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局勢因顧辭的改變而轉變,兩位皇子被打個措手不及。
紛紛設下埋伏,伏擊顧辭。
第一次埋伏,便是班師回朝,入京之時。
顧辭與皖綰一合計,向外傳播顧辭身受重傷的消息,改為坐馬車入京。
在行駛途中,顧辭偷偷出了馬車,與身后將領們談心交流,促進感情。
前方的秦老將軍發現這一幕倒沒有在意,因為幾十年出生入死的交情,怎么可能頃刻間就被一黃口小兒化為烏有。
他在嘲笑顧辭的傻,而顧辭趁機借上次飲酒作樂大做文章,令不少將士寒了秦老將軍的心。
“將士們,上次本王阻止你們喝酒放松,本王在這里給你們賠罪了。”
顧辭舉酒先飲三杯,豪爽的動作令不少將士們心生好感。
抬頭與秦老將軍做了一個對比。
堂堂一個王爺都肯屈尊給他們道歉,且對方沒錯,而那個高坐馬頭的人卻一直端著架子恍若不自知自己有罪,差點害得全軍將士死無葬身之地。
不滿在后來的日子里越演越烈,特別是秦將軍莫名杖責了一名小兵,加上顧辭勸說被頂,秦將軍父子二人在軍中威信掃地。
回京當天,大軍便刻意疏遠秦老將軍父子。
秦老將軍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為時晚矣。
“父親,此刻該怎么辦?”秦將軍惶惶不安,他下去巡視,許多人對他報以仇視的目光,分明他什么也沒做。
“你個沒腦子的,六王爺來,就是想要兵權,你還把臉遞過去,給他打。”
現在手下的兵也不聽自己的了,全向著顧辭,他爺倆這是反向被架空了。
希望大皇子那邊,能早日出手。
皖綰悄悄換出馬車里的顧辭,示意他換上將士裝束,躲進隊伍里。
“誒,六王爺,你怎么下車,還弄了身和我們一樣的衣服。”
“這不幾里路,本王想同你們一同進京,表明共進共退之意。”
“王爺,多謝。”
附近的人俯視,顧辭揮揮手,示意他們噤聲:
“秦將軍守規矩,你們可別讓他發現本王在此。”
“明白,明白。”
一群人夾著顧辭,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城門走。
城門大開,兩旁布滿百姓,手執花果丟向馬車,慶賀凱旋。
皖綰隨意接過一顆棗子,放在嘴中咀嚼。
撩起車簾,眼神凌厲,看向四處高樓上的臣子,家眷。
“咳,咳。”
捶捶胸口,敲出一顆棗核,皖綰撿起那顆奇怪的棗核,放在手里捏碎。
里面暗藏毒藥,如果不慎吞下去,今晚她應該醒不了了。
不過誰那么二,會吃棗核,不是傻嗎?
又捏了捏丟進馬車里的棗子,細細搓碎,原來這棗肉還暗藏玄機。
又大又圓,軟蠕順滑,不像棗子,倒像是個糕點,會讓人誤以為里面沒有棗核,然后一口吞下。
“殺。”
耳邊傳來命令,皖綰悄悄隱身,正坐在馬車角落,等著殺手靠近。
鬼七溜進來,同皖綰一樣,隱身于角落。
想要開口,皖綰搖頭,嚴肅地往外面一指,一把刀劃過她的五指縫。
食指和中指動作,夾著刀,用內力震碎了刀片,碎片往外飛,散開刺向一群殺手。
皖綰捂住胸口,額頭發汗。
鬼七不敢動手,盡量護皖綰安全。
“師姐,前幾天木府的事,反噬不是沒有用嗎?”
“那是唐素動的手。”
不是她。
“是你指使的。”
“閉嘴,你想讓那段時間被遺忘的痛苦降臨到我身上嗎?”
天上可有人看著,這小子說話小心點。
“是。”
二人只能防守,不能攻擊。
但皖綰心口有一股散水似的疼痛投向她的四肢。
聽見外面的哀鳴恍然大悟:
“等等,鬼七,看一下外面的百姓。”
“死了很多。”
“殺了他們。”
“啊?”
“殺了他們。”
“好。”
鬼七提刀飛出外面,皖綰傳音:
“不要用法力,用內力。”
“留活口嗎?”
鬼七以強悍的內力斬殺殺手,可謂一刀一個。
“留。”
“嗯~”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皖綰倒在馬車里來回翻滾,牙齒因為太用力,滑到下面,咬破了她的唇,感受到絲絲鐵銹味,她強行盤坐,運轉體內被烙上詛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