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阿普蘭”
自己來到的第三處位置是一處沒有政權管轄的法外混亂之地,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是一個集偷盜、搶劫、勒索、殺人等等為一體的最大惡勢力組織下轄獵盜團的一名三級盜賊小頭目:“斜眼的阿普蘭”,這是一顆帶有瑕疵的明珠,不是她的職業,而是她近乎完美的身材,除了眼睛以外近乎完美的樣貌,干練的穿搭,閉上眼睛的她雖談不上絕世,但絕對超過了世間百分之九十的美女的身材與容顏,只可惜了她所擁有的紫藍色漂亮的瞳孔是重度外斜視,同時也因為這雙眼睛讓每一位初見到她的人都無比的惋惜,常有人說:“你認為的神靈為你開啟的那扇門開偏了,沒準兒這正是這位神靈故意這么干的,或許這扇開偏的門還另有用處也說不定?!本拖袷恰鞍⑵仗m”的眼睛一樣,如果說正常的視角能達到一百八十度的廣角,那么“阿普蘭”的視角至少能夠達到二百七十度的超廣角,最不可思議的還是別人的斜視都有一個主視眼,但“阿普蘭”卻沒有,或者說她的兩個眼睛都是主視眼,這就為她帶來了別人都不具備的便利,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她的這雙獨特的眼睛很難被外人所接受,也因為她的這雙眼睛讓她本應美好的童年充滿了委屈與不甘。
“阿普蘭”出生在一個公爵家族內,作為家族內的第一個掌上明珠她本應得到家族內最優質的待遇,當然在她的那些弟弟妹妹沒有出現之前,她就是家族的小公主,但等到家族內的其他孩子都降生后,“阿普蘭”的待遇有所縮減,當然這還是正常的范圍內的減低。
隨著年齡的增長,也就是七八歲之后,“阿普蘭”的眼睛問題越來越明顯之后,她的受寵愛程度明顯降低,降低幅度之大甚至都不如那些旁系支系的成員們,就連曾經最喜愛“阿普蘭”的母親也因為有了弟弟和妹妹就不在喜歡她了。
又長大一些的時候,“阿普蘭”的家族內的地位更低了,就連那些家族中的仆人都干明面上欺負她,十歲的“阿普蘭”實在是受不了家族對待她的不公,再一次游玩兒中徹底脫離了這個沒有多少親情的溫暖,只有對利益價值無盡的算計。
讓“阿普蘭”沒有想到的是家族內不受待見的破落女孩兒脫離家族后卻被無比的重視,剛開始還是誘騙抓捕,到后來干脆就是毫不掩飾的追殺,也就是因為“阿普蘭”絕無僅有的超廣視角和她那雙主視眼至少讓她躲避了百分之七十的捕殺伏擊,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那完全就是好運氣帶來的反饋,家族曾經如小公主一般寵愛的“阿普蘭”,如今卻如喪家之犬一般前逃后避左躲右藏,依舊是沒有完全避免被追殺的命運,直到“阿普蘭”遇到了她的命運中貴人,也是她后來的導師以及引路人:“斷指胡瑪”。
相傳“斷指胡瑪”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年輕時的“胡瑪”雖沒有“阿普蘭”一般漂亮的臉蛋兒,但身材卻不遜色于“阿普蘭”,更重要的還是她那出神入化的盜竊手法,上到王室貴族,下到游商富戶都被“胡瑪”光顧過,最風光時的“胡瑪”雖比不上組織內那些知名很久的大盜名聲響亮,但她的真實戰績絲毫不弱于那幾位前輩的戰績,只因為那時的“胡瑪”相對年輕,再有就是盜賊這個職業是知名度越低越容易出成績,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對新人的保護和對老人曾經做出功績的贊揚與肯定。
導致“胡瑪”斷指的原因是在一次巡獵(盜竊)結束后回歸的過程中,那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小女孩兒蜷縮在地上正在被幾條野狗撕咬,小女孩兒那奄奄一息的狀態眼看著就要被野狗咬死的時刻,是“胡瑪”沖進野狗撕咬的中心救出了那個小女孩兒,由于匆忙的“胡瑪”沒有攜帶武器,在加上被撕咬的小女孩兒生命岌岌可危,爭搶小女孩兒的過程中“胡瑪”的雙手除拇指以外的八根手指都被近于瘋狂的野狗咬的血肉模糊,身上不少的位置也被這群野狗要傷了,不過出于被救下的小女孩兒傷勢過重急需醫師的救治的原因,“胡瑪”自己也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救治,就暫時放過了那群看不出眉眼高低的畜生們,至于后續那一定會讓那幾條野狗全部都變成尸體,即便是畜生讓她吃了這么大的虧那也得報復。找到醫師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后了,遺憾的是在這名醫師的全力救治下被咬的小女孩兒還是沒有能夠挺過來,更遺憾的是“胡瑪”為了救下小女孩兒而被野狗咬爛的八根手指全都報廢了。
