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畫室里的男孩
他,可愛呆萌,看他的撅嘴跳腳;他,溫柔深情,看他的專注演繹。他像水,像風,流動,沒有原本的形狀,可以被他的意志完全重新塑造。超越性別,超越了肉體的軀殼,是美之神在世間行走的載體。
《BBART藝術》里,姜昫坤的身軀被一件拖地大擺紗裙覆蓋。奶白泛金的紗,有點清晨陽光的意味。可他偏又坐在藝術品的展臺上,好像藝術館里,沉默著度過黑暗,抬頭迎接第一縷陽光的展品精靈。
他是這一方藝術世界的主人,還是藝術館里的有了靈魂的展品呢?
“藝術感好強的一張圖,我愛他的脆弱感,”程汐凝望著他,感嘆,“這次的概念真的太有趣了,不,姜昫坤每次演繹的概念都太有趣的了。”她開始期待他下一次的演繹。
微博熱搜上依然有不少“黑酸”,惡意從文字里流露出來,變成“娘;丑;怪我不懂時尚圈;只有我一個人欣賞不來嗎;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性別了……”諸如此類的言論。
眾人皆嘲時尚圈高高在上不與凡俗相接,無法看到其背后藝術家們對于一個眼神一個鏡頭一個褶皺的設計與捕捉,無法理解其“藝術和解“的主題與深意,最后說出一句“真丑“,來抖落一身臟兮兮的污泥將自己亮相,言之無物又俗氣沖天,努力展示其撒潑一絕求得臭氣相投之人聞味前來,程汐看了覺得真可憐。
姜昫坤身上有超越性別的魅力,他整個人都是矛盾和融合的藝術品。他畫眼線,修飾自己的發型,嘗試大膽夸張的造型,很多看似不合理的,放在他身上卻都是合理的。他說:“我認為那是對的,那個就是我自己”。
也正因如此,他才是獨一無二的。姜昫坤之所以是姜昫坤,就是來自于這樣真實的要求自我主張的人性特點,而非受流水線包裝的面面俱到。
“人工智能偶像會替代真人偶像嗎?”他說:“一切皆有可能。”
“你會被替代嗎?”他回答:“不會。”語氣堅定且自信。
那天是休息日,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去了,畫室里只剩下程汐一人,她享受獨自待在畫室里練習的感覺,可以打開音樂播放器,隨意放一首他的歌。
程汐蘸取一抹藍色顏料,涂抹在面前的畫板上。她喜歡深藍色,那是靜謐天空的顏色。
畫板上的畫紙已描繪出了生動的畫面,深藍色靜謐的天空有一彎檸黃的月亮和星星點綴。整幅畫用了大面積的深藍色,右側勾勒了一盞路燈,靜靜發光安靜恬淡,燈下身穿白西裝黑西褲的少年跳躍著起舞。他被畫在不起眼的位置,在整幅畫中顯得太過渺小,程汐有意為之,這樣,有一種強烈的孤獨感。
這個場景來源于她幾天前的夢境,程汐想趕快把他記錄下來,以免時間久了自己會忘記。
“hey,程汐你在這就太好了。”程汐轉身看向進門處,那里站著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和一個年齡很小的男孩,女孩是畫室里的學生,叫蘇珊,男孩則是她的弟弟。
蘇珊接著對她說:“我待會有個約會,他一定要跟過來,沒辦法,你幫我照看一下好嗎,噢,你繼續畫你的,就讓他一個人在邊上自己玩,不會打擾到你的。”
“嗯——”程汐尚未來得及做回應,蘇珊就搶先開口道:“好,謝謝你啦。”說完,她背上背包快速的離開了。
程汐呼出一口氣,轉頭看向那個小男孩:“我在畫畫,你要乖乖的哦。”
“知道了,程汐阿姨!”男孩稚氣的應答。
程汐摸了摸男孩的頭,溫柔的對他說:“叫程汐姐姐。”
“好的,程汐姐姐,”她頗感滿意的露出笑容,男孩卻又調皮的叫了一聲,“阿姨。”然后飛也似的笑著逃走了。
男孩名叫蘇城,正在一所小學上三年級。那段時間,網絡上充斥著信息,隨意刷個微博,或在U站上看個動漫,蘇城的班上也充滿了此類信息,男生玩鬧的時候不經意張口就來。
那天午后,蘇城聽到程汐的手機里正在放著歌,就問她:“程汐姐姐,你在聽誰的歌?”
