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豪被金家怡說得腦袋上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不然咱們把張叔叔叫來,一起說道說道?”金家怡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張雨豪沒理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梁策面前,他先是看了看許昭,然后對著梁策惡狠狠地說道:“鄉(xiāng)巴佬,今天就放過你,以后勸你們別再往槍口上撞,好了,你們這兩條狗可以從這里滾了。”
梁策聽了張雨豪的話,感覺脖子后面一陣熱血直直地竄上了后腦,他一把攔住了張雨豪,“你罵誰是狗?”
張雨豪歪了歪頭,“怎么?我說錯了?你不是狗?”
梁策有一股沖動,他特別想把胳膊掄成大風車,捶到張雨豪的臉上。
但是他憋了憋,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梁策笑道:“沒錯,就像你說的,我是狗。可你連狗都贏不了,你跟狗比賽都耍心機,那你是不是還不如狗呢?”
梁策這個回擊方法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管好管賴他說得話也沒讓張雨豪有多痛快,這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張雨豪被梁策的話激怒,一記飛拳就沖梁策的臉上飛了過來。
梁策經過大致推測,假如他不躲的話,張雨豪的這一拳會正好落到他的鼻梁上。
他的臉本來就不怎么英俊,鼻梁再挨一拳,那不是丑上加丑了嗎?
為了不影響市容,梁策一個微微側身,張雨豪就伸著拳頭一個趔趄往前栽了過去。
“哈哈!”一旁的許昭不禁笑了起來,金家怡也拿手捂住了嘴。
“梁策!你找死!”張雨豪發(fā)現自己被耍,回身一改方向,拳頭繼續(xù)沖著梁策飛了過來。
這回他的拳速比剛才更快了,但梁策卻連躲都沒有躲。
張雨豪那邊飛速出拳,梁策這邊飛速出掌,一掌接住了張雨豪的拳頭。
張雨豪呲著牙,拳頭被梁策捏住后卻是再也不能動了。
“好了你們倆趕緊住手吧!飯館陸陸續(xù)續(xù)已經上人了,你們倆在這兒這個樣子,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這到底是飯館還是武術館?”金家怡一看兩人又打起來了,連忙說道。
梁策一聽,立刻松開了手,張雨豪也收回了拳頭。
“許昭,還有落這里東西么?沒有我們走了。”梁策說。
“我的行李箱!”許昭一拍腦門。
“你去拿吧,我在門口等你。”
“好!”許昭應聲,飛快地跑了。
梁策沖金家怡點頭告別后,轉身往門外走去。
“梁策!等下!”金家怡忽然從后面喊道。
梁策轉身,“嗯?還有事么?”
金家怡幾步追了上來,小聲說:“有幾個問題問你……”
梁策看著張雨豪憋得紫紫的臉,爽快地對金家怡說道:“行,那走吧!”
兩個人說著一起走出了飯館大門,留下了握緊雙拳的張雨豪。
到了門口,梁策見許昭還沒來,問金家怡,“你要問我什么問題?”
“梁策!”許昭提著行李箱從側門跑了出來,他一看金家怡,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嘻嘻地沖梁策舉了舉之前裹著錢的面袋:“我先回趟家,把這個交給家里,然后去萬大叔的飯館找你!”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別把面袋子丟了。”梁策囑咐許昭道。
“你就放心吧!你們倆聊,我先走了!”許昭說完沖梁策眨了眨眼,跑了。
梁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轉向金家怡,“你要問我什么問題?”
金家怡看了看梁策,“嗯……你現在要去哪兒?”
“我得回萬大叔……不!是你父親的飯館。”梁策改口道。
金家怡瞪了梁策一眼,轉身自顧自地往路上走去。
梁策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喂!干嘛我一提萬大叔你就這態(tài)度啊?他是你爸爸,不是嗎?”
金家怡停下了腳步,冷冰冰地說道:“第一,他已經不是我爸爸了;第二,我不叫喂!以后麻煩叫我全名!”
梁策有些不理解這金家怡和萬大叔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自己的父親都不要任了。
他決定勸勸金家怡,“其實孩子和父母之前出現矛盾是很正常的,有了矛盾要及時解決,父母永遠是愛孩子的,況且萬大……”
“你知道個屁啊,”金家怡轉身打斷了梁策的話,“你沒經歷過我的痛苦,有什么資格勸我?我媽剛去世他就要再娶一個,他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梁策一聽,恍然大悟,心說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想想萬大叔還挺要面子,居然都沒跟他說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因為這個和萬大叔斷絕了父女關系?”
金家怡搖了搖頭,“也因為這個也不因為這個……他本來就沒有對我盡多少責任,剛才那個張雨豪,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去老八飯館找過你的麻煩吧?”
梁策點頭,“一次。”
“張雨豪都不知道萬德彪是我爸!鎮(zhèn)上除了極個別的幾個人,其余和我熟悉的人很少知道萬德彪是我爸!想想吧!這說明什么?”
梁策想了想,“可是……那也許是因為你們倆不一個姓吧?他姓萬,你姓金,不然你改成姓萬試試。”
“你腦子有問題嗎!”金家怡嚷道,“讓我改姓,你怎么不讓他改姓呢?我發(fā)現了,我真心把你當朋友,可你卻把我當個屁是吧?”
梁策心說這怎么還越勸越壞呢,自己最好還是先閉嘴吧。
“你怎么不接著放屁了!”金家怡見梁策不說話,卻好像更生氣了似的。
梁策一伸脖子,表示自己很無辜,“不是,我什么時候放屁了?”
“你剛才不是在一直用嘴放嗎?”金家怡杏目圓睜地說道。
梁策聽了真是覺得哭笑不得,他好心勸人,結果人家不但不領情,還說他是在放屁?
“我那不是在勸你嗎?你說你真心把我當朋友,我也一樣啊。你因為萬大叔想再婚生氣,這就是完全沒必要的啊。我問你,他再婚了嗎?”
金家怡低著頭不回答。
梁策十分痛心地說道:“據我所知,沒有吧。再婚和女兒之間,他選了女兒,這男人已經夠偉大的了,不明白為什么你這么氣萬大叔……”
“呵!”金家怡用力跺了一下聊,“我看咱們也別說話,別做朋友了,你說的什么玩意?啊?我跟你也決裂了!再見吧您!”
梁策看著金家怡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就是脾氣摸不透的女人嗎?果真還蠻摸不透的。
他搖搖頭,獨自往老八飯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