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
這一次自己來到的位置是一處不太富裕的村莊,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名叫:“阿庫卡”,不知道父母是誰的“阿庫卡”原本是生活在山林中的一個有著微薄異族血統的野孩子,與正常的人類孩子還是存在著細微的差異,是這個村莊的村長一次很偶然的進入到叢林深處后遇見了受傷中的“阿庫卡”,村長給予了這個小野孩兒及時的救治,讓他撿回了一條小命,又見這個小野孩兒實在可憐,就把他領回了家。
“村長領回來的一個野孩子!”
一時間這個消息成為了這個窮困而敝塞小村莊中為數不多的新鮮見聞,由此引申出來更深疑問話題。
“這個孩子是不是‘食人魔’,他長大了會不會吃人。”
“這個孩子會不會與異族有牽連,會不會在什么時候指引異族的戰士屠滅整個村莊。”
不知從誰口中傳出來的威脅論逐漸引發了整個村莊的恐慌,所有針對的矛頭都指向了村長一家,這讓村長一家因為“阿庫卡”而承受了的巨大的精神負擔,也因為“阿庫卡”的原因讓村長的老婆和村長的四個孩子都及其的厭惡他、排斥他,在這個家中也只有村長還能維護“小阿庫卡”脆弱的心靈,這也成為了“阿庫卡”只承認村長為他唯一親人的原因,并且只尊稱村長為他的養父,隨著時間一年又一年的更迭,可能是因為生活方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笨手笨腳的“阿庫卡”根本就不適宜勞動,每一次勞動的過程中都會給村長一家增添很多新的麻煩,以至于“阿庫卡”這個野孩子又成為了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中另一種重大的經濟負擔,這就導致了村長一家除了村長以外的其他人更加不待見他這個野孩子,因為除村長以外其他人的疏離,已經長大一些“阿庫卡”離開這處生活了十年的小村莊。
剛開始因為“阿庫卡”這異于人類的長相而處處受到排擠,直到有一天王國邊境征兵,“阿庫卡”報名加入到了軍隊當中,成為了一名沖鋒在最前線上的長槍兵,原本這只是一個充當肉盾的炮灰兵種,不成想即便是每次都被安排到最前方位置的他都能夠從這種絞肉機一般的環境中存活下來,一年多的征戰歲月不僅沒有殺死他,還讓他變得越來越強大,直到邊境的戰爭告一段落后,這支出征邊境的軍隊也回歸到王國復地休整,短暫的假期讓“阿庫卡”想要回到那個小村莊去看一看村長一家的近況,尤其是自己想念的村長養父,真正等到“阿庫卡”回到養育他十年的村莊之后,村莊的巨大變化讓“阿庫卡”瀕臨崩潰,離開之前的村莊即便是有些貧窮,但也沒有達到村中村民一大半兒都餓死的程度,剩余那些勉強茍活的村民也都餓的皮包骨頭、搖搖欲墜。詢問一名活著的村民后得知,原來在二十多天前突然來了一個瘦骨嶙峋的外鄉人,還是心地善良的村長幫助他恢復健康,可是這個魔鬼不僅不知恩圖報,還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了村長一家人,并且還撥皮拆骨以怨報德,至于他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因為村長的女兒沒有同意他的生理需求,在殺死村長一家后,他就霸占村長的家,在村莊里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又將村莊內的所用食物全部搶光,至于那些逃出村莊的村民都會在第二天以尸體的方式回到他們各自的家中,反抗會死,不反抗也會死,離開會死,不離開也會死,也許只有死亡才能擺脫這種絕望的恐懼吧。說完這番話后后,這名村民也死了。帶著無以復加的憤怒與殺意,“阿庫卡”一腳踹開了熟悉的木門……
在一段猶如幻燈片一般的故事陳述后,自己的靈魂與“阿庫卡”的身體融為了一個整體,此時在自己的手中只有一把劣質的短刀,至于之前挑戰時的那兩把短劍已經被規則鎖在自己的背包當中,同樣鎖在背包當中的還有離開賭桌之后贏得的籌碼兌換成的八十多萬枚的金幣,至于那些自己最為珍惜的貴重藥劑則是沒有收到任何影響,處在隨時可以使用的狀態。就在木門倒下的下一刻,屋內一聲因為聲音尖利而異常難聽的暴吼:“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蠢貨!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夠囂張多久!”