程汐一邊在用畫筆上色,一邊回答:“我啊,在聽歌啊。”
“姐姐你是粉絲嗎?他好多黑粉,你為什么喜歡他?我姐姐就不喜歡他。”聽到自己熟知的名字,蘇城顯然提起了興趣。
程汐沒有因為他提到黑粉而失落或惱怒,她很驕傲的說:“因為他有才華啊,又帥!”
男孩又問:“他有什么才華?”
她答:“他唱歌好聽啊,還是自己創作的歌曲。”
他又說:“毛小朋也自己寫歌,唱的也好聽,你為什么‘不喜歡’他?”
程汐笑了,然后說道:“他又不跳舞。”
蘇城突然想到什么,他興奮的叫了出來:“噢!”
程汐說:“對啊!又會唱又會跳。”
他問:“rap是什么?”蘇城只聽大家都這么說,只是不知道這個名詞的意思。
她答:“rap就是說唱,跟說話很像,但是有節奏有韻律,說的好快,很難的。”
他又問:“唱了什么rap?”
她放下手中的畫筆,問蘇城:“你要聽嗎?我放給你聽。”
他說:“嗯!”
然后程汐準備放《蒙眼》,猶豫了一下,果斷換了《freaky 20》給他聽,蘇城拿著手機,一邊看歌詞一邊聽,很認真。
程汐問他怎么樣,他說還不錯。接著她又給他聽《蒙眼》,他也一邊看歌詞一邊聽,雖然不一定懂,但是聽的絕對認真。她又趁機找出《蒙眼》練習室版本的跳舞視頻給他看,他越看越入神。
接著程汐又翻出《freaky 20》的MV,這次她確定他被帥到了,蘇城看到一半就回頭對她說:“挺帥啊,比我姐姐喜歡的XX帥多了啊!!”程汐聽過那個男星的名字,是一部影視劇的主角。
這時,程汐問他:“你喜歡了?”
蘇城的表情率先告訴了她答案:“嗯,他好帥啊!…”
后來,這件發生在畫室里的小事并沒有停止蘇城玩梗,他還是一樣說,只是不帶有任何惡意,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我們周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若你只是從別人的口中,或是在網絡的營銷號里知道姜昫坤,那可能你認識的不是真正的他。若你并不是真的黑粉,甚至都不知道這個梗是什么意思,那么,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聽我講一件他的故事。
(二)一場雪的約定
2019年09月26日,姜昫坤在微博上分享了一首新歌,這首歌叫《雪》,是《Idol Producer》出道9人團體第二張專輯里的一首歌,姜昫坤自己寫的詞。
他在微博里寫道:
“《雪》那個冬天女孩跟男孩打了一個賭如果天亮之前能下一場雪她就留在他身邊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從來不下雪的城市可她不知道的是整整兩年了那個男孩每天都會夢到那一場雪”
程汐第一時間去聽了這首歌。她覺得他的歌像酒,細細品來,會覺得越聽越好聽。如果姜昫坤的歌真的是酒,那這一首一定是落滿大雪的溫暖居酒屋里會喝的“清酒”。
他寫的歌詞好浪漫,她開始嫉妒起歌里提到的那個女孩。程汐發現,姜昫坤的歌里總有一個女孩,迷路的女孩,夢里的女孩,愛雪的女孩。她甚至開始思考,他的過去真的曾經存在過一個難忘的女孩嗎?
