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負責人現在轉述起當時的情形,還是一副十分憤慨的模樣。
“就這樣起了沖突,兄弟們都來前面了,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車間和倉庫起了火!那火來的十分詭異,而且火勢蔓延的很快,剛才我查看過了,周圍有潑汽油的痕跡。”
羅景榮也不是個傻的,結合自己手下說的情況,想起高戰離開前露出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哪里還不明白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惡!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只見他握緊拳頭,無處發泄的他直接的將旁邊的那個人一腳踹到了地上。
“好你個高戰!原來是這樣!我跟你沒完!”
要知道,這個工廠可以說是他利益的很大一部分來源,所有不合格的藥品都需要拉來這里進行再加工、包裝,之后以高價出售。
這個地方也是十分的隱秘,當初可是話費了好大的心思才找到了這個地方。
這場火災,讓他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與他的盛怒相比,已經安全回到家里的高戰心情十分爽快。
鄭陽先他一步早已到家,見他進來之后主動站起來迎了上去。
“怎么樣,沒受傷吧?”
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高戰搖了搖頭:“沒事,這么多兄弟,都提前做好了部署,怎么可能受傷?”
“你那邊的一切順利吧?”
“咱們的人沒有任何留下任何證據,就算他查到這火災人為的,也絕對不會查到咱們的頭上。”
“那就好。”
高戰因為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他是真沒想到,這小伙子竟真能配合自己完成這么大的一件事情。
“還有,前些天你收集的那些資料,我都已經讓人交到該拿到的人手上了。”
這便是他們做的第3件事,一是調虎離山,二是直搗黃龍,三,便是這釜底抽薪。
早在之前,高戰便已經搜集了與羅景榮交往密切的證據,因為前幾次的失敗,他現在不敢貿然地將這些證據交給相關人員,怕像之前一樣小打小鬧,甚至被有些人給故意的磨滅了這些證據的痕跡。
而這時,鄭陽卻恰好給了他一份可靠的名單,說這些人絕對不會徇私枉法。
鄭陽對龍城市的一些情況就不是很了解,這件事,還是他主動的聯系了吳謙念,吳謙念又拜托了劉長空才完成的。
劉長空的學生遍布天下,大多都是德高望重的名醫,在龍城市就有好幾個。
這背后的關系可是復雜的多了,要知道,做到一定地位的人大多都上了年紀,身體難免會有些毛病,這些名醫想要了解一下本市的官員的清廉程度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得到了吳謙念的反饋,他將這份名單給了高戰,今天,他也讓人找將這些證據送到了那些人的手上。
“我們能做的就錯了,接下來的便是等待了。”
高戰欣慰的點了點頭,布局了這么久,馬上就是要收獲果實的時候了,想想還真是讓人激動。
“不過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羅景榮背后的勢力錯綜復雜,不可能一次性的將他扳倒。”
鄭陽向來是尊重客觀事實,不會盲目的樂觀,也不會過于自大。
“我明白。”
他提起的這個事,讓高戰臉色不由得凝重了起來,若那個人真那么容易被扳倒的話,他也不會跟他斗了這么多年,還沒有傷及到他的根本。
“我只求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不要再生產那些劣質的藥品去害人了。”
“一步一步來吧,要想徹底的扳倒他,肯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兩人臉色都比較凝重,幾天后,終于是迎來了一個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羅景榮的那個工廠在燒毀之后,第二天就有相關部門的人上門直接的取締了。
如兩人所料,這件事情對于他本人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直接推了一個手下出來,說是他背著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其他的事情他不知道,開工廠以次充好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不得不說,他這個人做事還是十分謹慎的,如今東窗事發,他所說的這些事情,竟然真的跟當時所有的證據都對得上。
無論是收買賄賂,還是這個工廠的監管,他都沒有直接的參與過。
此外,他還召開了一個新聞會,在媒體面前聲淚俱下地道歉,懊悔自己沒有管理好手下。
對于購買了劣質藥的消費者,他承諾全部回收退錢,除此之外,還會做出相應的賠償。
這個事情,他處理的十分迅速。
這件事最后鬧翻了天,也只不過是那些接受賄賂的人全部被革職,他名下與藥品制作有關的公司停業整頓。
對他本人而言,除了損失了一些錢財,集團的聲望并沒有損失多少,小打小鬧,根本動不了他的根基。
這件事情對羅景榮的影響沒有那么大,但他底下的一些人就遭了殃了,其中就有王建國。
高戰遞交的那些證據中,其中有些事情涉及到了王建國。
既然到了自己市的管轄下,王建國的調查便由王莽接過手去了。
以王莽的雷霆手段,很快,就查到了王建國這些年來做出的事情,甚至還借由他這條線查到了李修年跟他的一些交易。
只是摸到了一些苗頭而已,事情還沒有查個清楚。
得到風聲的李修年便迅速的逃往了龍城市。
“剛哥替老大去坐牢也算是值了,老大說了,會安頓好他的家人的。”
此時在羅家別墅的外面,值守的兩個保鏢正湊在一起討論著近期這件熱門事情。
“別說了。”旁邊那人聽他在說這事兒,連忙撇了他一眼,“老大的事情是咱們能隨便議論的?小心你……”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人當即撇了撇嘴:“我也沒到處說,這不就跟你說兩句嗎?”
兩人剛結束這個話題,突然一輛汽車穩穩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從駕駛座上下來了一個戴著墨鏡,西裝革履的男人。
正是李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