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演武的第二天早晨,中川發(fā)生了一件異事,一個容貌被毀,看上去異常可怖的男子人頭,被高懸于北城城門之上,引得不少人圍觀,驚動官府調(diào)查,讓不少人人心惶惶。
但當(dāng)大皇子楚逍遙從府宅出來,途徑此地,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顆人頭究竟是誰的,不過他保持了沉默,沒有過多在此地的逗留,就催促著車夫前往演武場。因為這顆人頭,不是別人,正是一天前逼迫塵荒認(rèn)輸?shù)奈譅柗虻摹?p> 楚逍遙心里明白,這是一種警告。
就在楚逍遙離開此地不久后,楚凌云也來到了此處,看著高懸于城樓上的人頭,神色微瞇,面色有些陰冷。
“大人,是沃爾夫的人頭。”跟隨著的茶四湊到楚凌云身側(cè),低聲提醒道。
“我知道。”楚凌云冷冷道,“這是游風(fēng)府的報復(fù),北門是通往演武場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知道我們會從這里走。”
“那幾天后的計劃。。。。。。”茶四有些猶豫。
“計劃不變。”楚凌云邪笑一聲,“楚逍遙我現(xiàn)在都不放在眼里,游風(fēng)府又能怎樣?”
“是!”茶四面無表情的答道,催促著前方的馬車?yán)^續(xù)行駛。
就這樣,一段小插曲后,單人演武第二天角逐最終勝者的比賽開始了。巨大的演武場內(nèi),此時只在場地中心鋪設(shè)有一個巨大的單人擂臺,供對戰(zhàn)的武者們能夠施展開自己全部的實力,與前一日完全不同。
擂臺旁側(cè),則是人山人海的擠滿了楚國好武的群眾,以及在演武場旁側(cè)高臺上觀摩的世家貴族。
“這次單人演武的前三甲,獎勵可真稱得上二十年之最啊!”比賽尚未開始,人群之中,一個有些了解內(nèi)幕的瘦高男子一聲叫喝,引來不少好奇的群眾。
“不會吧,四宗考核,每年的獎勵不都差不多嗎?”一個矮個青年問道。
“嘿嘿,今年可不一樣。”瘦高男子笑道,“九域招考和四宗招考放到一起,這前三甲的獎勵自然不同,因為前三甲,必然要參加九域招考。”
“還有這等秘聞?”又一中年劍客說道,“那你說說,這前三甲的獎勵,有何變化?”
“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瘦高男子神秘一笑,“那就是此次宗考頭名,必將獲得一把地階劍器。”
“地階戰(zhàn)器對于一個武者的價值,想必不用我多說什么吧。”瘦高男子徐徐說道,“除了藏于諸國之庫的神、圣之兵,以及那極為罕見的天階戰(zhàn)器,可以說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東西,諸位想想,頭名的獎勵豐富到如此程度,第二名和第三名的獎勵會差到哪去。”
聽了瘦高男子的話,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情緒不由得被帶動起來,紛紛追問更為詳細的下文。
“地階戰(zhàn)器是什么品質(zhì)的武器。”塵荒穿著一身黑袍,將自己的面孔遮住,藏于人群中,聽到那瘦高男子的話,朝一旁同樣打扮的楚星河問道。
“比你上次協(xié)會賣的武器高兩個位階吧。”楚星河答道,“武器這玩意,復(fù)雜著呢。按等級分,就能劃分下,中,上,玄,地,天,圣,神八個等級,然后還分各種屬性啊,克制啊,熔煉啊,總之就是亂七八糟一大堆玩意。”
“我總感覺你很了解。”塵荒說到。
“切,各種類型的東西,有什么我不是略知一二的。”楚星河不屑答道,“我可是皇子。”
“諸位兄臺,比賽要開始了。押注了,押注了。”正當(dāng)二人閑聊之際,一個光著膀子,穿著花格襯衫的壯漢便在演武場的另一處吆喝起來。
“終于是等到了。”塵荒聞聲說道。
“啥?”楚星河見塵荒忽然開口,一時疑惑,“你等賭場的干嘛?”
