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再次醒來的自己已經身處在了賭桌之上,至于自己醒來的方式也是很無奈,是被身旁吸煙中的瘦子的一口濃煙和連續的推搡給弄起來的,此時在自己的桌前是只有兩千多點兒金銀質地的籌碼,至于通關條件則是將手中的籌碼增加到現在的二十倍以上,不得不說按照第一層的經驗來看這個通關的條件一點兒都不苛刻,讓自己在意的還是所處的環境中給予自己的身份,讓自己在這種環境中無法受到公平的公正的對待,同樣也是因為自己少得可憐的籌碼數,使得自己始終都只能扮演一個卑微的角色,沒有實力更沒有底氣如其他賭徒一般豪氣,夾著尾巴做人就成為了自己在這張賭桌上時時刻刻都應該遵循的守則,此時此刻自己最真實的感受就是“窩囊!太特么窩囊了!”當然想要打破現狀無非就是提升自己在這是任務世界中的身份,無非就是明面上的身份,諸如出自己以外的其他家伙,都是貴族的身份,也只有自己的身份是他們眼中的賤民,這種明面上的身份自己是無能為力了,再有就是擁有足夠的財富賦予自己的高貴身份,當然這種實質的身份有時要比那種名義上的貴族還要更有地位,當然也只有這種身份是自己能夠通過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才能從這個世界當中能夠獲取得到的,只不過這并不容易,當想到上一場自己因為賭資的原因抵押了貴重的短劍時,自己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只空懸著一把劍鞘,此時我才注意到上一場的決斗中自己再昏死之前并沒有得到任何的戰利品,其實也沒有必要懊惱那些失去的,畢竟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只要能夠從賭桌上獲得足夠的財富,再前往第三層時就會進入空間店鋪當中,在空間店鋪內什么品質的武器裝備都有,只要有足夠多的錢財就不愁自己得不到更好的兵器。
就在自己因為意淫熱而得意忘形時,來自胸口的撕裂疼一下就把自己拉回到現實當中,實質性的疼痛讓自己意識到自己上一場的決斗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獲勝而完全恢復,不敢呼吸的隱隱疼讓我很苦惱,倒不是那種承受不了的疼痛,卻是那種相對比之下短時間不呼吸的憋悶感還是要稍微舒服一些,當然等到憋悶感達到一定強度時,到那時即便是很疼也顧不上了,在這個期間自己忽然間想到了還在背包中的那瓶粗劣的“恢復藥劑”,此時的痛苦感受讓自己也顧不上那些了所謂的粗制濫造的惡心配方了,只要能好受一些再惡心一些的玩意兒我都能夠接受,沒有注意到細節的自己竟然感覺到喝進去的藥劑口感出奇的不錯,不僅沒有傳統藥劑那般苦澀,也不如想象當中老巫婆坩堝中的難以言喻的古怪口感,反倒是有種微酸微澀的清甜口感,并且隨著藥液入腹那種絲絲的清潤從口腔直連上腹,又從上腹輻射狀的擴散到整個軀干直至頭頂和四肢的指(趾)尖,隨之而來的就是被輻射波及到的胸口撕裂疼一瞬間至少被驅散了三分之二,并且那種被削弱的隱痛也在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消失中。同一時間也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本應該開始的賭局也不得不延緩了。
當然也沒有延緩多久的賭局隨著自己恢復正常的狀態而開啟自自己上場的第一把。再分牌的這個過程中我也是隨意的打量了一下賭桌上的除自己之外的另外五個賭鬼,其中的四個是上一層賭桌上的原成員,只有那個上一場第一把坐莊的小個子被自己身旁這個吸煙的瘦子所替代了,本就肺部受創,在被迫吸取二手煙那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只不過相對于他人的冷漠,至少這個瘦子對自己的態度還有著絲絲的關心成分,也因為這個原因,自己當然就不能表現出那種嫌棄的神態,其實自己對于這名瘦子的印象還可以,當然如果他能夠不吸煙那就更好了,就在自己還沉浸于精神吐槽時,已經輪到了自己開始加牌了,手中一張“梅花5”、一張“方塊7”按照正常的思路就一定會加牌,當然我也不例外的正要打算加牌時,來自“命運之眼”的