沒有能夠救下小姑娘而導致她自己殘廢的“胡瑪”也不能說是有多么的后悔當初的行為,但是因為失去了手指而造成的不便卻讓“胡瑪”十分的痛苦,可畢竟是曾經的大盜,失去了雙手的手指就等于失去了她的職業能力,也就不得不從臺前轉到幕后,尋找一位有資質的學生來傳承她的衣缽,但這并不簡單,曾經的“胡瑪”就是因為她的十根手指特別的纖長,才被她的導師所看重,并且在導師的三名學生中,“胡瑪”不論是手指的靈活還是本身的機敏都是數一數二的,只有這樣才算是達到合格,后天的努力才是更重要的,直到她遇見逃亡中的“阿普蘭”。
“阿普蘭”的雖然外斜視卻靈動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住了“胡瑪”,但是“阿普蘭”的美貌又讓“胡瑪”猶豫了,要知道在盜賊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作為盜賊的樣貌不能夠過于的出眾,就比如過度的美麗、丑陋和有特點、特征等都不適合做盜賊,僅上面的規定“阿普蘭”就占據了兩條,只不過“阿普蘭”獨特的天賦太適合盜賊行業了,抱著試試看的目的,“胡瑪”對“阿普蘭”開始了嘗試培養,當然作為一名優秀的導師,“胡瑪”不會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這名僅僅是視角天賦卓著的學生身上,另外兩名長相特征更為了符合,但優勢稍差的學生則是一同與“阿普蘭”競爭“斷指胡瑪”的衣缽。
剛開始“阿普蘭”并不愿意做盜賊,但被曾經的大盜賊救下,同時又被這名大盜賊所看上,那就不是“阿普蘭”想與不想的問題了,要知道即便是“斷指胡瑪”本身不算是邪惡之徒,但是她所在的組織卻絕非是善良的組織,被舍棄的代價可能遠比被家族追殺的朝不保夕的狀態更為了凄慘,大概率會成為那些從事暗殺的學徒們的試刀目標,為了能夠繼續活下去這場為了生存競爭也不得不拼盡全力獲勝。
“阿普蘭”成功得到了“斷指胡瑪”的認可,而她的那兩個失敗競爭者從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以想象的到他們的下場不會太好,在“斷指胡瑪”的培養下,“阿普蘭”很快就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盜賊,“阿普蘭”的第一次任務是偷竊敵對勢力一名子爵家傳的寶物:該子爵隨身的佩劍,子爵夫人佩戴的藍寶石耳墜和綠松石項鏈,“阿普蘭”第一次實操,由于經驗不足險些失敗,但在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優秀的技術手法的加持下總算是完成了畢業考核。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經驗,“阿普蘭”的盜賊生涯開始了順風順水模式,因為她擁有的獨特視角,即便是無法完成任務也能夠全身而退,僅僅只用了五年的時間,她就已經達成了“斷指胡瑪”需要用十年才達成的成就,那就是成功盜取相鄰國國王象征著王權的王冠和權杖,并且連同王后和那些王子公主們的頭冠都一并偷取到了。達成此種成就不僅只有財富上的獲得利益,還有來自政治和名望層面上的優勢。
那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夜晚,一名包裹在黑色大斗篷中的家伙以使者的名義到訪了獵盜團的營地地下本部,作為高層成員之一的“斷指胡瑪”接待了這位自稱使者的家伙,原本還相談甚歡的氛圍只因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而陷入的冰點,這是盜竊兼暗殺的任務,在距離此地西北方向三十多公里外有一處敵對勢力的駐地,在這處駐地中有著一男一女兩名高階巫師和六名巫師學徒,任務目標是需要在三天之內得到那名高階女巫師的寶石魔杖同時還需要殺死一名叫做“黑鼴鼠”的巫師學徒并帶回他的那只戴著兩枚戒指的手掌。如果有充足的時間偷盜的任務不是不能夠完成,但那也需要有足夠的時間等待最佳的機會才可以,并且作為一名專職盜賊是不精通于暗殺的,所以“斷指胡瑪”有必要懷疑眼前這個所謂的使者的真實性,黑袍使者似乎也看出了“斷指胡瑪”的異樣,沒有繼續言語的他從他的遮蔽面部的兜帽下面有道道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黑影快速竄出,剛剛察覺不對的“斷指胡瑪”在想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黑影附著在她的身上還沒有來得及哀嚎就被接連的爆炸成為了一副附著著部分筋肉的骨架,就在黑袍使者即將離開時,他殺人的這一幕剛好被聽見聲音不對匆忙趕過來的“阿普蘭”所撞見,然后掏出隨身攜帶的兩把短匕沖向了這個殺害老師的黑袍家伙。