是的,她吃醋了。
驀然,程汐想起姜昫坤微博里的那副畫——《兒時的丘比特和賽琪》,威廉·阿道夫·布格羅的名畫。想起那個關于“愛不與猜忌同在”的故事。
接著,她腦海中回響起他的聲音“希望可以,跟她們一起看雪,因為我很喜歡雪,在哪兒看都可以,去到他們的城市。”這是姜昫坤在一次采訪里對粉絲們說的話。程汐恍然意識到,那個女孩就是他整天掛在嘴上的“她們”啊。
從前,有個男孩曾說他是戀雪少年。他心心念念守著與女孩們有關雪的約定,但他們所在的城市從不下雪,于是,女孩為了完成他們之間浪漫的約定,親手制作了一場永不落幕的雪。
“你說你喜歡雪,那就下場雪給你看,”程汐決定用自己的畫筆來造一個永不落幕的雪景,“天亮之前,一定會下一場雪的。”
首先,她找來了3D打印筆、石膏繃帶、軟陶和熱風槍等一系列常用模型材料,她想用這些材料制作一個微縮的雪景。
接著,她利用3D打印筆技術畫了底座、樹和防風棚,將石膏繃帶粘在上面,并把它纏繞在樹枝上。
將畫好的底座放在一邊晾著,程汐便開始用軟陶捏人物,蘸一點丙烯顏料混進軟陶里,就可以做衣服了,一點一點的貼在軟陶捏成的小人身上,然后是頭發等一些細節的處理,人物完成后再用熱風槍將軟陶吹干。
做完人物,剛剛的底座就差不多干了,她又開始涂膠水,趁膠水沒干,撒上雪粉。最后,將人物和底座組合在一起,再把以上場景罩上玻璃罩就完成了。
程汐連夜制作了這個如夢境般的雪景,待全部完工時已至次日天明,她的兩只手的手指上粘滿了白色的顏料。此時的她毫無困意,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因為她終于完成了他們的約定,她想告訴他:“以后你想什么時候看雪都可以了。”
2019年10月12日,《Idol Producer》出道9人男團將在廣州的告別演唱會上正式宣布解散。這是一個限定團,按照事先定好的規則,這個團體會在成團一年半之后解散。
姜昫坤說:“就是時間到了,限定到期。”
演唱會臨近,成員們聚首,在練習室里為最后一場9個人的演出做著準備。聞訊趕來的粉絲們聚集在排練場所之外,她們翹首以盼,等待著和自己偶像的短暫見面。這樣的機會一天只有兩次,一次下車,一次上車。
粉絲們目睹著偶像下車,在保安的維護下,一個接著一個的穿過擁擠的人群走進排練室,她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相機或手機,記錄下這激動人心的一刻。等待在時間中流逝,終于又盼著他們訓練結束,從排練室走出來,相見的時間僅短短的幾十秒鐘,哥哥們轉身鉆進車里,她們才終于心滿意足的結束了這一天充滿期盼的等待。
成員們來了又走,卻始終不見姜昫坤的身影,有人說:“巨C不愧是巨C,都不去練習室的”,然而當看到他出來時,又有人說:“臥槽,他最后一個出來的,沒人知道他什么時候進去的”。
為了這場告別演唱會,姜昫坤琢磨了好長時間,想舞臺的顏色,想了各種呈現方式,他找導演商量了很久,不合適就推翻重來。
《Idol Producer》出道9人男團的告別演唱會在廣州舉行,程汐要去看姜昫坤演出,她買到了票。
演唱會前,程汐先回了趟S市的家,這是母親逝世后,她第一次回來。中午,在城市的一間餐廳里,程汐和弟弟程皓然,還有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吃飯。程皓然今年剛上大學,長高了一些,白白凈凈的比以前長得更好看了。他的女朋友叫曉玉,挺斯文的一個女孩,在程皓然念初中時期兩人就認識了。
那天,程汐顯得很高興,還特意要了一瓶紅酒,三人說笑著,氣氛很不錯。她很喜歡曉玉,覺得像是認識了很久的好友。待到要離開時,程皓然站起身準備去結賬,程汐拉住了他,將一張信用卡塞到他手里,說:“等一下,姐姐請客。”
程皓然接過信用卡拿在手里,他突然愣住了,許久他才對程汐說:“姐,你喜歡…”
看到程皓然的反應,程汐這才注意到,自己無意間給了他那張帶有姜昫坤照片的信用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是啊,這個年紀還追星,有點傻吧。”
程皓然說:“不會。”
離開餐廳,程汐要趕往演唱會場館附近的酒店休息,明天她將從那直接出發去看演出。程皓然和曉玉陪著她一起在路邊等車,突然,程皓然對程汐說:“姐,其實……你喜歡的那個明星他是曉玉的老同學,”他說著話又用手肘輕推了一下曉玉,“我聽曉玉說晚上在XX飯店會和幾個老朋友一起吃飯,他也會去,對吧,曉玉。”
“啊!?”程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曉玉。
曉玉卻不太敢看她,有些猶豫的說:“額…對啊。”
程汐上車離開后,曉玉埋怨道:“你怎么跟你姐說這個?”