預知讓自己及時收住了加牌的舉動,變為了停止加牌,因為超時間視力的右眼讓自己看到了下一張牌是端坐于寶座之上的“埃莉諾王后”(“黑桃Q”),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自己加牌就會達到22點而爆牌,雖然自己成功的保住了手中的牌點,但自己的反常舉止卻引起了其他賭徒們的注意,等到自己下家摸到了那張“黑桃皇后”之后,至少有三雙眼睛看向了自己,雖然都沒有說什么,但這也為隨后的沖突奠定了導火索,這一把雖然自己只有12的牌點卻因為莊家的爆牌而沾光,至于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以為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會那自己怎么樣。
接下來的賭局中自己也是在“命運之眼”右眼的預先觀看下自己也幾乎達到把把都贏,即便是偶爾必輸的幾把也都是最小程度的止損,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掩飾和偽裝,沾沾自喜的自己在作弊這條路上越來越大膽、越來越猖狂……
直至自己桌前的籌碼都已經堆得快要裝不下的時候,已經輸紅眼的紅發胖子當即就抽出了掛在椅子上的彎刀一刀砍向我即將要收回贏得賭注而伸出的右手的位置處,幸虧自己及時收手,不然自己的右手絕對會被當場剁下來,險些被剁下右手的我也怒了,正準備發作之前到是迎來了紅發胖子劈砍而來的彎刀,同時在他口中還憤怒叫嚷著自己出千,被這一幕煽動起來還有除了自己和自己身旁抽煙瘦子以外的另外三名賭徒的響應,幾個因為財富而昏了頭的家伙自認為已經吃定了自己時,他們卻絕對沒有想到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時,他的求生潛力能有多么的恐怖,就在正面的彎刀即將臨身時,早已更快一步的自己抓起自己桌前的籌碼側身躲避,當然近在眼前的刀刃是無論如何都已經避不過了,也只能以受輕傷替代被重創,然后在這短暫的時間內用已經攥有金屬籌碼的手砸向紅發胖子的腦袋,也許是來自死亡威脅所激發的潛能作用,對于險些被卸掉的左臂到是并沒有為自己帶來太多痛感,甚至已經被彎刀砍入骨的左臂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依舊沒有耽誤自己投擲出左手中用來砸向的左側撲來的卷發青年,至于自己的右手側的那個短發娘娘腔的青年則是被顯然不打算蹚這趟渾水的抽煙瘦子還沒有來得及躲避的身體阻了一下,至于那個最可惡光頭胖子只是做出了起身的動作,并沒有如同那三個家伙一般第一時間沖過來,但是相比另外三個家伙來說他卻是叫囂最厲害的那個,砸向紅發胖子的右手有著手中金銀籌碼的加持一下子就把他的腦袋砸凹了進去,當然作為另一個受力方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也變為了血肉模糊,只不過即便是受到重創也沒有松開手中的籌碼,至于砸趴到地上的紅發胖子就生死未知了,至于另一只左手則是盡力抓取更多的籌碼后,下一個自己便順勢結束這場賭局的任務離開了這出空間。
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是隨著自己的離開,原本屬于自己的桌前籌碼也隨著自己一同消失了,至于那一把被丟出的籌碼則不在消失的行列,混亂的賭桌四周紅發胖子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生命,卷發青年則是被拋撒過去的幾枚籌碼打的淤青,短發娘娘腔青年、抽煙瘦子和光頭胖子則是安然無恙,至于離開的自己則成為了受傷最重的一個。
等到自己再次來到了空間店鋪當中時,一名十三四歲擁有銀灰色碎發和碧綠眼眸的富人裝漂亮女孩兒在店鋪內向自己行禮示意,并開始介紹起了店鋪當中的武器和鎧甲。
“我很冒昧打斷你……”
我不得不打斷她的喋喋不休,就在她又重新將她的視線放到自己的身上時,我又繼續說:
“請先給我一瓶‘恢復藥劑’,就是那種盛有的藥液看起來有些微黃渾濁的藥劑瓶。”
“很抱歉!包括您說的‘恢復藥劑’在內的所有藥劑都還只是實驗品,請原諒我不能提供給你,對此我再次深表歉意!”
