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殺一襲華服從坐騎隱粼粼背上下來,抖了抖衣袖,看著眼前書有“南天”的匾額,輕咳一聲,搖著骨扇,悠哉地走向天門關卡。
早在看到搖殺的那一刻,守衛就已經感覺到了強大了壓力,一早讓人稟報去了。此刻,去稟報的人還沒有回來,留職的守衛看著越來越近的搖殺,心肝脾肺都有些顫。心里惦記著雷凌,若是他在,一定上前交涉了!可惜,因為上次擅離職守,又對上神動武,被關進了慎刑司,不知還能不能放出來。
“天門重地,不可亂闖。”饒是如此,守衛還是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擋住搖殺的去路。
“看來本君久不在這六界走動,就連你這天門的小小守衛,也膽敢攔本君的去路。”搖殺眉毛一挑,慢條斯理地搖著骨扇。
“職責所在。尊駕來此為何還請告知,小神為您通稟。”守衛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他可不敢輕易放人,若是邪魔外道,他就是萬死也難抵罪責,況且今日神界有大事,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本君受邀而來。”搖殺啪地一下合上墨色骨扇,正說著就瞧見清峭急匆匆趕來。嘴角一勾,也不再同那守衛糾纏。
守衛回頭看到清峭,急忙退下,與清峭身后跟著守衛對視一眼,默默退守兩邊。
“冥主。”清峭吐了一口氣,拱手作禮。隨之緊逼到他身前,壓低聲音,“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本君收到你的請帖,自然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搖殺瞟了一眼往這邊看的守衛,打開骨扇擋著臉,朝清峭拋了一個媚眼,見他嘴角牽扯,得逞一笑,搖著扇子,“雖然來早了,但也不至于將本君拒之門外吧!”
“行了,你先隨我進去吧。”清峭看著遠空的云彩,嘆了一聲,回頭對守衛說,“這位是冥界之主,為丹荔公主的訂婚宴而來。”
“怎么你堂堂上神帶人上清虛境,還需跟那小小守衛說?”搖殺跟著清峭走進天門,用折扇敲敲他的胳膊,不屑道。
“眾神各司其職,有條不紊,方不出亂。”清峭避開搖殺的手,“你是我帶進來的,出了什么事,自然要由我兜著。”
搖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跟著他往里走,路上倒是沒見有人,想是他故意避著人選的路。他光明正大地從天門進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今日東傾殿下凱旋,神主怕是沒時間見你。”清峭一面走,一面對身后跟著的搖殺說。
“本君也不是來見他的呀!本君是來見你的。”搖殺緊趕兩步,笑著撞了清峭一下。
“是有線索了?”清峭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眉頭緊蹙。
搖殺勾著嘴角笑看著他,沒有做出正面回答。
天鼓乍然敲響,清峭往天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是到了,請冥主委屈一下,先住在翠華宮,等這邊事兒了了,再向您請教。”
“嗯,可以,本君等你回來。”搖殺抿著嘴唇想了一下,頷首點頭,神界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貨色,他沒想去跟他們寒暄作秀。
清峭帶搖殺走進翠華宮,同他簡單做了介紹,“冥主稍坐,我很快回來。”
還未出門,厭遲就急匆匆回來,看到清峭,忙拉住他的手往外拽,“上神,東傾殿下已經到了,現下正在破云殿面見神主,您快去吧!”
“知道了。”清峭抽回手,回頭往殿內看了一眼,“殿內有位客人,你去準備些茶點和吃食,好生招待。”
“是。”厭遲愣了一下,他不記得今日的行程中沒有客人造訪的。但此刻也顧不了那么多,東傾殿下的事才是要事!
搖殺打量著眼前的裝飾,嘴角微微勾起,十萬年不見,他都在做些什么?雖然也曾有所耳聞,但總是外人眼中的,他倒要找找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據說,人都喜歡在枕頭底下藏東西,他鄴臣卿藏了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