程皓然望著遠去的出租車說:“沒什么,我只是舍不得再看她這么辛苦了。”
曉玉對他說:“或許什么都不知道對她來說比較好。”
到了晚上,城市的燈光絢爛,走過十字路口,程汐抬起頭,不遠處那座大樓的光線在指引著她朝著那個方向走去。距離越來越近,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在她身邊川流不息,她卻兀自站著不動,靜靜的望著那座建筑。那里,因為有他而特別。
突然,她的左肩被走過的行人撞擊,身體失去重心微微搖晃,待重新站穩后,程汐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對自己說:“程汐,你這樣跟私生飯有什么區別,你是UNKID,但若出現在他面前也就只是個陌生人,他會嚇到的。”
她又望了一眼他在的地方,因眼眶濕潤,光線呈放射狀從中心發散開來。之后,她轉過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在XX飯店的包廂里,曉玉眉頭深鎖,她不知道待會程汐要是突然出現會發生怎樣的狀況,“這太離奇了!”她心想。
“誒,曉玉,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旁邊的柿子問她。
周湯臣正在和姜昫坤討論著他作為偶像的形象管理:“坤,你下巴胡子長出來了,你出門前都沒有刮一下嗎?你這形象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啊,偶像,請注意一下你是偶像。”
“哈哈,”姜昫坤笑著摸了摸下巴,“不上班的話,我只要三分鐘就可以出門了。”
周湯臣聽到柿子和曉玉的對話,關切的問曉玉:“咋啦,又和你家程皓然鬧別扭了?小坤難得回來一趟,閔宥琳和林珩又正好在國外度假,人沒到齊就算了,我們得開心啊,是不是?對了,莫小武今天到底來不來,柿子,你跟他再聯系聯系唄。”
他的一席話把在場的三個人都得罪了。“小武他說要和我分手!”柿子哭訴著,眼睛馬上紅了,下一秒便放聲大哭起來。曉玉連忙遞紙巾給她,又白了周湯臣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周湯臣,你都不上網的嗎?”
周湯臣自知說錯了話,忙起身安慰柿子:“我錯了,都怪我,我主動認錯,別哭了啊柿子。”見自己的話毫無作用,他一著急便脫口而出:“你要是不哭,我就讓姜昫坤給你跳舞看。”
聽到這話,姜昫坤手中筷子夾住的一片牛肉掉到了桌上。他邊搖頭邊對周湯臣說:“你…你這個不行啊,我還沒有準備我的‘舞臺’呢?”