不死心的我還想要交涉一番,廢了半天的唾沫星子,好話賴話都已經說遍了,可結果就是掌管店鋪的小姑娘就是死活不松口,當我亮出受創的傷口想要博得同情時,小姑娘一個瞬發的治療魔法打在自己身上之后,完全復原的自己知道自己再沒有理由提出購置那些效果拔群的珍貴藥劑了。
就在自己想要支付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治療魔法的費用時,意外察覺到自己那拴在腰間的又鼓又沉的錢袋子,遠超預計的金幣數量正跳動在自己不斷翻攪的手指間。
原來這是因為自己理解錯了一個概念所導致的,那就是身處于牌局游戲中的自己,自己的賭桌一定范圍內的空間都屬于自己,換句話說就是決斗獲勝后只有拾取的物品才會屬于自己,才能被自己帶入到下一個場景,至于那些沒有來得及拾取的物品則會隨著場景的流逝而流逝;而“21點”游戲世界不止限于拾取的物品會屬于自己,還會因為自己所在賭桌位的默認范圍內的自己堆疊(如籌碼)或擺放(如武器、鎧甲等其他品)的物品也屬于自己,而不是只有那些臨近離開時盡力抓在手中的籌碼對換的金幣。
近十萬的金幣價值在此時也不能促使自己開心,因為那種逆天效果的藥劑自己恐怕是再也沒有獲得的機會了,此時的自己甚至愿意用手中的所有金幣只換取一瓶擁有附加效果的藥劑,只可惜那也是不可能的。
無法獲得藥劑的加成,也只能在兵器護甲方面下功夫了,沒能在藥劑上下功夫卻得知了可以在小姑娘身上購買關于下一層三萬情報,再花了十枚金幣的代價后,即將到來的被挑戰者的信息也通過口述的方式被自己獲得了。
在得知即將到來的決斗是雙手巨劍之間的比拼時,自己也適時的從小姑娘的店鋪當中購買了一把頗具分量的巨劍,即便是劍脊中空也有著不少于五公斤的重量,劍刃之上有著斑駁的腐蝕痕,看起來雖不是一把新劍,卻不得不說這是一把好劍,當然這把巨劍的價格也非常優秀,正好八萬金幣,當然這是可以講價的,只不過在自己的笨嘴拙舌下,硬生生被提高到了十萬,然后自己按照初始價格的八萬金幣買下來這把名為“星蝕”的雙手巨劍,出于自身的安全考慮自己又花費了兩萬枚金幣購買了一件鎖鏈內甲和一對包皮鐵護腕。
就在我提出離開時,小姑娘卻叫住了我,為了感謝自己的慷慨解囊,小姑娘從貨架的下方取出一支盛有小半瓶橘色液體的試管瓶,密封的試管中的橘色液體始終保持著半沸騰般的冒泡泡狀態,在他交給自己的第一時間自己甚至認為這是從現實世界取到的橘味碳酸飲料被灌進去了,當然不可能具備實物互通可能的游戲世界是沒有現實世界帶過來的碳酸飲料的,就在自己愣神間,小姑娘也簡單的介紹了這瓶藥劑的名稱與用途。
這是一瓶“稀釋的狂暴藥劑”,它的作用是使用五分鐘后藥劑開始起作用,攻擊力、攻擊速度、暴擊率、暴擊攻擊力、命中率增加百分之五十,防御力、閃避率降低百分之五十,效果可持續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效果消失后會進入到一個三小時的虛弱期,虛弱期內所有屬性降低百分之五十,并且在兩天之內無法繼續使用同類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