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言嘴上說的毫不在意,但是真到那時候她會阻止,白宇逸總歸幫了她許多,于情于理她都是做不到袖手旁觀的。
黑衣人面具下的神情微變,殺意消散,雙眸那細微的期待變成失落,“哦,想來你在意的......。”黑衣人眼神看向慕寒言的身后,“是它們了!”
慕寒言右手微抬起,手中出現藍色流動的水焰,慕寒言一個瞬移出現在黑衣人面前,將水焰對準著黑衣人的心口處,陰冷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溫度,“收起你的念頭,不然我會讓你連死都是奢望。”
炎熱的天氣黑衣人的衣物上卻布滿了冰霜,危機就在眼前,然黑衣人沒有半分的懼意,戴著手套的左手抬起,抓著慕寒言的手腕,在慕寒言的耳邊道:“怒火傷肝,我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你就沉不住氣,暴露了自己的缺點,沖動有時候也會致命的。”身邊的冰霜退去,黑衣人松開抓住慕寒言的手,雙手放在背后,繼續說道:“我既然要借你之手對付黎家,至少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是不會與你為敵。”
慕寒言將水焰收起,轉動了下手腕,“這樣想最好不過。”黑衣人有一點說的很對,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沒有沉住氣,出手了,看來她的心性還是不穩。
“我期待你的出手。”說完這句話,黑衣人消失在原地。
望著眼前的空蕩,慕寒言冷笑,“想做坐收漁翁之利,那可得付出點代價才行。”雖然黑衣人是利用她,但是算是坦誠,至少目前看來不會給她使絆子,以后就未可知。
慕寒言眼眉微低,有些困擾,藍魅還有這忽然出現的黑衣人都是對她很熟悉的人,這讓她不由的好奇著,她以前是誰?為何會失憶?是為情所苦,所以選擇忘記了?還是被人封印了記憶?
忽的慕寒言腦子閃過那個陵墓,當時的感受是很痛苦的,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她沒有呆在哪里想法,只想著逃離,想來陵墓的主人肯定跟她有著牽扯,是她的夫君?那些衣服的真正的主人?還是她的親人好友?慕寒言嘆道:“哎!看來有很多事都需要去搞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被藍魅還有那個黑衣人利用。”
次日慕寒言要離開時,小黑還是有些許的不舍,但是知道慕寒言要做的事情,已經不會有孩子氣的行為。
小黑和小白本要一起去的,但是小黑的體型過于龐大,會引人矚目,而白狐貍也過于的可愛,同樣會招來特別的關注,引起轟動,到時候不但不能幫忙,反而給慕寒言添麻煩,也就只能乖乖的在洞內等著。
雖然知道慕寒言的本事,它還是會有些許的擔憂,小黑各種的叮囑著慕寒言,讓她務必的照顧好自己。
慕寒言從青霖秘境離開,直接去了黑衣人所說的東城,東城并非是一座城,而是一個區域的名字而已。
不知何原因東城的這塊巨大的地皮無人問津,導致一直荒廢者,雜草叢生,都蓋過了廢棄的房子。
慕寒言站在最高的廢棄大樓上,眺望遠方,能看到繁華的市區,她側耳傾聽,能聽到動物們的哀嚎聲。
順著聲音的來源,慕寒言來到大樓的地底下,外面的重重防范,對慕寒言都形同虛設。
地底下有一個密室,密室外面是喝酒暢飲,大吃大喝的劉恙幾人。
而密室里面的場景觸目驚心,許是小動物的不聽話,或者是惹惱了捕捉它們的人,它們的身上都帶著鞭傷,地面上還有著風干的血跡和殘肢。
見到慕寒言的出現,每一只動物都戰戰兢兢的,縮在籠子的角落,圓溜溜的眼中充滿了懼怕。
慕寒言腦海閃過一個畫面,一條滿身血跡的尾巴在籠子里掙扎著,它想離開籠子,但是外面的人拿著利刃組織著它,它每一次的掙扎身上都會多一道傷口,慕寒言閉眼探知著腦海的畫面,但是卻消失了!在睜眼看著籠子里面的小動物,那個畫面也還是沒有出現。
在慕寒言右手邊的籠子里,有一只灰色的狼,從慕寒言進來就一直打量著她,灰狼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寒言嗎?”
“恩,小灰狼,你怎么也在這?”慕寒言認出了小灰狼,在孤島時小灰狼多次想對白狐貍下手,慕寒言都是不插手它們的事情,不過小黑每次都是把小灰狼揍的很慘。
小灰狼用著爪子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貪吃,進入了陷進。”當時其它的狼提醒過它的,只是它過于的自信,沒聽勸,結果就自食惡果了!
小灰狼見著周圍動物的戰戰兢兢,對它們解釋道:“你們不用怕,寒言它不是人類,它不會傷害你們的。”
動物們聽到小灰狼的話,都紛紛的向著慕寒言求救著,這是它們的一線希望。
“救救我們。”
“救救我的孩子,它快死了!”
“我們沒有傷害過人,真的沒有,明明沒有錯,為何要被關起來。”
......。
聲音一層又一層的,很混雜,但是能聽到它們想要的是自由。
“今晚六點前,會有人來放你們出去的。”慕寒言給出準確的時間,不想讓它們陷入漫長的等待。
既然是人類捕捉的,自然要用人類的法則去制裁,該給的交代都要給,她若悄無聲息的救了,這事等同于沒有發生過。
慕寒言催動體內的妖靈,將一道細微的妖靈打入小灰狼的體內,“小灰狼,到時你注意下,若是有人暗自做了什么手腳,只要大叫一聲,我便會前來。”
“好。”小灰狼這次吃了這個大虧,也成長了!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的唯吾獨尊。
“謝謝你。”一道很幼嫩的聲音在籠子里響起,之后其它的動物們都紛紛的對著慕寒言說著,“謝謝。”
“不必謝。”慕寒言走到前面的一個小籠子,蹲下身輕松的將鎖著的籠子打開,將里面的一只幼小動物,渾身長著青色的毛,像個圓球一樣的小動物抱出。
毛茸茸的小圓球奄奄一息,縮在毛茸茸下的小腳還被折斷,她右手扶摸著小圓球的腳,將它的短腿接好,“它生命垂危,我先將它帶走。”慕寒言刻意的解釋著。
其它的動物們了解慕寒言的用心,剛才它們親眼目睹小圓球父母的慘狀,自然也都是很同情著小圓球,因此對慕寒言的舉動沒有任何的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