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城內(nèi)出來,秦九玄回到酒館,看著放在一旁的蟒袍,眉毛簇成一團,想不明白這皇帝究竟在做些什么,先是將武道大會交給錦衣衛(wèi)舉辦,之后又是放任秦九玄與郝風(fēng)流,郝金華比試,最后又在秦九玄要動手的時候攔住了秦九玄。
賞賜了件表示地位的蟒袍,一個幾乎是西嵐版圖邊緣的遼東,權(quán)御之術(shù)被邢鐵展示的淋漓盡致。
超強的肉身讓秦九玄在一天內(nèi)便將傷口愈合完整,稍微活動了一下脖子,產(chǎn)生噼里啪啦的聲音,在黎陸瑜的服侍下秦九玄穿上了讓無數(shù)人魂牽夢繞的蟒袍,腰間懸掛著金錯刀,讓秦九玄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份英氣。
“走,出發(fā),回青州整頓一番”
馬蹄揚起了屬于西嵐最繁華地界的塵土,隨著湖邊畫舫中吹來的風(fēng),吹向了遠處的街道。可誰能想到,三個月后,這條街道被入侵的北梁軍隊所踐踏。
西嵐青州
秦府內(nèi),秦明難得的擺了一桌酒宴,光是菜品就擺了三桌,歌姬請了數(shù)十人,美酒千壇,從早上到晚上簫笛聲從未停止,街道上沒有一個乞丐,全都整齊的蹲在秦府門口求一份賞錢。
“今日是我秦府歡宴的日子,給外面的乞丐一人一份賞錢,會說吉祥話的賞雙份。”秦甲一邊發(fā)手中的荷包,一邊咬著手中的饅頭。“今天可是我家少爺從皇城回來的日子,我家少爺可謂是西嵐第一天才。”
“喲,恭喜秦老爺,秦少爺名滿天下。”
“你這老乞丐會說話,賞你雙份”秦甲不僅給了那乞丐雙份賞錢,還將手里的饅頭也分給那乞丐一個。
內(nèi)院
“秦九玄!你要去遼東打仗?”黎陸瑜如同炸毛的獅子,死死拽住秦九玄不讓他去碰屋內(nèi)角落里的盔甲。
“害,不就是一個叛亂嗎?等我凱旋歸來,我就娶你過門,讓你成為這秦府除了我媽身份最高的女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進的明月樓嗎?就因為我爸戰(zhàn)死沙場,那幫該死的文官拼命將過錯彈劾到了我父親身上,我才十九,我不想因為家里另一位男人戰(zhàn)死沙場再進一回明月樓,你要是去,就將我?guī)グ伞?p> “你不是不愿意提自己的身世嗎?怎么現(xiàn)在自己說出來了,行軍打仗哪有帶家眷的,不成規(guī)矩,我答應(yīng)你,我肯定能回來,哪怕是臨陣脫逃,爬我也要爬回來,家里還有位貌美如花的娘子等著我呢”
秦九玄說完,拍了拍黎陸瑜的后背,將其摟在懷里溫存了一會。拉開了黎陸瑜死死拽住秦九玄的胳膊,拿起了已經(jīng)落灰了的盔甲。
三年前
“我秦家什么時候出過你這樣的孽障,不想自己掙軍功受著祖上蔭護就算了,還出去敗壞我秦家名聲,孽障,今日你要是敢脫了這身盔甲,我,我扒你皮!”
當(dāng)時秦九玄十四歲,與同樣不務(wù)正業(yè)的狐朋狗友去畫舫快活,為了展現(xiàn)自己秦家是武勛,就穿著陪伴自己大夫征戰(zhàn)沙場的盔甲進了畫舫,出來時被秦健碰了個正著,告訴了秦明。
氣的秦明讓秦九玄不許脫這盔甲三天,后來秦九玄慪氣,就將這盔甲放在角落里三年沒動過。
“黎陸瑜,你今晚還能在月下舞劍給我看嗎?你舞的劍比我的好看多了。”
秦九玄湊到黎陸瑜耳邊,臭不要臉的問了一句。
“我看你是癩蛤蟆看上青蛙,長得丑,還想得美”黎陸瑜把臉扭到一旁去,不再出聲。
“咋倆****,誰是青蛙?變相罵自己丑是你絕對是第一份”
“哈哈哈,以后你就改名為黎陸蛙或者黎蛤蟆”
“秦,九,玄等你娶了我,若是晚上能進了我的房門,我跟你姓”
秦九玄慌張?zhí)映龇块T,用了后生性,福,才逗樂了黎陸瑜。
“誒,姑奶奶可算是放下了剛才不讓我出征的心結(jié)了。”
嘆了口氣,秦九玄跑去廚房,拿了一盤燒雞,舉起其中一個雞腿。
“男兒有志在沙場,我秦九玄怎能是平凡之輩,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晚上,黎陸瑜真是應(yīng)了自己的承諾,躲在自己房間內(nèi)把門鎖上了,秦九玄又不想用靈力,就索性躺在院子里的涼席上看星星。這也應(yīng)該是秦九玄出征前最愜意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