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羨表情一時間的錯愕,卻也很快的反應過來:“你很討厭我對吧?”
聲音小心翼翼又帶著可憐。
“是我哪里讓你不高興了?”
剛剛兩個人的距離還很親切和諧,怎么一下子之間又回到了原點。
那么冰冷的女人,讓他感覺一切又那么陌生。
溫子羨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這種忽冷忽熱的行為。
斂清:“沒有。”
這可憐巴巴的語氣質問,怎么感覺像是被她拋棄了一樣。
她怎么就成了那么大的罪人了。
溫子羨盯著女人的神色還在繼續說道:“可是我喜歡你。”
斂清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表明心意,還是那么直接光明正大。也有些愣住了,不知作何回復。
“……”
溫子羨看著女人都沒有回答自己,以為是直接心里拒絕自己,很難過低下了頭,無精打采:“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是嗎?”
斂清:“……”
溫子羨:“那你喜歡誰?”
斂清看著男人臉上失落的神色以及那憂傷的眼神,后退的兩步隔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老身沒有喜歡的人。”
溫子羨微愣反應過來驚喜。
“那我……”
不等他說話,下一秒心又像跌入了寒冰。
“老身不會喜歡任何人。”
斂清冷淡的說完。
化成青色的光消失在了原地。
女人的逃避以及飛速的離開,都給了溫子羨很大的心理打擊。
他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又或者是哪里讓女人很不喜歡,不然她為什么那么躲避自己,還說出這樣的話呢?
溫子羨站在原地很久。
他始終都沒有想明白,明明鐘離就是斂清,為什么性格差那么多,也會連喜歡都會不一樣。
“唉。”
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花香味,就像是一種迷藥讓人頭腦發昏。
溫子羨終究還是抵抗不了花期開花的疲憊,化為本體又沉睡過去。
桌上那一抹盆栽里面的含羞草開的繁茂,葉子碧綠青翠。
青綠的葉子上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小花朵,一小朵朵的惹人憐愛。
靠近了聞。
粉紅色的小花朵彌漫沁人的濃郁香味。
屋外的湖泊碧藍色的湖水在風的輕拂下輕輕蕩漾,吹動了樹枝落下了葉子。
樹下坐著一個上身赤裸,下身裸著一塊白布的男子。
白矖在這樹下坐了許久了。
“哎呀……”
只見他變換著姿勢,背躺在那青色的草地上,兩只手放在腦后,抬頭望著那碧藍的天空,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花期啊。”
濃郁的花香味從房間溺漫出,而他作為蛇生性敏感的嗅覺,早就嗅到了那誘人的花香味。
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屋子里說了什么。
但是這花香也明白是花期。
白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既然能遇到蠻荒時期的妖。
白矖計劃著什么,躺在草地上享受著陽光的照耀。
這個溫暖的陽光,曬的人都有些懶洋洋。
他不禁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屋子。
“無聊死了。”
隨后化為本體白蛇跳入水中,潛到了湖底下面。
——
冥府。
南宮半夏挺直著背脊,翻看著手里的生死簿。
臉上的神情微微松懈透出一絲疲憊。幾縷發絲落在他的稚眉間,隨風微微拂動,略顯凌亂。
他已經接管冥府上下所有的事情,盡管他并沒有仙術,可處理所有事情來不慌不忙,有條有序。
每天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都忙的喘不過氣。
斂清出現在大殿,看著高臺案桌上忙綠的男人。
“南宮半夏。”
南宮半夏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走了下來,卻沒有看女人的眼睛:“嗯,你來是有事嗎。”
斂清用法術變換出噬松劍。
“物歸原主。”
南宮半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把劍,客氣的說了一聲。
“謝謝。”
斂清注意到男人的情緒很低落:“你怎么了。”
南宮半夏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女人身上,看著女人的眼睛:“你為什么要讓我做這個位置。”
斂清:“然后呢,還有什么問題?”
南宮半夏:“為什么百里冥會失去記憶?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他又在哪里?”
斂清嘆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把在無盡深淵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跟男人概述了一遍。
南宮半夏驚訝道:“當時你送過來的那個男人不會就是……”
名字他沒有說出來。
斂清卻是直接點了點頭。
“要保密,知道就行。”
南宮半夏卻被震驚到了。
沒想到北辰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更沒想到北辰的結果是那樣的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并不值得讓人同情。
“對了,有一件事情。”
斂清:“前世你死去了,但是你重新復活了,正是因為你的名字又出現在生死簿上。”
南宮半夏搖了搖頭,表示毫不知情:“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是的。
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本來已經死了,卻被黑白無常帶到冥王殿。
大概的記憶里只有那么多。

青燈拂月
不知道怎么寫了你們有沒有建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