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敏的死訊對于顧香雪來說影響還是比較大的,兩人剛決定斷絕母子關系沒錯,但是自己的母親去世,她的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鄭陽明白這個時候的她最需要的是陪伴,是公事和她之間毅然決然地選擇不分晝夜地在醫院陪著她。
也只有在夜晚哄著她入睡后,他才會處理一些緊要的事情。
起先,鄭陽對于那不翼而飛的計劃書很在意,也搞不懂陳麗敏為什么要偷它,她的死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系?
這些疑問和錯綜復雜的事情,在三天后,終于有了些動靜。
“鄭總,不好了。”
接到李奧電話的時候,鄭陽正在幫顧香雪買早飯。
“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就連平日里一向穩重的李奧,語氣都有些焦急。
“我們下個季度的計劃書被泄露了!今天,有好幾家公司公布了他們下一季度的目標和計劃,與我們的相似度很高!”
“好,我知道了。”
這個后果,鄭陽早就預料到,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好幾家同時發布,竟然不止一家?
在回病房的途中,鄭陽上網查了一下相關公司公開的下一季度的計劃以及相關的發布會。
這一查不要緊,這才發現事情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圍之內。
原本以為只要有一家公開這個,他便可以順著這個線索,查到陳麗敏死亡背后的一些事情,說不定能夠揪出真正殺害她的人是誰。
但是這么多企業同步發布了一些文件,有幾家還召開了發布會,這就讓人覺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乍一看,他們的計劃跟鄭陽丟失的那份計劃書,沒有什么關系,但是這么多家的資料的一部分拼湊在一起,恰恰好能夠組成一份完整的計劃書。
鄭陽也是在察覺到這個情況之后,意識到事情遠遠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不只有一個幕后黑手,說不定有一股龐大的勢力。
在這一刻,他心中有起一種不好的一管,總覺得周圍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樣,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自己主動的鉆進去。
“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嗎?”
要說這世界上現在最了解他的人是誰,那肯定就是非他老婆莫屬了。
自他買飯回來之后,顧香雪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雖然他表現的跟平常一樣,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她能夠看出他有心事。
“沒什么,就是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沒什么大事。”
他隨便的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不想讓身體還很虛弱的顧香雪操心這些事情。
“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公司處理事情吧,我在醫院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這兩天,男人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白天專心的陪自己,絕對不會處理公事,也只有在自己睡下之后,他才偷著出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對此,她也很是愧疚,之前就提過一次,但他死活不愿意,說是她的身體最重要。
“我在這邊真的沒有什么事情,這兩家公司現在變成一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我希望公司做大做好,你總不能一直在這兒陪我,不要公司了吧?”
最終,在他的勸說之下,鄭陽也是點了頭,決定先回去處理一下公司現在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不容小覷,他們這邊必須得重新制定一個可行的計劃。
這種藥制藥企業,計劃的高度重合是相當避諱的,同時研發同一功能型的藥物,對兩個公司來說也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競爭。
“好,我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晚上還是來這邊陪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不允許瞞著我。”
“好,你放心吧。”顧香雪笑嘻嘻的應下,在他離開之后,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她哪里又體會不到鄭陽陪在自己身邊的良苦用心呢?
無非就是想陪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忘卻陳麗敏死亡的痛苦罷了。
想起這事,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不想了……不想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向前看,自己已經有了個美滿的小家,兒子也才剛出生,就算是為了兒子,自己也不能夠因為她的死去郁郁寡歡,導致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鄭總,你來了。”
李奧看著來到公司的鄭陽,神情也很是激動,連忙迎了上去。
兩人一邊往辦公室走去,李奧跟他簡要的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鄭陽臉色不太好,明白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
“10分鐘之后會議室開會,主管以上的人全部到位。”
“好。”李奧應下,趕緊去通知相應的人開會,鄭陽則是回到了辦公室。
只見他站在辦公室里環顧了四周,最終鎖定了墻上的一幅壁畫。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之前因為這里是老總的辦公室,不曾在這辦公室里裝攝像頭,但如果是明目張膽的裝個攝像頭的話,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商場如戰場,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打這里的主意。
鄭陽最終將目標確定在了墻上的那幅框邊,如果在那里放個隱藏攝像頭的話,應該可以躲過其他人的觀察。
就在他心里考慮這個事情的時候,那邊的李奧已經將開會的通知都發布了下去。
其他人也明白公司現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景象,沒有人敢懈怠,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陸續的趕往會議室。
“鄭總,已經都通知下去了。”
鄭陽暫時將自己心中的這些想法壓下,點了點頭,邁開步子朝著會議室走去。
這場會議,整整進行了兩個多小時。
鄭陽親自招進來的這些人,很多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但都是可造之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能夠提出一些有見地的想法和見解。
當然,在討論過程中也有爭執的情況,良性的爭執是有利于促進團隊的工作進程的。
鄭陽一直旁觀著,把自己覺得可行的計劃都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