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午餐愉快的吃完了,笑笑怕是玩了一上午玩累了,趴在蘇沫的懷里睡著了。
蘇沫抱著笑笑,不知為什么,這樣抱著她,她總覺得很是親昵。
就如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如今如此親密的零距離接觸,就如找到了遺失已久的寶貝。
如今正是夏日,天氣炎熱的很,還好他們在一棵大榕樹下,有輕輕的風,吹得很是涼爽。
等笑笑睡熟了,蘇沫把她放在了帳篷里,又將早就備好的小毯子給她蓋上。
從帳篷里出來,余淮遞了一顆草莓給她,“草莓很甜,你嘗嘗。”
蘇沫接了,卻沒有吃。
“多謝。”
她淡漠的說,軟軟的聲音里都是疏離。
也沒有打算要和余淮聊什么的想法,她拿出手機,低著頭玩起了手機。
余淮挪了挪,讓自己與她靠近一些,卻在無意間,看見了她手腕上的一道傷疤。
他的猛地一痛,再側頭看身邊的女人,眼里滿是疼惜。
“你做你小三勸退師多久了?”
他壓下心底的痛楚與心疼,就跟隨意的找了個話題一般。
蘇沫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一頓,沒有抬頭,只淡淡說:“三年了。”
簡單的三個字,再沒有別的。
顯然,她是不太想和余淮說話。
余淮也沒在意她的態度,繼續問:“做了三年,不知你讓幾個破碎的家庭破鏡重圓了?讓幾對曾經恩愛又漸行漸遠的夫妻重修舊好的?”
“不多。”
蘇沫有些感觸,她關了手機屏幕,抬起頭來看那湛藍的沒有一朵白云的藍天。
“其實感情這東西,如果有了裂痕,就很難再回到從前,就算是選擇重新開始,恐怕也是很難回到最初的樣子了。”
她輕輕一笑,“何況人性就是有些……賤,特別是男人,得到的就覺得一無是處,得不到的就認為是寶貝,我看過太多人固執的不肯回頭。”
“人性……就是賤的?”
余淮細細品味這幾個字,想了想,他自嘲笑說:“或許真是這樣。”
蘇沫詫異,扭過頭看余淮。
卻沒想到余淮離她那么近,她一扭頭,如那桃花爛漫的唇,碰到了他的臉頰。
她的臉一紅,“你……你靠我這么近做什么?”
她的臉滾燙的很,就跟有火在她臉上灼燒著。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覺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很熟悉,好像曾經她經歷過。
余淮卻是用深情的眼神看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蘇沫往旁邊挪,讓自己和余淮保持了半米的距離。
話題因為這個小意外,沒有再繼續。
蘇沫一直看著遠處,看草地上別的人,看一家三口或四口人圍坐在一起說笑。
“笑笑從小就有自閉癥,她對她的媽媽有一種毫無道理的抗拒,對別人也是,看過很多醫生,醫生也給不出一個答案。”
沉默良久后,余淮再次開口。
“或許你和她真的有緣分,她一見到你,竟然就只想親近你。”
“緣分?”
蘇沫呢喃著這兩個字,“余總,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個負責任的男人。”
她再去看余淮,一雙眼明澈如清泉。
“既然你都已經和笑笑的媽媽生了笑笑,你卻不愿意娶她,這對孩子本就是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