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殺戮的前奏
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
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
在浩浩湯湯的歷史長河里,一個王朝或帝國是那么的渺小不堪,遑論個人的性命。
生命脆弱得就像那路邊樹木枝椏頂端的葉子,渴望雨露,向往陽光,卻也承受不了太多的陽光雨露,隨時因為一陣風而凋落。
而這陣風,即是無常。
柏子香之于這個黑鐵級世界的所有人,恰似疾勁的狂風之于枯萎的枝葉。
對于這種平淡到沒有什么超自然力量,故幾無與之頡頏、抗衡之人的低端世界而言,柏子香等同于天道化身,任何人,在他面前,除了臣服或死亡之外,別無選擇。
完全躲避不了,甚至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縱然是在法律的庇護之下,也形同虛設,根本沒有個luan用。
盡管很殘酷,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再完善、再嚴謹、再神圣的律例,也都是因人而異的。
何況,規則本身,便是人制定出來的東西,亦必將由一個能夠超越規則的人來打破。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后,象征著法律的鳴笛聲才姍姍來遲,但之前那整個殺人的過程,也就那么幾分鐘。
這與無形中奪取生機的秋瀾何其相似啊!
再蒼虬的參天巨木也保護不了它的每一片葉子。
而整個宇宙,就如同生長于煙嵐云岫之中,一株枝葉扶疏的古木,不斷的伸展和枯萎......
你不知它將何時被一陣風摧毀、倒塌,又將在何時因一陣風雨而萌發新芽。
......
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落日余暉伴隨著秋天涼爽的清風,透過打開的車窗拂煦進來,穿過樓宇林立的繁華旺角,正朝著九龍郊外東北方向一片三不管地帶的城寨駛去。
“咦,好像你沒有大哥大吧?那你是用誰的電話聯系我的?”
柏子香隨便找了個話題,先打開局面,并找到突破口,才能攻城略地,進一步的深入了解。
“是溫老師帶我進他的辦公室,用學校的座機打給你的。”
朱婉芳深深地低著頭,偷偷瞥了瞥他,都不敢直視他,卻是再難移目,頻頻流連,端的是:巧目盼兮,美目倩兮。
柏子香衣袂獵獵,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他那比洗練了億萬年的冰魄玉髓還要細膩純凈、比最耀眼奪目的天然磚石還要晶瑩剔透的絕致鎖骨,他的每一寸肌理構造、粉潤比例都達到了無以復加的漂亮程度,即使是坐在旁邊副駕駛的、堪稱校花級別的美少女朱婉芳也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這是一種一動不動便能輕松吸引絕大多數女性為之瘋狂著迷的超凡脫俗之美。
風吹散了兩人的發絲,卻吹不散車里這曖昧且旖旎的氣氛。
此處無聲勝有聲。
柏子香單手把控著方向盤,動作非常之靈活、敏銳,他的手仿佛一雙完美無儔的精妙藝術品,流溢著瑩然生輝的絢麗光澤,充滿了勾攝靈魂、動人心弦的無窮魔力,恐怕即使是維納斯的雙臂也無法與之媲美。
“你、你開車小心點,別、別因為我,那個而分散注意力了。”
朱婉芳任由柏子香肆意撩撥、挑逗,像是默許了他對她的一切行為,娟妍嬌媚的臉蛋早已猶如晚霞一樣彤紅,端的白兮兮、姣怯怯、羞答答的,秀美之中又艷若桃李,真是秀色可餐。
“你放心,我是不會讓我所珍視的未來花朵受到傷害的,尤其是你這種含苞待放的花朵。你知道,你為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嗎?”
見她不僅沒有絲毫抗拒、抵觸或排斥感,反而還甚是享受且愉悅,柏子香便極盡佻薄之能事,調戲的尺度也就越發的得寸進尺起來,隨著指尖滑嫩地觸動,細膩瀏覽著皓質芳澤的延頸秀項,直接輕輕捏住了她的下頜,把她那洋溢著青春活力的略帶嬰兒肥的飽滿臉蛋扭過來。
“我、我有什么特質,讓你這么在意?”
朱婉芳不覺心頭撞鹿,酡然赧然喜滋滋,暗暗心花怒放,整個人更是骨軟筋麻體如酥,便好似雪人兒向火,霎時間融化掉了。
“通常形容美人,大都用各種花來形容。什么梨花一枝春帶雨啦、荷花羞玉顏啦,《虞美人》啦、《木蘭辭》啦、《詠梅》啦、《愛蓮說》啦、《采桑子》啦、《寒菊》啦,等等等,反正是梅蘭竹菊,桃花杏花,各有千秋,無非是‘人花通靈花擬人,形色姿影顯神韻。’”
閑聊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九龍城寨外圍的一處窩棚區,柏子香勻速平緩地停下了車,而后一把將她整個溫香軟玉之軀抱在腿上,俏皮又雋永地深情看著她秋波瀲滟的水汪汪大眼睛,四目相對道:“但有一種花,象征著一類女性,是不會被人所喜歡的。至少像我這種大男子主義爆棚的直男癌加處女座晚期,是絕對不會產生半點好感的。”
“什么花?我不是這類人之列吧?”
單薄的校裙制服根本掩飾不了尚未發育的青澀稚嫩與肌膚相親的緊張、迷離、癡醉,朱婉芳情不自禁地呼吸急促起來,也嬌羞無限地凝注著他,心口怦怦亂跳,有如無數頭小鹿撞進心窩,亦似那心湖不斷激蕩的漣漪,融化掉了最后一點防備的堤岸,柏子香絕世無雙的音容笑貌在這一刻,完全且徹底地溢滿了她的整顆心,并且頓時隨之放空,下意識的第一念頭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
咫尺天顏,軒然霞舉。
“被采摘過的殘花。而你,是一朵新鮮到都還沒有被嗅過的花,所以——”
話音一頓,柏子香一吻先落,從她生疏的回應來看,絕對是初吻無疑。
這一吻,真是讓朱婉芳銷魂蝕骨不已,她愈加癡迷得欲罷不能,越發沉淪其中而無法自拔。
良久良久,火熱繾綣、似水纏綿著的甜蜜雙唇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柏子香拍了拍她渾潤的翹臀,示意她下車,然后語氣意味深長,表面若無其事道:“你們老師教過你這首蘇軾的《水龍吟》嗎?或者說你明白我想要借此對你表達的意思嗎?”
朱婉芳仍兀自回味無窮地沉醉在方才的那一吻之中,先是蜻蜓點水般親了親柏子香的唇角,然后神態忸怩的,含羞帶臊道:“你想要告訴我,如果做你的女人,就要承受愁思,甚至折磨,不得幽怨,更不能有絲毫玷污,否則便會被你摒棄,對嗎?”
“不錯,能夠憐惜楊花的人是少數的,風塵流水的楊花更是惹人惱,看著都覺得惡心。我可不僅僅是想要培養一個花瓶出來,我需要一個能夠幫我分憂、且隨時可以給我發泄的尤物。”
柏子香攬住了她微胖的豐姿,指著前方整片亂搭亂建、堆滿垃圾雜物的窩棚區的其中一棟掛滿鐵絲網和電線的破舊樓房,昂然道:“而你將是我的第一個入室弟子,絕色武器,致命嬌娃。那里,便是你新的開始,你真正蛻變、成長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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