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看著李任和他身后的“衛隊”強自鎮定,安德烈亞·拉伊蒙迪從領口抽出潔白的手巾,將指掌擦的干干凈凈,“我是來找你們交易的。”他一開口,就把李任等人嚇得不輕。
手巾粘上點點猩紅,落在狼人修女的臉上,“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呵呵,本人先亮出籌碼——狼人首領揚·菲利普就在從這里向東五千米外的一個小樓里,或許你們要的一些證據就在他手里。該你們了,猶大們。”
“我們該不該跟魔鬼做交易?”李任悄聲問馬耳他騎士。
馬爾奎斯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嘆了口氣,道:“教義不允許。”
“血液是貨幣,靈魂是媒介。”李任說道,“我們涼了之后可能泄露的更多,你如果帶了自毀工具就給我一個。”
“教廷就沒有這東西。”馬耳他騎士立起槍盾,打算拼死一戰。
“拿粹的人造吸血鬼研究成功了。”李任喊了一句。
“小教士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人。”吸血鬼微微一笑,拍了拍李任,在夜空中化作蝙蝠,消散了。
“你怎么知道的?”馬爾奎斯拿著手槍指著李任。
“呃,你的歷史怎么學的,槍放下,教廷的神學課本上不是說了嘛,英國騎士團搗毀吸血鬼研究中心,沒研究成功能叫研究中心嗎?”李任一攤手,道:“要不要解決一下揚·菲利普。”
馬爾奎斯有些懷疑的放下槍,道:“你先回去,揚·菲利普我去解決。”
李任順從的被幾個教士帶回當地教堂,馬爾奎斯在安全屋里面補充了彈藥,帶著“衛隊”靜悄悄的摸了過去。
……
“教士,我認為你做的對。”在汽車上,一個教士忍不住開口,他們是第十三科,連神都敢殺的猶大!這幫馬耳他的憨批算什么東西!!!
“我們的機關長先生對冕下很忠心,我要是敢對抗,他保證第一個收拾我,再說,這個事我已經給安德森老師說過了,這東西可不是什么秘密。”李任笑了笑,他也說了點謊話——他的師兄不是忠于教皇,而是權力。
“這倒也是。”幾個人點點頭,隨即幸災樂禍起來,狼人的老巢可不是那么好摸的。
“感受到了嗎?教廷的偽君子是不是很多?”安德烈亞·拉伊蒙迪的聲音響起,“押送”李任的駕駛員已經被吞了。
“什么……”幾個教士剛剛摸到武器,人已經倒在座位上,昏迷不醒。
“又來做交易?”李任的腦子很清醒,他的手摸到身后,握住了彼岸的槍柄,他們不該分兵的。
“只是提醒一句罷了,你很有意思。”安德烈亞·拉伊蒙迪化作扭曲的人形。
……
“怎么了?科恩教士,科恩教士!”裝暈的李任被人一陣搖晃。
“怎么了?”李任瞅了一眼,前方平趴在方向盤上的駕駛員開始異變,短短的黑色硬毛快速覆蓋全身,眼睛顯露出翠綠色。
“狼人!”一個教士將十字架插在駕駛員的后心處,一縷縷黑煙從倒霉的駕駛員身上冒出,他化作了人皮。
“這是怎么回事,我們突然暈倒,然后駕駛員變成了狼人?”李某人臉不紅心不跳,表現的無懈可擊。
“不知道。”幾個教士拔出武器,下車擺出了防御陣型,商議了幾句,大多數人贊成步行撤回教堂。
“你大爺!”李任在心中罵了某個吸血鬼親王一句。
……
“阿嚏!”在李任一行人身后不遠處的高樓上,安德烈亞·拉伊蒙迪猛地打了一個噴嚏。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將他梳理整齊的白發沖的亂七八糟。
“主人,殺掉這些人再栽贓給狼人不是更好嗎?”一只小小的蝙蝠在親王身邊落下,一陣黑霧后化作一個中年管家。
“為什么要殺?讓他們損傷慘重不是更好嗎?把消息告訴那群鐵憨憨了?”安德烈亞·拉伊蒙迪背著手,站在雨中,聲音冷冽。
“說了。”中年人點點頭,他的主人緩緩開口,道:“你說說,他們分了兵,而且都被狼人打的損傷不小,會怎么樣?或者說,那位遠在羅馬的教宗閣下會怎么樣?他才是所有教士的頭頭,神的代言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人眼睛一亮,見吸血鬼親王擺擺手,退后一步,行禮,化作蝙蝠飛走了。
安德烈亞·拉伊蒙迪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另一只手,雪茄煙再一次熄滅在了雨水中,md在雨天就不能抽雪茄嗎?
……
“停下!”李任的大拇指按在左輪手槍的擊錘,他的感知里,越來越多的惡意在靜默的盯著他們。
“怎么了,科恩教士?”幾人身上的肌肉緊繃,前面有些不對勁。
“你們不覺得,前面有些太安靜了嗎?”李任手指上多了一個傷口,滴滴鮮血被彼岸吸收,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這是一發附帶著爆裂屬性的硝酸銀子彈。
“我艸!”一個教士喃喃的罵了一聲,只見前方房屋里伏著一只又一只的狼,玻璃被沖擊波震碎后,密密麻麻的眼睛忽的睜開,這里面蘊含著對血肉的渴望。
“砰砰砰砰!”教士隨身攜帶的制式步槍噴出熾熱的子彈,打在這些狼化生物的肢體上,綠色的血液飛濺,在混凝土建筑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又隨著小雨被沖刷到地上,進入下水道。
“這些都是炮灰!”李任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狼群,他在找“狼王”,這些狼人的感染很粗略,狼化后依據著一只“頭狼”的指揮,也就是真正的狼人,只要干掉它,麻煩就解決了。
“砰!”第二發子彈飛出,“頭狼”一個懶驢打滾,心悸的看著之前他所在地的損傷:一個拳頭大小的坑被永久的留在了墻上。
李任看到這個家伙躲進了狼群中,四處看了看,從廢棄汽車上拆掉一截保險杠充當長刀沖進狼群,天知道這些低級黑暗生物有多少!
“找到你了!”李任一保險杠敲爛了面前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