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混亂
比如獲至寶還要高興的“老行政官”帶著自己承諾她帶走的“梅赫佐尼爾”和“可妮莎”消失在了自己的身前,這讓隨后趕來的“安妮法師”帶著莫名意味的幽幽看著我,似乎是不想過多的參與到自己的繁雜瑣事當中,禮貌性的與自己身后的剩余兩名“吸血鬼指揮官”見禮后又盯上了自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下意識的詢問“怎么了?”身前的這位“亡靈法師:安妮小姐”似乎并不想簡單的一語帶過,她在醞釀合適的言辭,我則是禮貌性的靜靜等待。
原來自從自己被卷入到任務空間當中后,原本還算自由的“安妮”就被限制在了之前躲避的那處廢棄的“小酒館”中,當然細究起來這也算是一個誤會,原來再上一次的抵御“陰影軍團”的圍殺時,“安妮”被迫進入到了燃燒潛能的狀態,當然這一次的燃燒潛能與上一次有著些許不一樣的感受,還處于沉浸那種不同感受中的“安妮”不自覺間就已經走出了“衰老之城”的城墻外,因為這個原因,就引發了“陰影軍團”的第三波次的截殺,當然這一個波次所帶的隊伍不論從指揮官還是士兵實力都要更精銳,出現在“衰老之城”城外的不再是源源不斷爆兵的巨大光錐的傳送陣,而是指定范圍內如光霧播撒般一次性全部到位,光霧消失后是如同復制粘貼一般橫三豎二整整齊齊的六支由百名成員構成的“黑騎精銳”(“墓園”六級四星兵種)方隊,只見他們每一名成員都身著黑中泛紅的厚重板甲,右手統一持擁有黑色劍柄、銀灰色劍刃的長柄重劍的黑甲騎士,就連這些騎士身下的坐騎身上也披著厚重的馬鎧,目測這一身行頭應該不少于五百公斤,(這也就是游戲世界,真實世界恐怕早就被厚重的鎧甲壓死了。)在六百騎前方三十米是一名不論騎士身形還是坐下戰馬的身形都等比例的明顯大了一號可盔甲卻是一模一樣的“黑騎精銳指揮官”,他們的名字早已經不被知曉了,在“陰影軍團”中他們被稱作“黑刃”,連同他身后的“黑騎精銳”被稱作是“黑刃團”,在“陰影軍團”這種“黑刃團”即便還有很多支,但卻每一支“黑刃團”都是“陰影軍團”主力的構成者,在這里就可以看得出來,為了除掉“安妮”這個背叛者而出動了一支六百騎的“黑刃團”,看來“陰影軍團”對“安妮”的背叛行為足夠的重視。作為事件引發者的“安妮”自然是無力抗衡這支“黑刃團”的沖殺,想著利用身后殘破的“衰老之城”內相對復雜的地形一步步分散瓦解在伺機各個擊破,只是沒成想“安妮”的這一行為卻是引發了“老行政官:瑞茲”的不滿,如果是尋常情況下這位“老行政官”絕不會插手其中,但是此時卻不是尋常時候,因為有著自己這個她剛剛效力的城主為了她背后的“瑞茲家族”復興而效力,“老瑞茲”決不允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現問題,因為上一次的抵御“陰影軍團”的攻擊而施展的“流星火雨”幾乎榨干了她的魔法力,通過幾天的修養只回復了不到百分之十的魔法力,又因為她自身的特殊情況無法通過藥劑加速恢復,如果來的只是普通的“骨騎兵”(“墓園”六級一星兵種)甚至是“黑騎兵”(“墓園”六級二星兵種)哪怕是更多一些或是其中還摻雜的部分的“骷髏龍”(“墓園”七級一星兵種)也行,“老瑞茲”都有信心用僅剩的法力召喚“流星火雨”消滅他們,只可惜他們不是,為了“衰老之城”不被侵占,同時也是為了保護城主的這位朋友,“老行政官”不得不在參與到這場戰斗時燃燒起自身的王族血脈從而激發瀕臨枯竭的潛能,一場更為璀璨的表演后,這支擁有六百成員的“黑刃團”化為了灰燼,作為代價“老行政官”的本就處于倒計時的生命力又加快了很多,還有的附加代價則是原本就破敗的“衰老之城”正面城墻和城墻附近的部分房屋與靈木碑、石碑則是被徹底摧毀了,當然還有的就是“安妮”所召喚出來與那些“黑騎精銳”糾纏的全部亡魂體。