“自然是掙些錢。”塵荒正色道,隨即朝著壯漢的方向走去。
“你這怎么賭?”走入圍攏壯漢的人群之間,塵荒朝壯漢問道。
“很簡單,壓比賽對陣的輸贏就行,按賠率給錢。”壯漢殷勤的招呼道。
“那我壓這個吧。”塵荒神色一轉(zhuǎn),目光游離到萬里行的名字上,“壓他勝,一百布圣。”
“客官,你確定只壓一百布圣?”壯漢笑瞇瞇的說著,望向塵荒的神色中卻是多了一絲鄙夷之色,隨即提醒道,“三十二強,第一輪,一百布圣最多也就贏個幾十,客官你不多押一點嗎?”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嗎?”塵荒用一種惱火的語氣說道,“我就押一百布圣,不讓壓嗎?要是贏了,一天的飯錢就不愁了。”
“哈哈哈,裹一身黑袍,裝得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個乞丐。”
“把臉藏住怕就是被人認(rèn)出來丟人吧!”
塵荒此言一出,惹得旁邊押注的人紛紛嘲笑。
“這個,客官既然堅持,自然也是可以,沒什么問題。”見塵荒原來是個窮酸鬼,壯漢索性也懶得和他再爭,反正贏了把幾十布圣給他便是,免得他繼續(xù)搗亂。
就這樣,押完注以后,塵荒同楚星河暫時離開,朝著擂臺方向走去。
“你就是這樣掙錢?”離開賭盤之后,楚星河朝塵荒疑惑道,“你到底想干嘛?還真是掙點錢啊?”
“不要著急,我說掙錢,便是要掙錢。”塵荒語氣恢復(fù)了平靜,望向擂臺方向,“先看比賽吧。”
“第一輪比賽有啥看的。”楚星河說道,“不用看就知道都是碾壓局啊,我那三個老大哥,還有洪嘯,莫云,萬里行,凌道清這幾個人百分百晉級,其他人最多多打一會兒,沒啥懸念。”
“三十二強里有藍鈺。”塵荒提醒道,“你之前知道嗎?”
“這還用猜嗎?不是必然的嗎?她肯定晉級十六強。”楚星河肯定說道,“但最多八強。”
“你對她很有信心。”塵荒說道。
“當(dāng)然,她可是我未來的老婆。”楚星河嘿嘿一笑,旋即說道,“對了,你叫我今天陪你過來,不只是為了看比賽吧。這種比賽,我可一點興趣都沒。”
“自然不是。”塵荒淡淡一笑,“我需要你借我點錢,順帶幫你掙些錢。”
隨著裁判的一聲高喝,三十二強的比賽拉開了。
與楚星河說的一樣,三位皇子,洪嘯,莫云,萬里行,凌道清這幾人的戰(zhàn)斗,皆是以碾壓的姿態(tài)取得勝利,藍鈺也是順利進入了十六強,比賽結(jié)果基本都在大多數(shù)人的預(yù)料之中,看至中途,楚星河甚至都有些膩味,甚至打起了哈欠。
“看吧,都說了,這種比賽有啥看的。”楚星河用手拖著下巴,望了望一旁目不斜視,聚精會神的望向擂臺的塵荒,“真不知道你看啥看得這么起勁。”
“好了,已經(jīng)可以了。”塵荒微微一笑,隨后說道,“借我五千布圣,第二輪要開始了。”
“我擦,你連五千布圣都沒?”楚星河一臉奇葩的看著塵荒,“你不至于這么窮吧。”
“我昨天把錢都送人了。”塵荒老實道。
“那幾個武士?”楚星河愕然。
“其中一個。”塵荒答道。
“為啥?”
“因為我很久以前殺了他兩個重要的朋友。”塵荒實話道,“他不知道。”
“沃日,你是腦癱吧。”楚星河挑眉,“照你這么講,那戰(zhàn)場上的士兵不都得變成窮光蛋。”
“見到了,難道不是緣分嗎?”塵荒淡淡一笑。
“我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腦子是什么構(gòu)造的,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楚星河無語道,“再說,你要真想掙錢,隨便造幾把武器賣不就好了嗎?”
“尚在中川,風(fēng)險太大。”塵荒搖了搖頭。
在鍛造師協(xié)會磨劍之后,塵荒已然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鍛造才能,他不想在中川再次暴露這項才能,以免引來其他麻煩。
“得得得,這五千塊我給你好吧。”楚星河終于是受不了塵荒那自始自終風(fēng)輕云淡的神情,從衣領(lǐng)里摸出五張千元布圣,遞到塵荒手上,“你趕緊讓我看看你是怎么掙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