔看到多力已經趴在地上沒有了力氣,他認為自家的牧羊犬殺死這條狼只是時間問題了,所以它并沒有選擇用獵槍來攻擊多力,反而點燃了一只煙,饒有興致的觀看這場輸贏已定的戰斗。
多力知道自己體力不行的時候,它的選擇就是趴在地上恢復體力,它對于牧羊犬的假動作心知肚明,它知道對方只是試圖攻擊它,消耗它的體力并不會給它致命一擊,所以多力準備將計就計,它先佯裝已經沒有力氣應對牧羊犬的進攻,在每次牧羊犬進攻的時候,它都故意反映慢半拍,這就導致牧羊犬有了一個錯覺,覺得眼前這頭狼已經到了精疲力盡,黔驢技窮的地步,殊不知牧羊犬卻在一步步的踏上多力給它設置的死亡圈套之中。
牧羊犬覺得一切條件準備成熟,準備發動最后一次進攻,它以為此時的多力是躲不過它的這一次攻擊的,它計劃先是佯裝攻擊多力的屁股,待多力回頭抵抗的時候再一口咬住多力的脖子,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多力對于牧羊犬的攻擊套路早已心知肚明,正當牧羊犬攻擊多力的屁股的時候,多力確實順勢假裝回頭,牧羊犬立刻調整角度,張開大口準備咬向多力的脖子,但是多力此時雙腿用力,調整了下角度,仰頭一倒,將自己的血盆大口深深的嵌入了牧羊犬的脖子中,多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只聽見咔嚓一聲,牧羊犬的喉結直接被咬的粉碎,鮮血順著牧羊犬的脖子流了出來,嗚嗚的聲音從牧羊犬的嘴里發了出來,這一咬直接結束了戰斗,即使華佗轉世也無法拯救這條不幸的牧羊犬的性命。
牧羊大叔看到愛犬被咬死,感覺情況不妙,于是立刻舉起自己的獵槍瞄準了多力,“砰”的一聲,多力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胸部的劇痛讓它不得不松開咬住牧羊犬喉嚨的獠牙,多力轉身看到自己的身體上鮮血往外直流,它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多力瞅了一眼自己嘴巴下面的牧羊犬,它看到牧羊犬的鮮血從它的脖子的地方流了出來,牧羊犬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它知道這場戰斗是自己贏了,但是令它疑惑的是自己明明已經戰勝了眼前的敵人了,而且它也沒有給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自己為何鮮血直流,多力努力的將自己的頭顱抬了起來望向了巨響傳來的地方,它看到了慌張的牧羊人,它明白了自己的傷口就是眼前的人類造成的。
疼痛與鮮血化為多力滿腔的憤怒,多力拖著它危在旦夕的身體,使出了最后一絲力氣朝著牧羊人撲了過去,它用那咬斷牧羊犬的大口死死地咬住牧羊大叔的腿部,牧羊大叔被咬到之后驚慌失措,他先是用獵槍使勁的砸這多力的腦袋,但是他發現越砸這條狼的嘴反而咬的更緊了。
慌亂中,牧羊大叔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子彈,在疼痛與痛苦之中,子彈上了膛,大叔將獵槍指向了多力的腦袋,砰的一聲,多力倒在了血泊之中。
多力的鮮血翻滾著,它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他的嘴巴還是死死地咬在牧羊人的身體里,這里有它的不甘,有它的憤怒,還有它曾經的夢想,這通通的一切都伴隨著槍聲的響起而煙消云散了,曾經的它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和自己的妻子生一群狼寶寶,然后它教它們捕獵,最后它們成為它的得力助手,它們一起生活共同的建立起一個狼群的王國。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牧羊人將多力的狼嘴從自己的肉里掰了出來,狼牙深深的嵌入自己的肉里,牧羊大叔表情極其痛苦,他緩慢的用手指攥住那根斷了的狼牙然后試圖將其拔出來,但是狼牙真的嵌入的太深了,估計已經咬穿了骨頭,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媽的,該死的餓狼,真狠啊,挨了一槍還有這么大的力氣,哎。。。。。?!贝笫逡荒樛纯嗟恼f道。
大叔掏出手機打了電話,沒一會來了兩個小伙子,一個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多歲,另一個要小一點,大概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們先將大叔扶上了摩托車,又留下了一個人去處理死狼,牧羊犬還有一群驚慌失措的羊群。摩托車一溜煙的消失在草原之中,剩下的一個小伙子將多力和牧羊犬放進蛇皮袋子內,小伙子將一狼一犬背上肩膀,慢慢的趕著羊群也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之中。