隨著視角的轉換,下一刻戰場就交給了自己發揮,不得不說“阿普蘭”的視角讓自己很不適應,不過“阿普蘭”輕巧靈活的身形就讓自己使用起來很舒服,畢竟曾經有過占據異性身體的先例,(“惡魔世界”第二具成為冰雕的“女性惡魔”身體。)所以對于“阿普蘭”的身體適應度還是很快的,不得不說自己反映的迅速,黑袍家伙的攻擊轉換的速度也不賴,就在自己即將要近身的時候,黑袍家伙的臉部位置已經射出了道道黑影,知道黑影厲害的自己迅速從沖向黑袍家伙轉換成遠離黑袍家伙,躲避黑影的轟擊。
按照自己的考慮如果能夠給自己留下充足的嗑藥時間,自己不介意在頂著爆炸強殺對面的家伙,但是這卻是不可能的,別說嗑藥了,現在的情況就連從腰間口袋中拿藥的時間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這名自己面對的敵法師又變得更加的強大了,以至于從他兜帽間射出的黑影就像是沒有止盡一般源源不斷的想著自己轟擊,如果這樣持續下去先不說自己的體力能不能撐得住,就說這間洞室空間的四壁承重能不能夠承受得住都不好說,速戰速決其實對彼此都有好處,邊躲避黑影的轟擊邊思索出一個好的對策就成為了此時的重中之重,既然藥劑加持的方案已經被否決了,那么最佳的策略就是自己也能夠進行遠程攻擊或干擾,這又陷入到了一個死循環,該死的是此時自己的手中并沒有弓弩、標槍、石子等投擲物,總不能投擲自己辛苦得到的珍惜藥劑吧……
其實拋開心理障礙那也完全是可以的,就是感覺敗家了一些而已,當然在陷入絕境后,已經再想不出其他可行的對策后也就只能那樣做了……
就在自己稍稍的分神間黑袍家伙的黑影還是因為自己的躲避不及時附著到了自己的腿上,隨著一聲爆炸,自己的右小腿就只剩下了兩根腿骨,一瞬間的逆轉也是讓自己措手不及,當然自己的轉機也在失去右腿的同一時間出現了,就在下一刻自己失去了平衡的同時,下意識的就要丟出腰間的藥劑時,才意識到自己手中要有用于攻擊的短匕首,而且還是兩把,完全可以投擲其中的一把用于打斷黑斗篷的施法或干擾到他,在跌倒順勢翻滾躲避下一次黑影攻擊的后,右手短匕照著黑斗篷的面部就精準的飛過去了,此時的壓力就交到了黑斗篷的身上,不躲就會面臨短匕刺面,躲避就會中斷施法。
然而理想是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就在自己投擲出去的短匕首即將刺中黑斗篷的面門時,一道從黑斗篷面門飛出的黑影直接附著到了這把短匕首上,隨后的爆炸則是將這把匕首擊飛到了別的地方,未能建功就被擊飛的短匕首讓我有些失望,更失望的還是距離黑斗篷如此之近的黑影爆炸竟然對黑斗篷沒有任何的影響,只剩下了一把短匕首的自己又應該如何翻盤呢?
然后自己另一側腰間因為翻滾而灑落的金幣又讓我重拾了希望,金幣的投擲雖然和短匕首的投擲手法略有不同,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盜賊這點兒手段還是具備的,趁著新的黑影還沒有射過來,一場投擲硬幣的游戲就開始了,當然自己擲向黑斗篷面門的金幣沒有出乎預料的被飛出的黑影擋住了,然后下一枚緊隨其后的金幣則是精準的沒入到了黑斗篷的兜帽中,卻沒有如預料般打斷黑斗篷接下來的施法,黑影從黑斗篷兜帽中沖出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當然懵逼的我自然是不會放棄投擲金幣的動作,雖然沒有對黑斗篷造成應有的影響,但是也干擾到了黑影對自己的攻擊,短暫的僵持對自己還是有利的。
只不過緊隨齊來的劇烈疼痛就像是源源不絕的颶風一般侵蝕著自己保持理智的神經,此時的自己又不得不冒險在這么關鍵的時候一心多用,一手投擲金幣不斷,一手摸向了裝有藥劑瓶的口袋,再次掏出“恢復藥劑”也不管會不會浪費重重的拍向了骨肉結合處,幾乎是瞬間的劇痛減退效果讓我險些導致投擲失控的發生,不過好在最艱難的時刻終于被自己挺過來了,既然頭部位置無敵,我就不相信你其他的位置也無敵,另一只手雖然不擅長投擲手法,但是在此時此刻這種關鍵的時刻,不擅長也得擅長,幾乎是前后手金幣依然射向黑斗篷的面部,干擾黑影的攻擊,另一只手中的短匕首下意識的就瞄向了黑斗篷襠部的位置,這倒不是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在時常的訓練中襠部作為雄性的要害那也是要被重點照顧到的,怎奈何自己的左手投擲技巧卻是差了些,瞄準的襠部沒有被命中,而是砸中了黑斗篷的右腳腳面,不得不說這一下的效果出奇的好,魔法被中途打斷的黑斗篷遭到了魔法反噬,在這期間自己雖然沒有恢復完全卻至少減輕了七七八八疼痛的右小腿也勉強不耽誤自己以翻滾爬行的姿勢解決掉面前的敵人,讓自己意想不到的還是這個家伙竟然沒有頭,在他還處于魔法反噬的期間自己無論是刺心還是割喉都殺不死這個詭異的家伙,最后還是一匕首刺穿了黑斗篷的肝臟才終止了這個詭異黑斗篷的生命,下意識的看向這個家伙不知道握著什么東西的左手,作為重要任務道具之一的左手自然是被自己切下來收入了背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