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著整個大地,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李澤確沒有絲毫的不適。因為他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環境,唯一不同的是,黑暗似乎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這個可能是他最大的不同。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一直沒有走在大路中間,反而是沿著角落的位置慢慢前行,一襲黑衣的他獨自走在黑暗中,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前進著。
不是他不愿意弄出聲響,因為噩夢已經降臨,誰也不知道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影藏著多大的危機,現在的世界早已經充滿了無邊的危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交代這里了。
狂妄,自大不存在的,何且他本就是一個膽小的普通人,不過沒有一絲聲響的世界也確實讓他飽受折磨,緊繃著神經他早已經長刀出鞘,隨時應對危險。
隨著黑暗越發濃厚,幾乎肉眼可見,身后的建筑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老化的,仿佛在短短的一分鐘內經歷了歲月洗禮一般。
回首后路早已經被植被所覆蓋,不過索性的是一路上李澤都用隨身攜帶的熒光涂料留下來標記,盡可能的給自己指路。雖然早已經被黑暗籠罩,但是目光掃過,對于李澤來說依舊清晰可見。
對于自身的變化,李澤談不上有什么好奇,似乎一切都來的那么既然,如果重新來過的自己沒有絲毫的特殊,那么打死他都信,雖然不能夠洞徹變化來自哪里,但是無疑和擊中自己的那道紅光有關系。
想到這里,對于從天而降的寶物,李澤越發的感興趣。腳步似乎都隨之加快了不少。
正在行走的李澤忽然停下來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似乎前面的黑暗中隱藏著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
長刀橫在身前,李澤慢慢的踱步往前,黑暗中一雙雙血紅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露了出來。
忽然之間,一陣惡風傳來,李澤快速橫刀劈出,血光乍現,一擊得手的李澤已經看清楚了阻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了,黑暗降臨后,地球上所有的除了人類的生物都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只變異的老鼠,一個個足足都有籃球那么大。
在未來成人高的老鼠都不少見,李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他絲毫不敢放松,因為他知道這玩意一旦出現絕對不會單獨出現,肯定都是成群結對,況且剛剛發生變異的他們可是很饑餓的。
果不其然,受到鮮血刺激的鼠群瞬間瘋狂了,只不過在黑暗的籠罩下,沒有一絲絲聲音可以傳遞出去。李澤一眼望過去,絲毫不敢耽擱,與其被鼠群圍困,還不如直接殺穿出去。
提刀跨步,李澤不敢耽擱,四面八方的黑暗中數不清的紅眼睛匯聚過來,一場血戰再所難免。
死死盯著眼前的鼠群,李澤哪怕是早已經面對過末日,但是依舊心中還是不斷的打鼓。
“殺”手中緊握著長刀,李澤爆喝一聲,轉身一刀劈了過去,鮮血瞬間淋滿了李澤的全身。
不過現在的他絲毫顧不上這些,剛剛發生變異的老鼠還不具備什么殺傷力,不過一單被咬傷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畢竟鼠疫這玩意在和平年代就已經是讓所有聞風喪膽,李澤絲毫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刀在不斷飛舞,鮮血也在不斷的流淌,李澤不清楚自己殺了有多少老鼠,但是絕對不會少。在跑了幾條街之后,躲在街角的李澤喘著粗氣,似乎要連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了。
回想剛剛的廝殺,李澤不由的暗自慶幸,如果再晚一點點自己這一次可能就要留在里面了,最后關頭那幾頭被鮮血吸引過來的喪尸救了他一條小命。
不過他也不好過,最后關頭被喪尸一巴掌拍飛了。就連手中的長刀都顧不上撿,遺失在那里。
不過撿回來了小命的他,絲毫不敢放松,畢竟現在的他可是手無寸鐵,真的遇到危險,那和送菜沒有什么區別。
幸運的是,接下來的路程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當然這也和末日剛剛降臨有關系。只不過自己運氣不是很好。
看著前方廣場中央懸浮著的一個七彩光球,李澤知道自己賭對了。只不過他沒有沖動的跑過去,在一切未知面前,如果沒有足夠的謹慎,那么死的最快的那一類人中肯定不會少了他。
觀察了許久,李澤并沒有發現任何的風險,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手表,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三點了,李澤不敢耽擱下去了,失去了武器的他回程未必會一帆風順。
李澤計算了一下一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可以到手。
起步,助跑,沖刺,李澤一氣呵成抓住光球就跑,絲毫不敢耽擱。
來不及查看光球里面有著什么,李澤急匆匆便跑了,似乎凌晨三點的黑暗讓所有的怪物斗陷入了沉睡,平安回到家中的李澤脫下沾滿血跡的衣服直接丟到樓下。
幸運的他早已經準備足夠的飲用水,沖完澡李澤疲憊的倒在床上,甚至連查看的力氣都沒有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