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麗敏的慢慢講述,顧香雪也身臨其境,仿佛是親身經歷了這事情,身子不停地發抖。
原來,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正確的,陳麗敏和李修年顧父去世之前就已經勾搭上了。
“我當時并不想這樣做的,可不知怎的,好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就聽了李修年的話……”
陳麗敏緩緩開口,將許多年前的真相,原封不動地告訴了顧香雪……
“你說,咱們倆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我的兒子還叫著別人爸,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
聽著年輕的李修年的抱怨,陳麗敏從他懷中起來,瞪了他一眼:“你不想過這樣的生活,難道我就想過嗎?你別忘了我們的開銷還得指望著那個男人!”
她也是對于自己的丈夫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所以在接下來李修年提出了這個讓她震驚的提議的時候,她也只是覺得震驚,并沒有下意識的反對。
“我托人搞到了一瓶藥,這藥進入人體之后會很快被溶解,就算之后別人查也查不出來。”
“你想干什么?”
陳麗敏看著他手中的藥瓶,心中隱隱的升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在李修年的勸說之下,她最終決定同意,兩人進行了好幾天的周密謀劃。
這天,顧父要去談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出發前,司機突跑肚子疼根,出現嚴重的腹瀉情況,根本就無法開車。
沒辦法,顧父只能獨自駕車,前往目的地,在去的途中就出了車禍,最終不治身亡。
“當年那場車禍并不是意外,在你爸離開家之前,我讓他喝了點摻了料的東西,他在行駛的過程之中精神不濟,出了車禍……”
“香雪,你要相信,媽媽當時是一時糊涂,我并不想要你爸的命!這一切都是李修年策劃的!”
當年那場車禍簡直是天衣無縫,這么多年來,顧香雪也一直認為市場意外,直到前些天一些異常才讓她心生懷疑。
如今這么血淋淋的真相擺在她的面前,她一時之間承受不住,抬起手來,捂著自己的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旁邊的鄭陽見狀,暗叫不妙,趕緊將她抱起來,把她抱到了臥室的床上躺好,迅速地拿出自己的銀針,在她身上的幾個穴位扎了一下。
十幾針扎下去,顧香雪這才感覺到心情平復了一些。
“你沒事吧?”
在此期間,陳麗敏一直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心里十分的忐忑,而這臥室的門早在鄭陽進去的時候便關死了。
“我沒事。”
顧香雪今天的心情起伏如此之大,若不是鄭陽一直在她身邊,恐怕她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身體和心理雙重上的承受不住。
“扶我起來。”
“你……”鄭陽的神情十分擔憂,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繼續聽下去,“要不改天咱們再繼續了解當年的真相?”
“不。”顧香雪的態度十分的堅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當年全部的真相,“我一刻都不能等。”
“鄭陽,這一次就聽我的吧,扶我起來。”
她緊緊地握住男人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了迫切的情緒。
“好。”見她如此堅決,他也沒有再反對,反正他時時刻刻的陪在他的身邊,絕不會讓她出現什么意外。
在鄭陽的攙扶之下,顧香雪打算回到客廳,開門之后看著站在門外的女人時,臉上也沒有露出多么好驚訝的表情。
“你沒事吧?”
顧香雪何曾見過陳麗敏在自己的面前如此小心翼翼,結合她剛才跟自己說的事情,再加上她現在的態度,她并不覺得有多么的開心,心里很多更多的感覺是諷刺。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情嗎?自己的母親和后爸設計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恢復了些情緒的顧香雪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不是她多想,實在是這個女人劣跡斑斑,她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她在這個當口告訴這個自己這個事情,是因為良心發現了。
“香雪,媽媽現在就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只有你能夠幫媽媽,李修年根本靠不住。”
“呵!”聽她這么說,顧香雪冷哼了一聲,她就說,陳麗敏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討好一個對她沒有任何用的人,即使是她的女兒。
對待什么樣的人就該用什么樣的方法,顧香雪是個重親情的人沒錯,但她母親做的事情太讓人傷心,眼下也不妨用她的為人處事來做一些事情。
“好啊,我可以幫你,你不就是怕李修年跟你離婚之后把你趕出來,你無處可歸嗎?”
“我可以給你一個住的地方,甚至每個月給你提供生活費,但是你總得拿些什么東西來交換吧?”
“這……”陳麗敏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的綻放,聽到女兒這么說,當即愣了一下,吶吶地問出口。
“什么條件?”
“我要你出面舉證李修年是謀害我父親的真兇,當年的東西你有留下什么?”
聽到她這樣問,陳麗敏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并沒有輕易的答應。
她說出這件事也只不過是為了報復李修年,也為了自己能夠繼續過上生活,但要真是鬧大了的話,當時自己也有參與,恐怕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你這不是逼著媽去坐牢嗎?”
陳麗敏不是法盲,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便思考出了她最為關心的問題錯。
不曾想,這句話確實讓本已平復心情的顧香雪又變得激動了起來。
“坐牢怎么了!我爸都被你們害死了,你坐牢怎么了!!”
“香雪,別生氣,別生氣,你現在不能激動……”
鄭陽在旁邊勸著不,希望她因為這件事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攙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顧香雪長吐了一口氣,到底是自己的親媽,她做不到那么絕情。
“我只需要你指證李修年,將所有的錯都推到特的身上,至于你,我會想辦辦法的。”
她的這個做法,其實也是種逃避和自我欺騙的行為,她寧愿相信陳麗敏當時是真的受了蒙騙,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是真心的想要害死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