多可笑,生前你我本是死敵,我取了你的性命,你斷我筋骨,死后我們卻馬革裹尸在一個袋子當中,真是可笑可笑。
在多力死后,多多在洞口等了許久也不見多力回來,它開始擔憂了起來,一個最壞的念頭在多多的腦海中產生了,它害怕自己的丈夫出什么意外。于是它趁著夜幕降臨,獨自一個出去尋找自己的丈夫,它沿著多力經常去的捕獵地點仔細的嗅著多力的味道,它先是聞到了多力標記領地的尿騷味,然后順著多力留下的不多的氣息慢慢的追蹤了過去,但是它越走越慌,因為它發現多力留下的痕跡已經深入到人類的居住環境內了,如果你的視力好的話,你會發現遠遠的草原邊上的一排民房正在冒著炊煙,但是多多盡管很害怕,可是尋夫的渴望還是讓它繼續的行走著。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多多似乎發現了更濃烈的氣味,在多力的氣味中多多還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這時多多停下了腳步,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綠油油的眼睛在夜晚顯得格外的美麗。
它順著多力的氣味繼續尋找的,在一處草地上它發現了一大灘血,它仔細的嗅了嗅,希望不是自己的丈夫的血,可是現實還是讓它失望了。
“嗚——”一聲狼嚎從多多嘴里發了出來。
“媽媽,外面怎么有狼嚎的聲音啊,而且聲音是那么的悲傷!”小玲害怕的對母親說道。
何晴摸了摸小玲的頭發說:“沒事,咱么家有兩米多的圍墻,狼是進不來的,不怕不怕?!?p> 小玲聽到母親的安慰聲后,情緒緩和了許多,她繼續和小虎玩了起來。
多多在自己丈夫死亡的地方嚎叫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它控制不住自己悲傷的情緒,眼淚從她的眼角處滑落了下來,過了許久多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對了,我還有孩子要喂養,我還不能就這么死去,多力,如果就我一只狼的話,我肯定順著那殺你的兇手的氣味,替你報仇,但是現在我只能放棄這個想法,我要喂養咱們的孩子,我已經幾天沒有奶水了,現在如果在不給孩子喂食,可能你我的孩子就要夭折在這世間了。
多多想著這一切,慢慢的恢復了神志,它在多力的血腥味之中還聞到了其他幾種生物的氣味,一種是讓它最痛恨的惡狗的氣味,另一種是讓它又害怕又憎恨的人類的氣味,但其實多多隱隱約約還聞到了另外一種氣味,這就是羊血的味道,這種味道,多多很熟悉,因為它不止一次的用它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它開始四處的尋找了起來,果不其然,在一片草地上,一直剛死沒多久的羊羔出現在它的面前,多多看了一眼羊羔的脖子,上面鑲嵌著深深的一排牙齦,多美的咬痕啊,它知道這是多力的杰作,這對于狼族來說是值得驕傲的,因為這段咬痕完美的鑲嵌在羊羔的脖子處,巨大的咬合力直接將羊羔的喉嚨咬斷,羊羔在短時間內迅速的缺氧死去,可以說是沒什么痛苦的,比起那些剛開始狩獵的狼來說,這種殺死獵物的方法無疑是最高效的,而新手只能用暼腳的技術將羊羔的身上到處咬的稀巴爛,而羊在一聲聲的咩咩的痛苦慘叫中死去。既影響了食欲又會引起其他狩獵者的注意。
多多叼起多力最后為她捕食的獵物,朝著它的洞穴狂奔了起來,月光透過它的淚水照射到了草地上,雖只是一瞬間,但是卻美得不像話。
而牧羊大叔在此時此刻正在醫院里躺著接受治療,他的腿剛剛經過消毒處理,x光片表示他的小腿骨頭已經被咬碎了,需要做手術治療,旁邊有兩個小伙子,其中一個趴在床邊不停地哭著喊著:“爸,爸,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看樣子是他的兒子,而另外一個小伙子名字叫安順,他聽到梁段說他父親出事了之后立刻騎摩托車將老梁叔送往了醫院,此刻他站在床頭看著正在哭泣的梁段。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的話率先打破了寧靜。
安順忙喊了一聲:“梁段,醫生叫你呢,你別哭了行不行,你都多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要是讓小玲見了非笑死你不可。”
趴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梁段聽到了安順的話,一機靈的起來了,跟醫生說:“醫生,我是病人家屬,我想問下您我爸爸現在怎么樣了?”
“你爸爸左腿骨折,需要做手術下鋼板,而且還要打狂犬疫苗。因為狼嘴是比較臟的,我們已經先給你爸爸做了消毒處理,現在就等著你簽字做手術呢?!贬t生向梁段解釋老梁叔的病情。

筆耕不輟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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