就在他的話音剛落我就已經下意識的向側方翻滾,幾乎就在同時一道黑影從門內沖出炸開在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處,緊隨齊來的第二道黑影又炸向自己剛剛翻滾出去的位置、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來自“阿庫卡”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身體,再加上自己的角色定位畢竟也是一名法師,在自己以前的戰斗中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當然自己作為施法的一方,自然也對怎樣預防有過想法,只不過那時作為法師相對孱弱的身體來說也就止步于想法的階段,要不是現在自己使用的“阿庫卡”身體特別出眾,自己恐怕就要面臨凄慘的結局了。在贊嘆這具身體優秀的同時也不得不同時贊嘆門內法師法術運用的精湛,雖然不知道這猶如鬼魂般會爆炸的黑影是什么?但能夠肯定的是它足夠要命,只要被碰到那就死定了,在不規則的跑動翻滾中足足躲避了十五道黑影的爆炸波及,然后是大約十秒鐘的沒有魔法的空窗期,因為自己并不知道敵法師每次施法的黑影爆炸數量和兩次施法的冷卻間隔時間,所以即便是那種速度快、帶追蹤、帶爆炸效果的黑影沒有出現,自己也沒有終止自己的極限躲避,直到第二次十五道黑影追擊的結束后,在這短暫的時間自己幾乎是第一時間向著屋內沖去,為了防止敵法師還有什么后手,直接就是一瓶價值三千金幣的“全抗藥劑”和一瓶價值五千金幣的“黑龍之血”下肚。
“全抗藥劑”可免疫自身百分之二百的物理傷害,免疫自身百分之三百的魔法傷害,效果持續七分鐘,七分鐘后會有一個效果衰減的過程,每分鐘會衰減最大藥力的百分之十,直到第十五分鐘后完全停止衰減過程,剩余藥力則會以屬性值的方式為使用者帶來永久的提升。
“黑龍之血”生命值上限提升百分之五百,物理和魔法攻擊力提升百分之百,對物理造成的流血、中毒等異常狀態的抗性提升百分之五十,對所有屬性的魔法抗性提升百分之三十,效果可持續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后藥效的百分之二十將會被永久繼承。
現在的自己完全可以說是無敵狀態了,我以為自己完全可以頂著巨量的傷害殺死房屋內的敵法師,然而自己還是太小看這名自己從沒看到過的這是長相的敵法師了,堆滿了食物和各種瓶瓶罐罐的屋舍內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類的身影,唯一的活物就是幾只尖嘴大老鼠正在因為一小塊奶酪的歸屬權而發生著爭執。就在自己還在搜尋這名法師可能藏匿的地方時,在一個最不顯眼的角落處一個漆黑如墨的法球狀球體閃現出詭異的紅光,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速度快、會追蹤、還帶爆炸效果的黑影的襲擊,因為是突發狀況,自己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直接導致了一輪十五道黑影中的至少有十道附著到了自己的身體上,然后就像是被點燃的鞭炮一般劈了啪啦的開始在自己的身上爆炸,一輪持續的爆炸過后,自己剛剛還認為是無敵的疊加狀態就被消耗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也幸虧是自己反應的足夠及時,連滾帶爬的沖出了屋外,要不然今天自己就栽到這了。
隨著自己連滾帶爬的沖出大門外,連同爆炸黑影一起緊隨屁后的是那個敵法師尖利嗓音的嘲諷:“一個賤民妄圖挑戰神的使者的權威,真是自不量力啊!哈哈哈哈!”聽見來自敵法師的嘲諷,我的第一感覺并不是憤怒,而是因為第一時間沒能夠找到他的身影并第一時間擊殺而感到可惜,能夠確認的是這個壞蛋就在屋內,無法保證的還是再一次沖入屋內后能夠在都比黑影爆炸的同時找到他并成功擊殺他,因為自身已經出現了藥物抗性冷卻現象,所以再次依靠藥劑強闖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就在自己邊思索對策邊躲避攻擊的過程中竟然發現最后一次的翻滾躲避竟然落空了,不是因為躲避沒有成功而被黑影擊中,而是本應出現的最后一次黑影爆炸沒有出現,還想著是不是自己算錯了或是敵法師的什么陰謀,用難得的魔法間隔的時間思考著對敵的策略,突然間一閃而逝的靈光讓自己抓住了一個尾巴,然后是逆向思考終于回憶起了靈光的全貌,這和自己剛和下不久的“全抗藥劑”的效果描述有關,“全抗藥劑”完全效果時是有抵抗上限的,但是在藥劑衰減時關于抵抗上限的描述就沒有了,那么是不是藥劑效果衰減階段藥劑的抵抗上限也會隨之消失,如果真是那樣那么可以在硬抗兩到三