至于引發這場事件的“安妮小姐”第一時間就被“老行政官”被軟禁在了那處熟悉的“小酒館”中,“安妮小姐”雖然意識到她自己犯下了非常大的錯誤,但是她卻不愿意自己受到“囚禁”這樣的侮辱,因為“安妮”還自認為她已經犯過一次錯誤后已經吸取教訓了一定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但“安妮”可能沒有意識到曾經效力于“陰影軍團”的她一部分的精神力早已經被“陰影軍團”控制了,又或者說,這個“安妮”的精神世界當中已經被“陰影軍團”設下了陷阱,可以讓這個世界的“安妮”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自投羅網。當然這一點隱隱的被經驗豐富的“瑞茲老行政官”所察覺,確切的說應該是與那段外來的、屬于“流星火雨:艾斯瑞”的記憶中所對應的一種“高級控魂術”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而引發的下意識警覺,另外最主要的還是“老瑞茲”已經沒有能力再平息一場同等規模的戰爭了,以至于也就不得不暫時的控制起這位城主的“小朋友”了。
作為“衰老之城”的新任城主我能感受到眼前的這位“安妮法師”對我的一種疏離感,因為沒有上一世“安妮”主動尋求自己的庇護情節,這就直接導致了這一世的“安妮”僅僅只是因為現狀被迫與自己合作的關系,而不是上一世的任務綁定關系。等意識到這一點后,更深層次的分析就開始變得逐漸清晰而復雜了,一直讓自己下意識的認為這只不過是重溯曾經的經歷,從中找出離開這里的線索,直到比對曾經與現在這兩個應該是一樣的卻與自己的關系有著很大差異的“安妮女士”,我才意識到現實可能完全比想象的復雜,最有可能的還是相同的場景有著不同的走向,更可怕的還是這是一個如同現實版找不同的游戲任務,從中分析出線索,就比如:相同的“巖漿湖小石橋”頭卻遭遇到不相同的“火尸”形態的敵人,“巖漿湖心島”兩處相同的“小石屋”中名字相同卻形態有些差異的“菲爾德老法師”,相同的礦洞之內卻有著不相同的敵人看守設置,相同位置的山洞中有著不相同的寶物,相同的開啟暗藏通道打開方式下面又有著不相同的種族城鎮。上一刻還感覺清晰的思路此時又變的混沌了。我感覺我是時候更改之前那種思維上的桎梏了,不應該繼續套用前世的那種進度線路了,也許只有走出意識上的牢籠,才能真正看清背后的本質,分析到這里我突然間就好像突然間就明白了曾經看到的一句話:“相對懵懂的小年輕要比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家伙更容易接受新鮮的事物。”這與現在的自己何其的相似。能夠明白這些我也就能夠更好的面對即來的一切了,將自己重新劃定一個小白要比照抄之前的作業對自己更有幫助。
身前的這名“安妮女士”早已經停止了她的敘述,只不過陷入到思索中的我還沒有從那個狀態中脫離出來,可能是出于素養帶來的禮貌原因“安妮”好像不太在意我這種不禮貌的行為,并沒有打斷我的沉思,而是靜靜地注視等待。自己腦中那些紛亂的思緒就感覺像是空中的鳥群,海中的魚群,在沒有觸及到它時它還是非常有秩序的,就好像沒有捕獵者時的鳥群和魚群都會按照它們有序的隊形移動,在捕獵者到來時它們都會運用它們的團隊優勢盡可能的干擾捕獵者的捕食,就算是無法阻止也能最大限度的減小整個群體的損失,保護群體中其他成員的安全。至于我的思想的觸手就像是捕獵者,而那些似亂似序的思緒就像是空中的鳥群和海中的魚群。越想要理順越紛亂。我感覺我不能再繼續深究其中的門道了,這本身就很有可能是一個思維陷阱,我感覺我距離陷入瘋癲僅差最后一步。我很慶幸我能從這次思緒的風暴中解脫出來。這也是我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頭骨內外的血管在同頻率的劇烈泵動,回想剛才的自己經歷過從清晰到混沌又到清晰又變的混沌,前面的思緒在可控的范圍之內,到了后來就變得越來越不可控了,就像是被卷入到了曾經經歷過的那場海中旋渦似得。
原來這并不是什么即將要陷入瘋狂的預示,而是在現實中那個裝有“小明”腦組織的容器因為外界的原因而導致了一次微米級的輕微晃動,這也是這些科學大佬們為了采集特定數據而做出的相應實驗,為的是下一步為“實驗體”(“小明”的腦組織)更換新容器能夠成功進行而收集的必要數據,至于選擇的這個時間也是有講究了,雖然這些科學界的大能們無法清晰的得知“實驗體”在游戲內都經歷著什么,但是卻可以在那些高分辨的儀器數據中感知到“實驗體”的狀態是否穩定,是否合適做出實驗。當然實驗的結果算是成功的,監控儀器沒有給出太劇烈的數據反饋,不過對于游戲中的自己來說這著實不是一個好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