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七層地面再次塌陷,一人一魔再度向六層墜去。
落地之后,帶著妖異黑光的巨大鐮刃為了向羅嚴發起進攻,橫掃、跳劈、斬劈,霸道的龐然黑光恣意地朝羅嚴揮來,毫無顧忌一次又一次地劈開數個樓層的地面。
六層!五層!四層!
羅嚴一次次于空中墜落,又一次次背部重重落地。
羅嚴不僅要躲開每一下都足有將自己身體分為兩半的黑鐮刀光,還要閃避那些崩裂的巨石磚瓦。
“咳咳!”一時間疼痛難忍,一口鮮血于嘴角溢出。
四周的墻面與建筑結構都開始劇烈的晃動,整座鐘塔搖搖欲墜。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即便不死于影魔之手也無疑要葬身于這座鐘樓塔底!
羅嚴眼中戾氣閃過,手中玄弓陡然微微發燙,變作了褐黃色,一道堅韌的鉤繩向上方的墻面射去。
“咔!”鉤繩一端鐵鉤牢牢地嵌于墻上。
羅嚴懸掛在墻體一側,停止了下落。
巨型影魔抬頭“看”了羅嚴一眼,狂嘯一聲躍起,揮舞鐮刃黑光撲面而來。
“咻!”
說時遲那時快,又是一道鉤繩向對側上方射出,羅嚴借助第二條鉤繩猛地蕩到對面的墻體一側,同時又上升了兩米的高度。
巨鐮揮空,雖砍空了人,但仍是削鐵如泥,第一條鉤繩的鐵鉤被瞬間撕裂如同斷發般墜落。
影魔狂怒地落下,龐然身軀重重砸在第三層平臺上撞出裂痕。
“吼嘎嘎嘎嘎嘎嘎!!!”
影魔比禮堂石柱還要粗的雙腿用力一蹬,如蠻獸般再度躍起,直沖羅嚴的高度而來。
“咻!”
羅嚴又是射出一條鉤繩,再次抓緊鉤繩如蕩千秋一般蕩向另一側,影魔又一次撲空,巨鐮揮在無人的墻體上鑿開一個大洞。
羅嚴雙腿彎折,兩腳鞋底和背部緊緊貼在墻面上,身體已經回到了五層樓的高度,頷首向再次撲空落下的影魔投去嘲弄般的眼神。
影魔再強又如何?畜生終究是畜生!
智商碾壓!
影魔眼中只有殺意,得不到獵物誓不罷休,又一次朝高處躥起,羅嚴再次用相同方法躲過。
羅嚴此時已上升至六層中段,縱使影魔彈跳力驚人加上巨鐮的加持也無法再觸及他的高度了。
影魔勃然大怒,臃腫的身軀氣得發抖,張開帶著漆黑獠牙的深淵巨口發出暴怒的吼聲,獵食的本能讓它無法放棄一個本已接近嘴邊的食物,促使它一次又一次不知停歇地跳起,直到鐘塔第三層受不了這龐然巨物每一次落地的撞擊,再次整個塌陷,墜落二層。
“行了,你也蹦跶夠了,到我了吧?”羅嚴輕嗤一聲。
甕中捉鱉,塔中射靶!
玄弓緊繃成了半月狀,弓身瞬間染成了火紅色,數支帶著烈焰的箭矢如隕落的流星般從天而降。
滿弓射出的箭矢再加上下落的重力加速度,帶著巨大的動能劃破虛空絕塵而去,肉眼僅能捕捉數道一閃而逝的紅光猛地竄向影魔的方向。
影魔巨鐮朝上空橫掃揮擋,卻仍是有箭矢射中了它的臂膀,燃起的火焰隨即被它身上不可名狀的濃稠黑液吞沒,只留下不起眼的火星。
羅嚴兩腳踩于兩個牢牢插在墻體鐵鉤上,上身筆直略微前傾,兩手垂下,目視下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向下方射出箭矢。
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危而左右躲閃或是在移動中倉皇地舉弓反擊,維持身體平衡后的羅嚴感覺此刻與在靶場射箭無異,唯一不同的不過是靶位變成了正下方。
如此一來無論是力度與精準度都有了保證。
“馮!馮!馮!”
十數支燃燒箭矢射向鐘塔下方,期間影魔仍是不死心,多次跳起試圖夠到羅嚴,結果直接被火矢射中脖頸、肩膀與手臂各處,引得它嘎嘎直叫。
與此同時二層的木架與其他木質結構也被火星引燃,圍繞著影魔站立的位置燃起一圈火焰,火勢越來越大。
影魔雖然智力低下,但似乎能感受自己的處境不妙,黝黑臃腫的身軀明顯越來越力不從心。
而每一次躍起和落下由于重量驚人都會引得整個塔樓墻體一陣晃動。
“咔咔。”
羅嚴所站立的兩副鐵鉤終于因為墻體的晃動而脫離,羅嚴也順勢墜下去,下落的過程中舉弓一道道火矢精準地射向影魔。
由于二層四面燃火,影魔也有所顧慮,大開大合的動作受到了限制。
“馮!”一箭貫穿了影魔壯如鋼板的小臂,一團黑霧頓時如同爛泥般癱落下去,那柄巨大的鐮刀也旋即揮散。
影魔朝天發出痛苦的怒吼,漆黑惡臭的液體從裂開的巨口中涌出。
羅嚴不留情面地直接一箭火矢射入它的口中,火焰熄滅。
羅嚴連續數箭如同打樁機般一箭一箭釘入影魔的口中,黝黑丑陋的口中終于燃起了熊熊烈火。
影魔猙獰地開始抽搐起來,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從高空落下的羅嚴直直地落在影魔高聳的肩膀上,無視那于腳邊竄出的烈火,對準影魔的頭顱狠狠地射出了最后一箭。
“嚓!”
貫穿頭顱!
“啊啊啊啊啊啊!”
羅嚴狂吼著屈身拔出箭矢再次插入,徒手抓著箭矢連續揮擊,直到黝黑的腦袋出現了第二張深淵巨口——由箭矢狠狠扎出巨洞。
“畜生!”羅嚴咬牙一聲,從黑色山丘頂跳落。
身后如的小山般巨大的影魔晃了晃,倒仰著跌落過去。
“砰!”
重重地摔在地上,煙消云散。
與此同時,鐘塔二層也不堪重負整個塌陷。
“啪!”羅嚴墜落至一層。
此刻的鐘塔底層已然被無數落石磚塊與雜物掩埋,塵土飛揚,火星四濺。
羅嚴從一堆亂石中使勁拽出了那個亮橙色的手提箱,抓起里面的東西倉皇地躥出了塔樓。
才剛沖出鐘塔大門不久,只聽一聲巨響。
“轟!!!————”
身后高大二十多米的古舊鐘塔轟然倒塌,引得整個“小歐洲”商業街的大地震顫。
羅嚴狂恣的身影在揚起的濃煙沙塵中模糊凌亂,他踩著沉重的步伐頭也不回地于漫天黃沙中走出。
全身上下多處受傷、大汗淋漓的羅嚴取出【治愈繃帶】覆于血肉模糊之處,還未多喘上一口氣,突然聽到教堂方向傳來一聲來自女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羅嚴頓時恐懼得幾乎心臟驟停。
秋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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