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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廠白狐

第八章 春天復蘇

紙廠白狐 疾風129 1078 2020-01-10 09:58:18

  立春了,布谷鳥在山上歡快地叫著,鐵牛一家三口在山上其樂融融。鐵牛磨快斧子,準備砍些杉樹。

  山上的杉樹有二三十米高,筆直的立在斜坡上,鐵牛先在樹下方砍掉一半,再從上面砍,樹嘩啦一聲倒在斜坡上。鐵牛用刀削去枝丫,然后用刀在樹皮上剜一圈,隔二米剜一圈,再從中一剖,用刀柄把樹皮從樹上剝下來,一張完整的樹皮就下來了,他把樹皮曬在太陽下,準備拿來做屋頂。他夜以繼日不停地干,想趕在紙廠開工前建一座小屋,這樣他們三口之家就有容身之處。

  翠蓮也不閑著,每天煮飯做家務,孩子滿月之后,她用背帶背著孩子在紙廠周圍的空地挖土開荒,種菜種花,她想等工友們來了之后就可以吃到新鮮蔬菜,可以看到鮮艷的花朵。又要鐵牛趕集的時候買回二十只小雞,從此,紙廠內外就有了20只毛茸茸的尖嘴巴,唧唧地叫吃叫喝。

  小孩是臘月生的,他們給她取名臘梅。說來也怪,鐵牛并沒有吃千年何首烏,他和翠蓮完好如初,如膠似漆,沒有以前的不適。一到晚上,三人躺在床上,是工棚最溫暖的時候。

  碰到下雨天,他們就坐在工棚里聊天,鐵牛就告訴他在九牛坳和獅象山遇到的奇事。翠蓮問:“你說的那個華神醫是不是只有一個女兒。”

  鐵牛說:“是的,她十五六歲的樣子,和你長得很像。”

  翠蓮說:“那是我姑媽的女兒,我姑媽在山上遇見一個采藥的華醫生,兩人結為伉儷。”

  鐵牛道:“那怎么沒見到你姑媽呢?”

  翠蓮傷心地說:“我姑媽生完小孩后去世了。”

  鐵牛問:“華神醫都救不活嗎?”

  翠蓮道:“華神醫身邊沒有千年何首烏,也無能為力。”

  鐵牛道:“等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

  山里的映山紅開了,到處紅艷艷一片。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一場春雨過后,無數竹筍從土里鉆出來,長速極快,在寂靜的夜里可以聽見他們拔節長竿的聲音,長到一層樓高的時候,灰色的筍殼開始掉落。過一個月,青筍的皮硬了,就可以砍下做竹料了。翠蓮在屋前屋后種的四季豆、菜豆、絲瓜、苦瓜開始爬藤,她撿來竹梢立在藤旁,讓菜藤爬上竹梢。種在旮旯里的南瓜、冬瓜發芽了,丫著二片葉子,綠絨絨,鮮嫩嫩,像臘梅的一雙小手可愛極了。

  鐵牛砍了三十幾棵杉樹,選了九根最粗大的樹木做柱子,其他的為梁為橫為檁等,按照長短裁斷樹干,并在結合處鑿了榫子,又砍一根竹子,鋸成三寸長的筒子,一個個劈開成小指一樣大的竹片,用刀削成竹釘。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單等徐大哥他們來,立起木架搭建小屋。

  千盼萬盼徐長子和紙廠的兄弟們回來了,紙廠又熱鬧起來。他們伸出有力的手,一天之內就幫鐵牛搭好木架子,第二天就用杉樹皮釘好屋頂。第三天三人就搬正新屋。

  鐵牛仍在紙廠踩料,翠蓮幫忙做飯做菜。她人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又很勤快,經常幫工友縫補衣服,很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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