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化妝吧？”

　　“化什么妝！來不及了！”

　　“機器調試還有幾分鐘，Janie！”

　　雖然時間緊迫，但化妝師Janie忙中有序，用各種各樣精致的刷子，在時歡歡臉上精雕細琢。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Janie神色復雜地沖時歡歡鞠躬：“對不起，我把你化丑了。”

　　時歡歡看了眼鏡子，大方安慰她：“不打緊，低調點也好。”

　　她答應莫昀低調的。

　　Janie頓時把身子彎成一百八十度：“我很抱歉！”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個驚艷的聲音。

　　“我的天，這是哪兒來的小美人？”

　　來人一襲紅裙，妝容精致，上下打量時歡歡那張更精致的小臉：“詹妮，你的化妝水平可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她紅包包小了嗎？

　　為什么化得比她用心這么多？

　　Janie：“……”

　　天地良心，這跟紅包大小半毛錢關系沒有！

　　這練習生底子太好，素顏比帶妝還好看，她還把人化丑了。

　　她現在都懷疑自己是假的璨星御用化妝師。

　　機器很快調試完畢。

　　來喊時歡歡的女主播坐在機位中央，邊上的小板凳是時歡歡的位置。

　　在她們面前，是一張整潔明亮的長條桌，桌上整整齊齊地擺著一堆精致的瓶瓶罐罐。

　　“你等下就是我的助理，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沒CUE到你的時候，就安靜坐著，別動也別說話，明白了嗎？”女主播不放心地叮囑。

　　這走后門的練習生實在太美了，美得讓人無法不妒忌。

　　絕不能讓她在直播里搶走自己的風頭！

　　時歡歡不知道她的顧慮，只覺得帝娛的考核方式稀奇古怪，修長的睫毛閃了閃：“好的。”

　　女孩溫順點頭，打光板下，肌膚白皙如雪，整個人都跟發了光似的絕美。

　　女主播一噎，不留痕跡地轉身，第N次低頭補戰斗色口紅。

　　不知怎的，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各就各位！”

　　女主播抬頭，面帶微笑地看向主鏡頭。

　　時歡歡剛要抬頭。

　　嘟——

　　手機忽地一陣震動。

　　來電顯示，林凡。

　　“那個練習生！抬頭看二號機位！”

　　時歡歡猶豫一下，關了手機。

　　“三！二！一！”

　　“Action！”

　　……

　　總裁辦公室。

　　林凡看著被掛掉的通話，額頭的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在他周圍，幾個練習生統籌還在對他發難。

　　“林助理，不是我對你有意見，你跟隨莫總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出于私心放一個人進帝娛，我們也能理解，可這人也太不像話了！”

　　“雖說長相出眾氣質佳，但沒有一點組織無紀律！一來就遲到，讓她去化妝間準備考評，到現在都不見人！”

　　“虧我們覺得她態度誠懇，還想給她一次機會，好好栽培！她這是耍我們呢？”

　　“今天當著莫總的面，我們就想問一句，這時歡歡憑什么在報到前一天臨時插/到練習生名單里？你這么做對得起莫總的信任和提攜嗎？”

　　幾個統籌都在火氣上，林凡幾次張嘴，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就在林凡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低沉喑啞帶著強大威壓的嗓音響起。

　　“憑我讓她進來。”

　　短短六個字。

　　嘈雜的辦公室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