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山徑神官沒事吧?!币怀銎圃频睿瑓掃t就拉住藥王的袖子,著急問。
“上神那一劍劈地甚是地方,雖然胡來了些,但陰差陽錯,倒是把毒拔了個干凈。只要拔了毒,一切好說,兩副生肌膏就養回來了。不必擔心?!彼幫跖呐乃氖郑屗砷_自己的袖子,上前追上清峭,“上神不去看看山徑神官的情況嗎?”低聲道,“血不夠了?!?p> 清峭偏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回頭對厭遲說,“你先回去,我隨藥王去一趟?!?p> 說罷,他便隨藥王一起往藥王宮去了。
等他回到翠華宮,厭遲就侯在門口,見他遠遠走來,急忙迎上去,手里捏著一封信,“上神,您可回來了!”
清峭從接過信走進翠華宮,“誰送來的?”
信封上的氣息純凈,出自神界。
“我回來時,就見它躺放在祤花樹下的案臺上?!眳掃t站在案臺后,指著未有落花的位置,“就在這兒?!?p> “知道了,去煮壺茶端進來。”清峭說完,徑直入殿。手中的信箋來得蹊蹺,信封上不曾留下半個字,信封的材質無甚特別,隨處可見。他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花箋,這一款式的箋紙都是女仙們在用,他記得之前丹荔公主為籌備生日宴上送來過一樣的請帖。
箋紙上寫著四個字,冥主有難。
清峭挑著眉毛又看了一遍,寫這封信的人是不知道他同搖殺是水火不容嗎?有難,他其實巴不得搖殺快點兒去投胎轉世,體驗一遍人世疾苦。況且,向來是他掌別人生死,這十幾萬年他還從未見過有誰能將搖殺逼至死境的。
他隨手將信丟在一邊,看到厭遲的影子落在殿門口,人卻在門口踟躕,便喚了一聲,“茶煮好了就端進來?!?p> 那影子一個激靈,轉向殿門,厭遲端著茶走進來,將茶盤放下,“今天煮的是甘露茶,用的是落星茶盞,茶點配的是紅豆玉凍糕?!?p> “之前丹荔公主生日宴送來的請帖,你收在何處了?”清峭捏著茶盞,轉了一個方向,接著去挪盛著玉凍糕的碟子,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就在您平時收請柬的地方啊。”厭遲轉身走到書架前,搬了一只木頭盒子過來,打開之后,里面整整齊齊地捆扎著兩打請柬,“這些都是最近的,之前的那些我幫您收入庫了。哦,這一封就是丹荔公主命人送來的。對了,我那日去藥王宮找醫官看我手上的傷時,正巧就撞見丹荔公主的那個婢女,半條胳膊都被切了,慘叫聲半個清虛境都能聽見。都是讓那只冥獸咬了,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你把女仙們送來的請柬給我挑出來。”清峭看了看那花箋上的花瓣,示意厭遲動起來。
厭遲看了清峭一眼,他家上神的老毛病又犯了,雖說他從不出席這些宴會,但喜歡時常拿出這些請柬看看。厭遲抽出兩封,將剩下的遞給他,“這些都是女仙們送來的?!?p> “這么多?”清峭看著厭遲手里的兩封,難道不是他手里的那兩封嗎?
“對呀,剩下的這兩封還是山徑神官給您的?!眳掃t說,你自己在神官之中的地位,心里沒有數嗎?清虛境本就少有女仙,如今女仙們又都圍著清峭轉,神官們怎么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上神,百災真的不在了嗎?”厭遲沉默了一會兒,打量著清峭的臉色,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