道黑影爆炸的基礎上擊殺敵法師,那么自己的這兩瓶珍惜的藥劑就算是沒有白費,又躲避了七八輪黑影的進攻后,“全抗藥劑”藥效衰減的結果的確如猜想的一般沒有抵抗的上限值,只不過由于“全抗藥劑”的藥效衰減過程的產生“黑龍之血”所殘留的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藥劑效果也產生變化,“黑龍之血”的藥效也被重置了,并且也會隨著“全抗藥劑”的衰減而衰減,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依舊擁有最大藥性的百分之九十的加成,現在的自己依舊能夠硬頂十道黑影的攻擊而不死,并且隨著黑影的輪次更迭,現在的每輪黑影數量也只有十一道,現在的時間對自己相當的不利,現在的自己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敵方法師并順利的擊殺他,已經顧不上再完善自己的想法了,由于不斷躲避黑影的追擊,這一次距離曾經的家門有些遠,這就導致了自己沒能夠在十五秒的魔法空窗期進入到屋內,又硬吃了七道黑影的附著爆炸后,那個放出黑影的黑色圓球被自己一刀劈成了粉碎,要不是黑影的附著和爆炸過程存在有一定的干擾效果,自己至少可以少受到一半兒的附著爆炸所帶來的傷害,黑球的粉碎就像是觸發了爆震彈的引信一般,持續黑影自破碎的黑球碎片內沖出慌不擇路般向著四面八方逃散,伴隨這個過程的是遠超過聽覺承受極限的尖嘯沖擊著自己的神志,直至自己的兩個耳孔和兩個鼻孔相繼流血后,自己也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多久以后了,在自己起身位置的身后一名身形有些矮小的家伙趴倒在地上,在他的頭下方也有一小灘殷紅的血液,看樣兒他也在剛剛的音波轟炸中未能幸免,按照自己的性格一定會將他燒成灰燼,但是就在自己即將這樣做時,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又再次回歸到了“阿庫卡”的手中,自己只能作為旁觀者目睹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阿庫卡”將這名矮小的法師翻過面來,一張被鼻血浸染的瘦弱臉龐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也說不上有多么的難看、多么的猥瑣,就是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過于殘忍血腥,“阿庫卡”并沒有在他的臉上做出過多停留,只用沒有拿刀的手只是一把就將地上還處于昏厥的家伙的上衣撕開,下一刻躺在地上的瘦弱法師也同時被驚醒了,“阿庫卡”撕衣服的手直接掐住了地上法師裸露出來的脖子,地上法師奮力掙扎,但卻無濟于事,“阿庫卡”抬起短刀一刀扎穿了地上法師的上腹,地上法師痛苦哀嚎,“阿庫卡”抽出短刀后用這只手伸進刀口當中掏向地上法師的心臟,在地上法師那驚恐與絕望的面孔下一刻定格了,“阿庫卡”抽出血淋淋的手,手中還握著搏動的心臟,強忍著吃掉它的沖動,不知為什么這枚心臟并沒有因為離開它的主人而停止搏動,就像是真正的永動機一般真正的達到了不死,出于好奇更是出于對這名法師的防范,“阿庫卡”把這枚跳動的心臟貼身掛在了胸前,像是護身符一般。隨著邊境的戰事再起,“阿庫卡”回到了軍中,邊境的戰爭更加的慘烈,隨著而來的就是“阿庫卡”每次沖鋒必在最前方……漸漸地也因為他的勇猛被予以重任,從一個小兵一點兒一點兒累積軍功升做了一方的主帥,這些年當中因為有他參與的戰爭都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同時王國的國土面積也因為他的勇猛而增加了至少三分之一,常言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也許是他太過于優秀,以至于遭到了其他家伙的妒忌:“一個異族雜種竟然能夠獲得如此高的待遇!”漸漸地因為同行間的妒忌和王國君主的刻意放任,針對于“阿庫卡”的陰謀就此誕生,隨著幾年的醞釀,終于在一次戰事的焦灼中“阿庫卡”被陷害了,然后根本就沒有留給他所謂的爭辯的機會,“阿庫卡”最終死在了牢獄中,而他幾十年如一日贏得的好名聲也全部被所謂別有所圖,舉行不良等污名所掩蓋。
至于地上的法師身體并沒有因為失去心臟而真正死亡,隨著“阿庫卡”的離開,許久后這名法師的身體燃起了青白色的火焰,并在這詭異的火焰中化作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