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孫騰?”
正在開車的裴牛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撞路邊的樹上。
“怎么,你還真認識這賊啊!我說老裴啊,你怎么搞的,連公司的車都看不住,能讓賊能跑安保公司把車給偷了,還跑到辦公室喝茶,你說咱這鎮(zhèn)威安保還好意思叫安保嘛?”
裴牛臉色鐵青,透過后視鏡偷瞄了常海幾眼,發(fā)現(xiàn)常海臉色已經(jīng)變了,但湯奇的嘴巴還在絮叨。
“我看以后營銷部的東西,老裴你可別瞎碰了,這可是來錢的地方,你要多插手遲早能讓人給偷個底朝天。”
“混蛋!趕緊把人給我放了,送醫(yī)院看看,我給你說,孫騰要是有一點差池,我要了你的命!”
“喲喲喲!狂啊,得意啊?你這么狂,怎么沒去把科大的那個標(biāo)給搶下來?”電話的另一邊,湯奇拿著手機洋洋得意。
“趕緊把人給我放了,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裴牛速度掛斷電話,轉(zhuǎn)頭緊張的對常海道:“常……兄弟,剛打電話這家伙叫湯奇,是董成的狗腿子,不過你放心,孫兄弟不會出啥問題,這孫子可機靈著呢,沒見到我們,他不會下重手。”
“嗯,快一點。”常海知道董成和裴牛的關(guān)心,這會兒也不好說什么,對方硬找茬,也辦法。
“嗯嗯,這次不管孫兄弟受多重的傷,我代表鎮(zhèn)威安保,全部按十倍賠償!”
見常海沒有發(fā)脾氣,裴牛心里一定,連聲應(yīng)和,腳下油門一踩,也顧不得超速,迅速朝公司趕去。
常海的辦公室。
湯奇雖然被裴牛掛斷了電話,但是心里可是相當(dāng)爽,很快自己就可以在這鎮(zhèn)威安保坐上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了。
這么一想,不禁感覺心情舒暢,看著眼前的二人,倒是笑了起來。
這倆人等會兒可是自己用來打裴牛臉的道具。
饒有興致的問道:“這個黃頭發(fā)的,你說你是發(fā)傳單的,之前在哪發(fā)呢?”
“在東窯村附近。”
“還挺近的嘛,我以前在那混過,那會兒我還是個小弟!沒想到?jīng)]幾年,我就在這兒當(dāng)了總監(jiān)。”
這湯奇無聊之下竟然跟黃毛扯起了以前,似乎每一個自以為成功的人,都喜歡給別人講自己以前的不容易。
“那會兒我還在那片兒開了個網(wǎng)吧,叫藍樹林網(wǎng)吧,不過后來來了鎮(zhèn)威安保,就把那網(wǎng)吧轉(zhuǎn)出去了,現(xiàn)在好像叫祥龍網(wǎng)吧,你知道不?”
“知道,那家網(wǎng)吧老板我還認識。”
“老板是叫憋龍吧?哈哈!本來三十萬的網(wǎng)吧,我讓他給我掏了五十萬,這小子硬是不敢廢話半句!”
聽到湯奇的話,黃毛嘴角一抽,他還第一次聽別人把龍哥叫憋龍,更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還敲過龍哥。
“那混混,你一口一個裴哥,你說一會兒那姓裴的過來了,能帶走你倆不?”
“能!”孫騰想都沒想。
“自信!”湯奇嘴巴一憋,表情很是浮夸。
可話音剛落,便是“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開。
“在你這條狗面前,誰自信不起來?”裴牛走在前面,大刺刺的說道,常海緊隨其后。
“喲,老裴,是不是董少這幾天閉關(guān)了?”湯奇不屑一笑,看了身后的常海,猜的八九不離十,“這小孩兒就是常海吧?這辦公室你分給他了?”
但裴牛并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向?qū)O騰,一腳把黑衣人踹走,扶起孫騰就是一陣關(guān)切:“孫兄弟,看你這傷的,嚴重不嚴重?”
“沒事兒沒事兒,小傷小傷。”孫騰見裴牛親自過來扶自己,心里淡定了許多,有意無意的朝黃毛瞥了兩眼,看到黃毛的吃驚的眼神心里有點小得意。
常海也跟著過來了,看到表哥那臭屁的樣子,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孫兄弟果然是條漢子,你放心,這次算工傷,畢竟被公司的狗給咬了,給你按十倍賠償!”
裴牛拍了拍孫騰的肩膀,轉(zhuǎn)頭看向湯奇。
“來,給孫兄弟跪下道歉!”
“什么?”湯奇眉頭一皺,這裴牛腦子是壞掉了嗎?讓自己一個營銷總監(jiān)給一個司機跪下道歉?開什么玩笑?
“我數(shù)三聲,你要不跪,我就親自動手了。”
裴牛嚴肅起來不怒自威,加上一身碩大的肌肉,看得湯奇也有點害怕。
“你敢!”回了一嘴,便不自覺的往身手拉來兩位手下往自己前面一擋,“你都要滾出鎮(zhèn)威安保了,敢動我?信不信董少扒你層皮?”
“董少?嘿嘿!”裴牛玩味一笑,盯著周圍的幾個小弟道,“你們今天誰要敢動手,后果你們知道。”
說罷,便大步流星的朝湯奇走去。
“你們給我攔著他!”湯奇見裴牛來真的,頓時一謊,他年輕時候是當(dāng)過混混,但是可沒練過,根本不是這裴牛的對手。
可是他怎么指揮,身邊的幾個手下都是一動不動。
這幾個人都是安保部的,一直是跟在湯奇旁邊充場面的,但神仙打架,小弟們可不敢胡亂參與,畢竟裴牛還在位。
一時間竟有些猶豫不決。
裴牛見到此景滿意一笑,直接越過幾人,一把就抓在了湯奇的領(lǐng)口,將他舉了起來。
精瘦的湯奇在裴牛手里就像個小雞仔。
啪的一聲,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我不敢動你嗎?”
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就要動!”
說罷一把將湯奇朝孫騰扔了過去,砰的一聲撂在了地上,頓時摔得七葷八素,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孫騰生怕自己被砸到,往后跳了一步。
“道歉,就說爺爺,孫子我今天不該動你!”
裴牛緊隨而上,一腳踩在湯奇的臉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湯奇死命掙扎,嘴里咆哮。
“怎么?我堂堂鎮(zhèn)威安保副總,打條狗都不敢嘛?”裴牛一邊說著,腳上再使了把勁兒,將湯奇踩得嗷嗷直叫。
“你……信不信……我把科大那合同給撕了?”湯奇掙扎著威脅道。
“你還有臉提科大的標(biāo)?你就沒想想,九隆安保這種國級安保都沒拿的單子,憑什么拱手讓給你?”
聽到湯奇再次提到科大的這個標(biāo),裴牛一氣之下一腳將湯奇踹的滾了好幾圈。
之前因為孫騰的事,自己一直沒提,準備事后再想對策,沒想到這湯奇竟然現(xiàn)在就提了出來。
科大那標(biāo),一直是自己負責(zé),他知道那標(biāo)的水有多深,鎮(zhèn)威安保雖然也不小,但是跟其他更大的一些省會甚至國級安保公司比,差的太遠了。
但是那標(biāo),竟然沒有一家公司能拿下來!
鎮(zhèn)威安保之所以去競標(biāo),只不過是陪跑而已,在華夏世界的安保公司中混個名頭,實際上根本沒想拿下過那標(biāo)。
怎么這次就這么被湯奇這個傻貨給拿下來了?自己之前的叮囑,這家伙真是一句都沒聽!

辣條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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