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也想為一個人而活。”

　　“啊？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我說，我也想為一個人而活，像柳曉凡那樣，不計前程，無關世事。”

　　“那個……你明天幾點過來啊？”

　　“宋悅，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不要岔開話題行嗎？”

　　“我都故意說別的了，你又繞回來了。”

　　“今天你能給我個回答嗎？我不想再這么一直等下去了，蕭灼昏迷的這幾天，我真的意識到了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來，我怕來不及和你在一起。”

　　衛斯理滿臉真誠，臉上寫滿了期待。宋悅怕自己的敏感和不安全感讓他以后覺得累。

　　“你對我了解多少？”

　　“我也不知道，反正從第一次見面就對你印象很深刻，后來我就每次裝作去蕭灼那里故意接近你。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很喜歡你，也許是第一眼被你的漂亮吸引了吧，后來了解后更加喜歡你了。就是想見你，想知道你在哪里做什么？”

　　“其實我……我對愛情沒什么信心了。美好的愛情是存在的，可是我不太相信它會降臨在我身上。我小時候，爸爸拋棄了我和媽媽，大學我談了段戀愛，你見過那人，就是馮慕雨的經紀人林琛，畢業時，他為了更好的前途也拋棄了我。當時我意外懷孕了，幾乎要崩潰了。要不是曉凡在我身邊，我那會都活不下去了。我的經歷讓我對愛情要的太多，不能背叛，可是我自己又很敏感……”

　　衛斯理上前抱住了她，拍了拍她后背說：“我給不了你諾言，求你讓我用行動說吧。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就是覺得心好疼，想哭。我永遠不會拋棄你的。”

　　“我都這么大了，不是那個青春期的女生了，怎么能讓人亂拋棄呢？”

　　“那你能答應我嗎？”

　　“我也覺得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來臨。以后怎么樣誰都不知道，或許我應該和曉凡一樣，什么都不管，好好愛一場，幸福是靠自己去追的。”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我了？”

　　宋悅沉默點了點頭。衛斯理高興的抱著她轉了好幾圈，“宋悅是我的女朋友了！”

　　“你快把我放下吧，我要暈了。”

　　三個月后。

　　愛薇照著鏡子，臉上的妝容襯托著臉是如此精致。和旁邊滿臉愁容的，穿衣隨便的柳曉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無奈的說：“你也不能一直這樣子吧，蕭灼不醒來你就這么一直墮落下去嗎？”

　　柳曉凡正在低著頭看簽約文件，根本沒有聽見愛薇在說什么。愛薇一把手拽了過來說：“聽見我和你說的話了嘛？”

　　“什么啊？”

　　“我說你要好好打扮自己啊，蕭灼不醒來你就一直這么邋遢啊。”

　　柳曉凡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四下張望了下周圍，幸虧這個咖啡店現在人少，說：“姑奶奶，你小點聲吧。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你。”

　　“認出來又怎么樣，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你還想上次那樣被粉絲圍著一個小時都出不來啊。”

　　愛薇白了一下眼說：“他們難道都不用賺錢工作或者上學嗎？”

　　柳曉凡繼續看著合同說：“誰知道啊。有的就是專門為了拍你照片的。”

　　“真是討厭。”

　　“好了，走吧。你的節目快要播出了，這幾天拜托不要給我惹事啊，有些人和事情看不慣的就當作瞎了好嗎？”

　　“放心啦。我這段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了，蕭灼的事情已經夠讓你上頭了，我不會給你惹事的。”

　　柳曉凡笑了笑說：“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他們不主動來找事，我是絕對不會去惹事的。”

　　“那我明天就去簽這個合同了。”

　　“不用我們陪你去嗎？”

　　“我自己去吧，直接從醫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