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走了,我們馬上走,這兩天我們不回來了。”總以為楚瑧對Vera的語氣會好一些,沒想到也是毫無情緒冷冰冰的。
“OK,隨便你們。”Vera攤了攤手。
我洗漱了一下,帶了隨身行李就和楚瑧出門了。
“對了,辣椒醬在那個盒子里,帶給你的。”楚瑧瞥了眼桌子上的盒子。
“wow,就知道你嘴硬心軟,謝啦~”
“她喜歡辣椒醬?”
“嗯,以前我每次回國都會給她帶很多辣椒醬,而且還就這家的她喜歡吃。”
“看不出來楚大神還挺關心人,知道別人喜歡什么。”
“你這是在吃醋嗎?”
“當然,作為老婆,難道不應該吃醋嗎?拎著行李箱直奔別的女性家里,還不遠萬里帶了人家喜歡的東西,你怎么沒帶我喜歡吃的過來的,你知道美國的飯菜多難吃嗎?”我故意醋勁大的說道。
“我怎么可能會忘了我老婆喜歡的呢,過一會有驚喜。”楚瑧把行李放到了Vera車上。
“你什么時候拿的車鑰匙啊?”
“剛剛你收拾行李的時候,快點上車,帶你出去兜風。”
“楚瑧,你和Vera到底什么關系,你不是不近女色的嗎,怎么跟Vera關系這么好的,你必須給我老實交代。”
“好啦,過會交待,先去個地方。”
一路疾馳,車子進入到了市區,在一處公寓停車場停下了。
楚瑧拎著行李,進入公寓,從物業前臺拿了鑰匙,我緊隨其后,我這么一個沒方向感的人,在這樣的大城市一不小心就會走丟。
“進來吧~”到了頂樓,楚瑧打開了1808的門,這明顯不是酒店,里面的家具上都蓋了一層白布,不過看樣子平日里應該也是有人來打掃的,白布上都沒有灰。
裝修的風格特別的眼熟,像極了楚瑧在A市的公寓,難不成?我一臉疑問的看向楚瑧。
“這是我在美國的公寓,鑰匙放在物業那里,他們會定期來打掃,來之前已經打掃過了,直接把布拿掉就行。”楚瑧邊說邊把布拉開。
我也是傻,楚瑧在美國這么長時間,應該是有個定居點的,我一直也沒在意。
“冰箱里東西都挺全的,來之前讓物業幫忙采購的,你先歇會,過會吃飯。”楚瑧轉身就進了廚房,原來這就是楚瑧給我的驚喜。我也沒閑著,把行李箱拿到房間,收拾起來。
看到我們兩個衣物掛到了一個櫥子里,那種安全感油然而起,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這么的依賴楚瑧了。昨天很恐懼,沒有洗澡就那樣睡覺,我到衛生間沖了個澡,這個公寓不大,只有一個臥室,里面連一張楚瑧的照片都沒有,除了和A市一樣的裝修風格能感受到楚瑧在這里生活過,其他沒有任何楚瑧在這里居住過的氣息。
洗完澡出來,就聞到了滿屋的飯香味,這些日子我也嘗試著做點中餐,但是食材和調料有限,再加上自己原本廚藝也就一般般,所以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吃的牛排。
桌子上已經做好了蝦仁蒸蛋,紅燒肉,清蒸鱸魚,爆炒蘆筍。
“先吃吧,湯再燉會就好了。”楚瑧幫我裝好米飯,拿好筷子,就差喂我了。
“太好吃了,”我連續吃了兩塊紅燒肉,“我覺得還是豬肉好吃,比牛排好吃多了,這期間Vera也帶我去過中餐廳吃飯,可總是感覺味不對,原來我想吃的不是中餐,而是你做的飯。”
“慢點吃,以后天天做給你吃。”
“天天?”我詫異的抬起頭。
“嗯,這么多年,我沒休過年假,我索性一下都歇了,只不過臺長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你休息兩天回去上班吧,我可不想回到臺里的時候大家笑我,出來學習還得帶著家屬,也太矯情了。”
“吃完了我帶你出去逛逛~”楚瑧扯開了話題。
紐約的街頭人潮涌動,楚瑧緊緊牽著我的手,生怕我走丟了。
“我大學那會,剛開始就是在那家店里做兼職,原本我應聘的是洗碗工,不過后來可能老板看我有幾分姿色,便讓我站在門口招攬客人。”楚瑧指了指右前方不遠處的快餐店若無其事的跟我說。
“看到那家店了嗎,我工作之后第一個月的工資就奉獻在這家店了,美國人對于時間概念很強,工作時間的效率很強,那個時候我只能拿著我的諾基亞手機看時間,所以有了工資之后我就在這里買了一塊手表,之后整整一個月,我都是吃的泡面。”
“那個街頭歌手的位置,我也唱過歌,你信嗎?”
在我們左邊是個廣場,有街頭歌手正在演唱,旁邊也圍觀了不少人。
楚瑧把所有的經歷說的輕描淡寫,我心里卻不是滋味,總以為楚瑧是那種頂著富二代頭銜在這座城市生活的人,其實什么都是靠自己,靠自己擁有了今天的一切,而同時期的我,一直拿著父母給的生活費在A市逍遙自在,工作之后就遇上了楚瑧,沒有經歷任何的磨難。
“楚瑧~”我輕輕喚了聲,整個人倚到他的懷里,“以后我會學做飯,做家務,我會替你分擔。”
我心疼楚瑧,他在美國并不如別人想象得那般輕松。
“是不是覺得自己老公辛苦了?”
“嗯,大家都羨慕出國留學的人,只有真正身處異國他鄉才能明白那份不易,別人只看到了光鮮,可是有幾個人看到你們背后的付出。”
“傻瓜,我并不辛苦,這些權當是對生活的歷練了,我不需要你什么都會,當你完全獨立了,是不是就不那么依賴我了,我就會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了。”楚瑧捏了捏我的鼻子,他總是把所有的事情說得那么輕松。
“我和Vera就是在這里認識的。”我們來到了世貿大廈這邊。
“911事件的時候,我正好在電視臺實習,跟著節目組就直接奔赴現場了,當時Vera是在報社實習,也在現場,我沒注意到后方的建筑發生坍塌,是Vera拉著我跑的,所以我們算是革命友誼了,那個時候開始,我在美國有了朋友,就是Vera。”
原來Vera是楚瑧的救命恩人,為什么同樣是救命恩人,艾米卻用那一次的擋槍來道德綁架著楚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