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在草原上策馬揚鞭一路馳騁,他看著遠處的雪峰,近在眼前卻奔的不得。純凈的草原湖泊如同翠綠大地的一顆蔚藍寶石。仰望雄鷹,神色透出向往與景仰,它們飛在更高處俯瞰這遼闊的美麗。
這樣的景色讓他的內心得到寧靜與安撫。
此時封子邪入了牛毛黑帳之內。
男左而女右,草地鋪設用牛毛織成粗揭子制做而成的毛氈地毯并以羊皮、牛皮為墊。
帳篷內以兩根木桿為柱,一根木桿為梁支撐起來,外面用毛繩拉緊,再用木派于固定,中間高,四周低,中央筑鍋臺,以于牛羊糞為薪。
封子邪坐于客位,敬酒用具有三使二,余一為帶飲,敬其草原先祖,牧人的頭領用牛角杯與封子邪對飲,豪放談笑中。
之后便是各色食物上桌,酥脆的油炸果子、炒米奶茶奶酪以及特色的手扒肉。
此時的子邪已不復少年時的俊秀與青年活力般的矯健,皮膚四處奔波風吹日曬的粗糙,身軀如同洗刷的磐石一般穩健。扎人的胡茬,眉宇間顯出的堅毅。
“你騎馬來時看見的山之王『貢達拉』,它比起中原高山如何?”慢喝著滾熱奶茶的牧人頭子布谷真抿了抿敷在嘴巴一圈的奶沫說到。
“一種透著巍峨與圣潔一種充滿玄奇與靈秀各得其重…不能比較!”
子邪扯著羊肉放在嘴里鼓嚼著,實在嚼勁十足讓他牙酸了好一會兒,才會了一句。
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用匕首小刀割著吃,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正式場合也未免太過放肆。
“封,許久不見,幾年前的你如同有著足夠資質且富有活力的群狼之王?,F在嘛…卻如同一匹獨行的孤狼…”布谷真的女兒薩拉說著,油炸果子準備入口又補充的說道:
“當然,是主動離開尋求自己目標的那種,不是年老力衰慘遭驅趕的失敗者?!?p> “你覺得我是前者,我到是覺得我更像后者。”封子邪盯著她啞然一笑,無所謂的繼續答到。
“這可不像你,你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擊倒的男人!”
“咳咳…我其實很脆弱的!”
“你少來!”
在帳中說笑緬懷著或調侃或細說。
飯飽后,他們一起在帳外的篝火中舞蹈,繼續在杯酒中歡歌,或是飯飽式的摔跤娛樂比斗…困意來襲,便側躺在篝火旁的墊子上枕著羊毛大衣,不知不覺的睡去了。
破曉時,篝火早已燃盡成炭,仍有微弱的火光,火星子不時的蹦閃而出。
布谷真拿著火把目視前方人影,讓他的獒犬緊隨著馬離去的封子邪送別著他一小程。
薩拉眾自己的大帳中走出,又釋放自己手臂上的蒼鷹飛向天空,讓它替自己目視著向遠方離去漸漸消失的封子邪。
子邪離去回首凝望著山之王,他時不時會遐想著。
自己睡躺山巔之上,更純粹的藍、更耀眼的陽以及空氣的窒息暈厥感,無法言喻的寒冷感…撲蓋著他所有的感知。
亦或是凝視山巔上璀璨的夜空,它們會映襯在自己寒衣上形成奇妙圖案。冷徹入骨的干燥極寒,是每個生命都不想感受的本能避之的噩夢。
但如果他觀向寒峰邊崖處,或許那充滿生機的雪蓮之花正好在那里等待著他,誰知道呢?
雪域狼子,志在蒼茫。抱胸端坐于天鷹之上,傍身勁風而遠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