柿子此時已止住哭聲,抬起頭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了看姜昫坤,又看了看周湯臣,癟著嘴說:“你說的啊,你們倆都得跳。”
音樂從手機里傳出來,是“THE L”的《wave》,姜昫坤和周湯臣跳起了他們15歲時的舞,時隔5年,兩人依舊記得所有的動作,因為這支舞他們排練過無數遍,動作早就融進身體里,音樂一響起來就知道該跳什么動作。周湯臣發胖的身軀并沒有影響他的動作,卻令他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喜感,惹得柿子破涕為笑。
這也是,這么多年來,姜昫坤唯一沒有彩排就表演的“舞臺”。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22:22,曉玉心想她應該不會來了吧,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10月6日,是接他回家的日子。
這一天過去之后,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單槍匹馬了。姜昫坤的粉絲們努力打榜,超話第一是她們給他的一份支持和愛意。
數據從來不是姜昫坤唯一的底氣。他的底氣是自己拼來的,是作品、是舞臺、是創造力,是善良勇敢,是年輕拼搏。而做數據無非是想告訴這個赤誠善良的男孩:你很棒,有這么多人愛你,希望你被質疑被非議的時候能夠相信自己,堅持自己的熱愛。
那天的告別演唱會,《freaky 20》表演結束時,姜昫坤站在舞臺上自信的喊:“young generation I’m the king.”他的狀態已與一年半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渾身散發著王者般耀眼的光芒,場館里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不被他吸引。
接著,是新歌《雪》的初舞臺,姜昫坤換好衣服出來,是一件白色的西裝,帥氣的有如漫畫里的英俊少年,一開口便能將女孩的心融化:“這個舞臺有了你們好漂亮,”他仰頭看向觀眾席上的燈牌,“謝謝,每一次看到你們,都覺得一切都值得。”
姜昫坤已坐到舞臺的臺階上,抱著膝蓋認真端坐的樣子看起來好乖,坐下的他依然在尋找著場館四周的燈牌,溫柔的call out粉絲們的名字:“KID&UNKID,nines~”引來觀眾席上女孩們的連連尖叫,程汐也手舉燈牌為他吶喊。
他接著問:“你們今天玩得開心嗎?”“開心——”
伴隨著粉絲們的熱烈回應,姜昫坤說:“我今天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送給你們,導演我們上禮物,”他害羞的笑了,指著舞臺另一端的禮物對粉絲說,“誒,出來了,有一天我在家里突然間有一個想法,我突然間想到一個創意,希望你們會喜歡,這一首《雪》。”
此時舞臺上升起一座玻璃房,姜昫坤走進玻璃房里,里面有一件婚紗,他動情的演繹著約會的甜蜜,玻璃房外面在下雪。忽然間,他抱起穿著純白色婚紗的木偶走出玻璃房,跳起了絕美的華爾茲,此情此景,浪漫的像一個童話故事。
這是《Idol Producer》出道9人男團的告別演唱會,同時也是他和粉絲們的約會,姜昫坤為這次舞臺構思了很久,他要在舞臺上完成和她們的約定,一起看一場雪。
姜昫坤每次在想舞臺的時候都會先想它的顏色,而“夢”這首歌對他來說是白色的,純白的。然后,他跟導演說:“我要一個玻璃屋,里面是純白的,白色的床,白色的西裝,白色的東西,”最后他突然間想到了什么,補充到,“我還要一個白色的婚紗。”
歌曲結束時,他伸手抓住了一片雪花。
舞臺上,9位少年們一一告別。輪到了姜昫坤,他拿起話筒:“嗯——我不是一個…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特別擅長離別的人,所以我其實很多話我都會憋在心里吧,包括這過去的時間里其實我們9個人雖然聚少離多,但是像前段時間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也聊了很多,我相信以后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機會,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把今天當成一個結束,這是我們9個人,每一個人新的開始吧,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回憶,也是…我們會帶著這份回憶繼續堅持的走下去,尤其要謝謝所有在陪伴我們的人,希望今后也繼續支持這9個大男孩,繼續支持我們,謝謝。”
此時,他的一雙耀眼黑眸里似有澄澈湖水。
程汐望著他眼眶濕潤,有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為他的努力成績驕傲,也為他的難過受傷心疼。她一直覺得這不是追星,這是一場遙遠的柏拉圖式戀愛。
告別演唱會之后,有姜昫坤的站子放出《雪》舞臺的6機位focus視頻,并在配文里寫道:“那些你很冒險的夢,她們陪你瘋;那些她們幻想的夢,你幫她們筑。”
偶像是夢,祝大家常夢不醒。
告別演唱會結束了,但對很多人來說,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程汐找到姜昫坤的那條“許愿博”,微博的發送時間是2018年5月14日,發送于芬蘭。他寫道:“聽說芬蘭是圣誕老人的故鄉有什么愿望要我替你留下嗎”
她留下評論:“小坤,祝愿我考上那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