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從高到低,一排10人,列隊!”
白鴉中氣之足,一嗓子喊出來。
原先三三兩兩的學(xué)員們立刻列隊站好,顯然受過相關(guān)的培訓(xùn)。
唯獨陳樹和大魯站在原地,不知道站哪里好。
“陳樹,魯飛,你們兩個來得晚,先站在最后一排。”
“全體都有,報數(shù)!”
“1、2、3·······21!”
白鴉扭頭對中年人道:“報告校長,新學(xué)員應(yīng)到28人,實到21人,請指示!”
校長皺皺眉頭:“還有7個人去哪里了?”
“說是走路不小心,摔傷了,正在醫(yī)務(wù)室!”
“搞什么名堂!咱們特殊體育學(xué)校的學(xué)員竟然還有不會走路的?”校長顯然不相信:“到底怎么回事?”
“可···可能是學(xué)員之間相互切磋,沒注意分寸。”
“一號高地,這么優(yōu)越的修煉條件,竟然還有人浪費時間打架?”校長搖搖頭:“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嗯嗯,您說的是。回頭我就給他們上上弦,強調(diào)一下紀(jì)律!”
校長本想點頭,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一號的靈氣怎么這么稀薄?怎么回事?”
白鴉也察覺出異樣:“剛才還好好的······”
“報告!”
“說話!”
“一號之前都是好好的,他們倆一來,靈氣就突然少了!”學(xué)員一指陳樹和大魯,“之前幾個同學(xué)也都是被他們打傷的!”
“哦?”
白鴉覺得腦仁有點疼,田飛提醒過他,這倆貨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還沒到半天就出岔子。
校長看看小山一樣大魯,“嚯,自我覺醒者!你叫什么名字?”
“大魯。”
“從哪里來啊?”校長顯然很喜歡大魯。
“江縣,大輪碼頭。”
“你說說,靈氣怎么突然變少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大魯?shù)溃骸拔覄偛潘恕ぁぁぁぁぁぁ?p> “睡著了?”校長咬咬牙花。
“昂,這里睡覺好舒服的。”大魯摸摸肚子,“要不是大魯餓了,還能多睡一會兒!”
陳樹憋著笑,肚子都差點疼了。
校長揉揉腦袋,思索片刻,“自我覺醒者修煉的時候,對靈氣需求比較大。往后大家稍微注意一點,修煉的時候別和大魯同學(xué)離得太近就行!”
“不就是個自我覺醒者嘛!偏心!”
不少學(xué)員心里暗罵。
有心眼子多的,指著陳樹喊道:“校長,好多同學(xué)被他打傷了!你得主持公道啊!”
校長看看白鴉:“幾個打幾個?”
“七個打一個。”
“哦?”校長看著陳樹,笑了,“好小子,像我年輕的時候。中飯加個兩個雞腿!”
“啊?”告狀的學(xué)員驚掉了下巴。
校長一瞪眼:“七個打一個,還打輸了,還有臉告狀?!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校長,您別生氣,回頭我好好說他們!”白鴉立刻安撫,這位脾氣可不好。
“小白,你是輔導(dǎo)教官,該管的還是要管管!”
“哎哎,您放心,回頭我就給他們上思想教育課!”
“嗯。”校長背著手,轉(zhuǎn)身走了。
白鴉送走了校長,轉(zhuǎn)身看著那些個不爭氣的學(xué)員,不爽道:“出息了?!都是告狀小能手啊!”
“有本事,跟人打呀!”
“咱們學(xué)校的規(guī)矩就是,打贏了鼓掌,打輸了挨罵!”
“你們幾個在外頭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都別他娘的裝乖寶寶!”
······
白鴉一連說了十多分鐘還覺得不過癮,看著大伙兒都蔫不拉幾的,才停下來。
“告訴你們,咱們是個正經(jīng)學(xué)校,一切都有規(guī)矩!
你們在一號高地只有三天時間,到時候就有一個摸底考試,按照排名分組,后面就要出任務(wù)!
你們時間不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第二天了!你們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眾人心里苦啊,不是咱們不珍惜,還不是那倆貨!把靈氣都吸走了,咱們還修煉個啥?
“教官,靈氣比之前弱了很多,咱們怎么修煉啊?”
“是啊,之前修煉像是開飛機,現(xiàn)在連拖拉機都比不上了!”
“對啊,一會兒他們倆在一起,咱們連驢車都坐不上了!”
······
“停停停!”
白鴉被吵的頭疼。
“一號高地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們別擔(dān)心,一會兒我?guī)銈內(nèi)€好地方,保管你們坐上噴氣式飛機!”
“萬歲!”
“白教官萬歲!”
眾人大喜。
白鴉忍住笑意,朝大伙兒揮揮手。
“白教官,咱們什么時候吃飯啊?”
大魯舉手問道。
“對,我還有倆雞腿呢!”
陳樹也覺得餓了,剛才修煉確實挺耗體力的。
“行吧,行吧!去食堂,先吃飯!”
······
所謂的食堂也就是一處草棚子,做飯的是個大媽,平平無奇,碩大的鍋鏟被她舞的上下翻飛,半噸重的炒飯如海浪般涌動,仿佛有了靈魂。
就這么一手,把所有學(xué)員都鎮(zhèn)住了,看著大媽地目光仿佛在看少林寺地掃地僧。
“吃飯了,吃飯了!”
“娃們,都排隊,挨個來!”
“要多要少言語一聲,可不許浪費!”
“吃飽了,有力氣學(xué)本事!”
······
“做飯大媽怎么都這么厲害?”
“一號高地真跟傳說中一樣嗨!個個都是大拿。”
“廢話,在這兒工作,天天在靈氣里面泡著,能不厲害嗎?”
“說的也是啊!
學(xué)員們初來乍到,也都不矯情,捧著碗,隨便找個地方蹲著就開始吃。
陳樹和大魯是被隔絕的那兩個,但他們也完全不在意。
一號高地,說是一處高地,其實是一個山谷,四周山壁如同刀削斧劈,山上森林莽莽,無邊無盡。
陳樹仔細感受著四周,卻什么都探查不到,仿佛有一個無形的罩子籠罩在高地周圍。
“陳樹、大魯,你們倆吃著呢!”
侯賢和王童走過來,手上都捧著個海碗。
陳樹感激他們之前仗義執(zhí)言,邀請他們一塊兒吃,“剛才謝謝你們啊!”
“甭客氣。”侯賢道:“剛才沒我?guī)兔Γ菐讉€孫子給傷不了你!”
“就是,陳兄弟和大魯兄弟就不是凡人!”王童道:“那幾個根本就比不上!”
“我從第一次見他們就看出來了,以后發(fā)展非同小可,非我等凡人可以揣測!”
陳樹看哥倆像說相聲一樣,吐沫橫飛地捧人,心里跟明鏡似的,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但他也不反感,畢竟剛才是真幫忙。
“侯閑、王童,你們倆這朋友我認下了!”
“以后有什么事兒,咱們互相照應(yīng)!”
侯閑和王童交換了個眼神,終于松口氣,死氣唄咧說這么多,好歹有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