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清:“他為什么向你動手?”
夜羿想著事情的經過,苦笑:“可能他是想和我切磋吧。”
很明顯這是一句反話。
“是嗎?”
斂清聽到這話神色冷淡,叮囑男人好好休息轉身離開。
夜羿獨自坐在床邊,手里捧著剛才女人遞的那杯水。
“……”
水不燙了,心也開始冷了。
斂清打開房門。
只有溫子羨站在門口:“斂清,我真的有事情要問你。”
斂清看了溫子羨的急切眼神,大概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
“好。”
她視線移動后面的那條白蛇身上,眼神深邃帶著不明的深意。
“你呆著,老身等下有事情找。”
白蛇被那女人的視線盯得全身發麻,打了個寒戰。
“哦……知道。”
女人隨后帶溫子羨走到湖畔旁邊的小亭子里,兩人坐了下來。
溫子羨將周圍設下結界,確保對話不會被其他人聽到:“你的眼睛現在怎么樣。”
斂清隨意的靠著涼亭的柱子,眼睛看向湖面上的湖水,聲音淡定:“還行,只是三米之外就看不見了。”
距離遠就會模糊不清,更遠就是眼睛里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見。
溫子羨瞬間就著急了:“啊!那怎么行啊!?我現在把妖丹就給你!!”
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女人瞬間抓住了他的手:“不需要了。”
溫子羨急的說說打結:“我寧愿自己,沒沒,沒有妖丹,也不想看到你的眼睛受傷,傷。”
斂清聽到這話,心里一陣溫暖的異樣:“沒你說的那么嚴重,你才恢復身體,不要再讓自己陷入那么虛弱的時候了。”
溫子羨見女人這么關心自己,心里很開心,只是臉上依舊擔心:“那,那有什么辦法能恢復你的眼睛啊。”
斂清搖頭:“目前還沒有。”
溫子羨失落的低下頭:“怎么辦,我要怎么做才好。”
“我不想你眼睛這樣……斂清。”
斂清心里很糾結:“你……”
看他動情很深的樣子,終究將心里話說出來:“老身不會喜歡你,你沒必要再這樣做。”
“將精力時間浪費在這里,你不會有任何回報。”
這直接的打擊讓男人的心頭上更加難受了。
“……我知道。”
溫子羨深呼吸一口氣,堅定的望著女人說道:“但是,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放棄。”
“不管你是鐘離還是斂清。”
“都沒人可以替代你。”
“沒有回報沒關系,不喜歡我也無所謂,這一些我都不在乎。”
溫子羨沒有經歷過愛情。
但是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就會一頭栽進去,哪怕最后渾身遍體鱗傷,沒有得到任何一切。
他不會后悔的。
因為這個過程他付出努力了。
斂清冷淡的神色第一次出現糾結,扭過頭去聲音充滿無奈:“那就隨便你。”
不管怎么樣結果都不會改變,她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
溫子羨沮喪了一會兒,很快便恢復過來,聲音溫柔:“別趕我走,就讓我待在你這里吧。”
斂清:“……嗯。”
結界外面。
白矖正在思考著從哪里弄來一身衣服:“……”
想到之前的小青蛇。
他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大步向屋內走去,來到房間看到男人坐在床邊站發呆。
“小青蛇,我來向你討個東西。”
夜羿心里有些發麻,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什……么。”
白矖:“我要你的蛇蛻。”
轟!
夜羿端著水杯的手一松。
“啪!!”
純白的瓷杯被摔得稀碎。
夜羿兩手握著拳輕微顫抖:“你有病啊。”語氣里都透著生氣:“這種東西我怎么給你。”
也難怪他會那么生氣,因為蛇蛻蘊含的意義不一般。
每年冬眠結束后,蛇會蛻下之前的舊皮,從而長出新的蛇蛻。
蛇蛻堅韌柔軟又保暖,一般都是將它作為送給伴侶。
遇到喜歡的人便送蛇蛻,如果對方喜歡可以兩人在一起。
在蛇界。
這是一種求偶的行為。
蛇蛻是非常隱私的私密東西。
夜羿很生氣,聲音調高:“你自己的蛇蛻呢!”
白矖不耐煩的說:“我的都給銷毀了。”
沒有伴侶也不想找伴侶。
所以那玩意對他來說很麻煩,于是每次的蛇蛻都銷毀了。
蛇皮是一個非常神奇的東西。
冰冰涼涼的而且又很柔軟,又非常的牢固,來做衣服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夜羿語氣堅定拒絕:“我沒有。”
有也不是給他。
自己肯定是要給斂清的。
白矖耐心都被消耗干凈了:“什么!?”直接靠近抓住他的手:“我能看上你的蛇蛻是你的福氣。”
“我現在需要衣服,你!你必須把你的蛇蛻給我做衣服。”
夜羿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手,沒想到對方的力氣很大,捏住的手緊緊的根本就甩不動:“滾蛋!”
“我不會把蛇蛻給你的!”
“給我滾出去!!”
白矖氣得臉色發青:“那我就自己來拿!哼!”
立馬散發出血統的威壓,壓制男人向他臣服。
“啊!”
夜羿受危壓的限制,頭暈暈的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痛苦尖叫著化為原形。
一條漂亮的小青蛇盤縮在床上,乖巧的動都不動。
“嘶!!”
夜羿氣憤的想罵人,卻又無可奈何,對方比他強大那么多。
而且同是蛇族對他的施加威力影響太大了,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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