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三叔,我侄兒說了,星際機械能量快枯竭了,牠們不敢戰斗。”名叫七倉的中年回應,手里同樣有熱熔槍,只是體形沒有寶三叔粗壯。
“能量枯竭?那重山隊伍為什么不趁機摧毀牠們?”
“寶三叔,我也是這么問我侄兒。我侄兒說這是塔木市重山王指令,他只是普通重山,無法知道太多。”
“這樣?”
寶三叔沉吟一下,“七倉,你能找到多少人,重山王不打能量快枯竭的星際機械,我們打。”
“得,寶三叔,你全當我是放屁,就我們手里這熱熔槍,連最弱小的巡邏星際機械人都熔切不了,更別說作戰星際機械人與那些機械獸了,我家還有老婆兒,不與寶三叔瘋了。”
名叫七倉中年轉身離去。
“孬種,那象我寶家男人,個個撼地王……”
“你本家人。”
臺階上,高子佳用腳輕輕碰寶吉貝坎一下。
“我去與他聊聊。”寶吉貝坎站起身向寶三叔走去。
寶這個姓,普天下是很少見的,在塔木市中能遇見本家人,讓寶吉貝坎有些奇怪。
還有老人囗中的撼地王,更是引起了寶吉貝坎興趣。
“年輕人,你有事?”
寶三叔精神健爍,以寶吉貝坎憨萌走路方式,早就看出他是奔自己來的。
“我叫寶吉貝坎。”憨萌的笑容,給老人留下個好印象,起碼他不是那種會騙人的人。
“寶吉貝坎,你不是塔木市人?”老人鎖定目光,因為塔木市內只他一家姓寶,別無分號。
突兀間冒出個大塊頭,自然是外市來的。
“老爺子,我想聽撼地王故事?”直接過濾掉怕老人糾纏不清的詢問,進入談話內容。
從這點不難看出,寶吉貝坎還是蠻有心計的。
“撼地王……”老人惆悵了有時,像是回憶,才徐徐說道:“那是我寶家的先祖,遙遠的神明,傳說撼地王來自星河,是位身如蒼茫,肩如山岳的強壯男人。撼地王來到庚子星球后,打跑了海外強盜,守護人類達三百年之久,并且在庚子星球開枝散葉,傳下了寶姓家人……”老人停頓片刻,復又說道:“只可惜,撼地王留給后人的撼地印失傳了,否則我寶家怎會在千年前被踢出古武家。”
“老爺子,我聽說寶家千年前被踢出古武家就分散了,如今本家人再難相聚,聽說有不少家人終其一生尋找撼地印,不知找到沒?”
“沒找到。”老人肯定回答,“否則早就通知各方本家匯聚了。”復又疑惑道:“年輕人,看你身強體壯,又是撼地王后人,為什么不加入重山隊伍驅趕星際機械?”
老人思想轉變挺快,目光灼灼,有點輕視寶吉貝坎貪生怕死。
“老爺子,我有媳婦,她不讓我加入重山隊伍。”寶吉貝坎不好意思撓撓后腦勺,表現的很憨萌。
“你來塔木市做什么?”老人又問。
“陪我媳婦回家看她父母,來了才知道她的家鄉早被廢棄了,她父母失去聯系,我們只能在附近城市找。”
寶吉貝坎這個憨萌人其實一點不憨萌,忽悠起來有頭有尾。
一邊坐著的高子佳聽前半段感覺還挺有意思,聽后半段臉就黑色了。
他媳婦,誰是他媳婦?
老實巴交聽我使喚當奴仆,這眨眼工夫就把便宜全占回去了。
“她是你媳婦?”老人轉頭看眼。
高子佳臉色更黑了,暗自咬牙,等著給寶吉貝坎好看。
又與老人聊了些其它話題,寶吉貝坎就回來了,沖高子佳憨萌笑著,一個勁撓后腦勺。
“貝坎,我們去那邊走走。”
高子佳站起身,裝模作樣配合寶吉貝坎演戲,挽著手臂,伸另一只手偷偷施展螃蟹鉗。
等她們走過大樓,寶吉貝坎那么皮粗肉燥都被鉗出紫疙瘩了。可見高子佳有多用力,對寶吉貝坎有多恨。
可寶吉貝坎裝沒事人一樣,一路的憨萌笑容。
“有巡邏星際機械人過來了。”
這句話絕對好使,高子佳快速收回螃蟹鉗,問道:“在那?”
兩人只所以選擇坐在高樓前臺階上,因為樓前是一條寬闊街道,東西縱橫,與古塔大劇院廣場平行。坐在臺階上,她們可縱觀街道兩側。
也就是說,從北方任何角度來的星際機械,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因為寬闊街道是必經之地。
“在我們后邊,你沒聽見市民嚷嚷嗎?”
寶吉貝坎回應,高子佳才注意傾聽,并且回頭觀看一眼。
寬闊街道遠處黑暗中,有兩盞明亮星光眼搖晃走來。
依星光強弱判斷,與市民嚷嚷聲相附,是最弱小的巡邏星際機械人。
“你回藏重山背包地方等我,我去把牠引走。”
“不準戰斗。”
高子佳又伸螃蟹鉗扭一下,還沖寶吉貝坎憨萌面色眨眨眼睛。
怕寶吉貝坎見到星際機械控制不住自己戰斗,高子佳出主意兩人摘下重山背包藏起。
寶吉貝坎本不想答應,可架不住高子佳會眨眼睛,還有甜甜笑容腐蝕。
這又見高子佳眨眼睛,寶吉貝坎自然乖乖答應不戰斗,只把巡邏星際機械人引走。
“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不回來我就通知頭。”高子佳下命令,寶吉貝坎則走入黑暗折向離去。
為了躲避寶姓老人,他沒敢從街道直接過去,而是繞了個大彎接近走來的巡邏星際機械人。
街道上,自從巡邏星際機械人出現后,市民就慌亂起來,有的跑向古塔大劇院廣場密集人群,有的進入樓房躲避。
如寶三叔之流,手有熱熔槍者,匯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可他們終歸沒敢對巡邏星際機械人展開攻擊,實在是武器不行,熔切不開四方盒子外殼。
其形態就像是一群準備圍捕老虎的貓,可沒有撕開老虎皮的利爪,只能眼睜睜看著巡邏星際機械人在街道上游蕩。
“啪!”
忽有重擊聲傳來,是塊挺大的礫石,從黑暗中飛出,正削在巡邏星際機械人支撐身體長機械手臂上,差點沒將牠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