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年露出痛苦的笑容,他太不忍心看呂巖這么落寞的離開。
他非常誠心真心用心的勸呂巖不要離開,“噗嗤……呂哥,你別走啊!你才來我這幾天啊,我都沒好好招待你,誒……真的我,我很難受!很難受噗噗……”
袁洪疑惑,“小年你的表情好奇怪,到底是傷心還是開心,我看不出來。”
“咳咳是悲傷!我萬分悲痛!到底是誰,居然這么狠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陳小年戲精上身,表情無比痛苦,“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一定是上天給我開的一個玩笑,我不愿接受這么殘酷的事實!請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袁洪認真的說,“這是真的,而且我覺得你是在笑,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悲傷。”
“瞎說什么大實話,你別替我發言,像你這樣瞎聊會被標狼……”陳小年做酒肉朋友式瞪眼。
他一抬頭,呂巖人已經沒了,可能是歸天復位了吧……
噗嗤~
陳小年忍不住笑出聲,這次他真的憋不住了,一邊笑一邊拍桌子,根本止不住他從內心散發出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哎喲我肚子痛!自從經過這些亂糟糟的事情,我已經好久沒這么開心過了,哎喲我肚子……”
“是誰笑得那么瘆人!”王潔探頭出來,“呂大叔他來了嗎?”
袁洪搖頭,“他來過,但是他又走了。”
王潔很失望,“啊……他剛才還說來接我的,為什么會來了又走。”
袁洪伸手一指陳小年,“是我老板做的,他把呂巖趕走了,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
???
陳小年頓時停止笑容,“我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洪哥你這一手操作我真的沒看懂。”
“我沒操作啊,我實話實說。”
“……真的,我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為人品性,我肯定會覺得你這是在跟我倆玩陰陽人,老陰陽了。”
陳小年呼哧呼哧的喘氣,真沒有袁洪這么說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土財主搶占民女,把原本的民女官配給迫害到遠走天涯。
果不其然,王潔立刻向他投來憤怒的眼神逼視,“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每個人都不愿意對我好,難道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嗎?我已經承受太多來自這個世界和社會的惡意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說完縮回休息室反鎖上門,里面傳來十分低沉,幾乎聽不分明的哭泣聲。
袁洪很同情的說,“真是個可憐的姑娘,一路負重前行,看得出來她很累了。”
“你從哪學的酸詞?她負重個雞兒,修車店的老王都快把她寵成真正的公主了,從小到大幾乎是要什么有什么!據我所知,她談過的男朋友全是舔狗,你好好尋思尋思,看她的性格怎么樣。”
“我不太懂誒……”袁洪誠實的回答。
“不懂就不要發表低幼的看法,好好看好好學,這波我教你!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陳小年說著躡手躡腳趴到休息室門上,貼著耳朵屏息靜聽,同時示意袁洪小點聲,別吵到他正在進行的變態行為。
“嗯……還在哭,哭得很傷心,真的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哭得婉轉,哭得抑揚頓挫,哭得膽腸寸斷,哭得撕心裂肺啊。”
“等等,哭聲好像變弱了……”
“對!哭聲變弱,她應該在擦鼻子!”
“現在沒動靜,因為剛哭得太用力,導致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看似很悲戚,實則可能在想自己的手機屏幕怎么臟了……”
“又有動靜了,現在應該是在發朋友圈。”
袁洪大驚,“小年好耳力,居然能聽見發朋友圈的聲音!”
陳小年晃晃手機,“我從手機上看到的,我有她的好有。”
亮出來給袁洪一看,王潔發了一條簡短的配圖朋友圈,圖片是一個正在背對視角的女孩子剪影,孤獨但是堅強的站在冬日的枯黃樹林中,腳步堅定。
配圖的文案則是,‘終究還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陳小年嘻嘻笑道,“洪哥,咱倆打個賭怎么樣?”
“打什么賭……”
“我跟你賭,十五分鐘之內就會有男的來接王潔走,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她爸,也不會是她親戚,而是她的備胎之一。”
“我不信,王小姐知書達理,不是那種人。”
“害!知書和達理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知書并不一定就達理,明白嗎?總之你到底賭不賭,我就賭一本武功秘籍!”
“誒?我不是給了你一本八極拳的拳譜嗎,這么快就學會了?小年真是大才!”袁洪狂吹彩虹屁。
陳小年默然無語,他才不會說自己把拳譜弄丟了,當天就看到拳譜隨著垃圾車駛向遠方……
他硬著頭皮說,“八極拳不適合我,你給我換一本別的,比如太極那種四兩撥千斤的牛逼技術,不需要練體格的那種功夫,還很帥很飄逸。”
袁洪覺得很奇怪,“誰告訴你太極不需要練塊?我認識的最強的太極高手,戰斗力最猛的太極傳人,是個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的漢子,渾身肌肉敦實,不需要使用發力技巧就能一拳把你腦袋打下來。”
“你說話真中聽。”
陳小年撇嘴,“那你賭還是不賭。”
“賭!我不相信王小姐是你說的那種人。我要是輸了,我就手把手教你沾衣十八貼。你要是輸了,就要向王小姐誠摯的道歉。”
“嗬!真偉大!你這番話就不像是低俗吃播能說出來的話。要不是真知道你,誰能想到你幾個小時前還在吃烤榴蓮和豬大腸刺身,人不可貌相……”
兩人眼巴巴撐在柜臺后面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五分鐘很快就到了。
袁洪松了口氣,欣慰的說,“看吧小年,你總是把人想得太壞。我能看出來王小姐對呂巖是真感情,本來他們可以成就一段佳話,被你破壞了……”
陳小年微微一笑,伸手指樓梯口,“別急,讓舔狗備胎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