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皮院西羊市街。
數十年來都不曾安靜過,喧囂的游客,市儈的商戶,從日出到深夜沸騰不止。
一家黑色木門的小院,百多年的民宅,推門進來就像隔絕了塵世,不大的院子叢生的修竹,挑稍的枝頭掛著紅彤彤柿子的柿子樹,虬枝盤曲的老石榴樹下磨的油光锃亮的青石桌凳。
挑開房間棉門簾,一個帶著白色帽子的中年男子正在彎腰向一個青年回話。
“確定被抓了,我們普通人沒法接近,實在是盡力了。”
青年轉過頭,卷曲的頭發,眼眶凹陷,青色的絡腮胡,高聳的鼻梁說話古怪的漢語發音:“你們背叛了真主,母語都忘記了。”
彎腰的中年男子普通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放心,不會讓你死,起碼現在不會。去吧當天的監控搞回來,你先出去吧!”
中年男子離開,青年掀開手腕的衣袖,一款銀灰色智能腕表露出來。
“喂,董先生,物流出了問題,我們是否提前出發呢?”
“物流出問題了?能保證所有物資安全嗎?”
“不能。”
“那就暫時不出發了,提前回家吧!”
結束通話后,青年一把抓住桌上的茶杯碾成粉末跌落,嘴里罵道:“該死。”
沒人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因為意外擱置了。
也沒人知道余燁將初次暴露在地下世界。
……
一個月的隊列訓練,內務條例學習,少年們多少都有了一個士兵的模樣,即將開始新的學習。
“余燁。”
“到。”
“出列。”
“是。”
“現在去大隊辦公室報道。”
“是,班長。”
林國瑞跟戰東雷在辦公室交談。
林國瑞問:“余燁這個月進步大不大?”
“像個兵了。”
“到了你的隊里,你可給我看好了,別出岔子,他可是我的寶貝。”
“林隊,你還不放心我嘛?再說了,我倆誰找看誰還不好說呢!”
“怎么,連你戰隊都沒把握?”
“林隊,要是偷襲,除非一擊致命,不然我也不知道結果怎樣!如果他偷襲我,估計我直接涼了。”
“哈哈哈,我不小心也可能著了他的道兒。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千萬給我看好了。”
倆人正在說著話,門外傳來余燁的聲音:“報告。”
“進來。”
余燁還穿著作訓服,進門兩步立正敬禮:“報告大隊長,新兵余燁前來報到。”
林國瑞回禮:“稍息。”
“今天叫你過來呢,是有別的安排。”
余燁騰一下又立正:“報告大隊長,請您指示。”
“稍息,坐下說。”
余燁坐在戰東雷旁邊沙發上,向戰東雷擠眉弄眼的笑了一下。
林國瑞坐下后對余燁說:“你的情況跟其他學員不太一樣,你現在已經是能力者了,但你的近戰能力達到超凡境界五級左右,可是你的能量輸出只有半徑不到三米,恢復能力超凡六級,防御能力只有能力者一級,所以大隊考慮你直接進入一線,在實戰中體悟完善你的能力,學員的課程完全不適合你。你自己什么意見?”
余燁立正回答:“我覺得大隊長考慮的對,就按大隊長說的辦。”
林國瑞扭頭看戰東雷,問:“你們一個月給孩子們經歷了什么?”
戰東雷嘿嘿笑著說:“嘿嘿,就按野戰新兵的標準啊!”
“余燁,你的軍銜已經批了,少尉,就不舉行儀式了,一會直接跟戰隊走。”
“是。”余燁敬禮。
………
“咱們一隊在營區最西,緊貼西門,有一條路十五公里直接上高速,十輛車,兩架直升機,隊員七人,后勤保障六十人,加上你共計六十八人………”
戰東雷開車拉著余燁,一邊給他介紹一隊的情況,半個小時后來到一隊基地。
“這里是一個小型訓練場,那個場館是室內訓練場,機庫,地勤宿舍,車庫,營房,倉庫,食堂,辦公室,宿舍……”
辦公室是一個兩百多平米方形大廳,中間一個空天立體的電子地圖,周圍數十臺各色儀器顯示屏,十幾個人坐在那里正在值班。
戰東雷進來拍拍手:“給大家介紹一下哈,我們新戰友,余燁。”
“呼延榮,代號獵狗,嗅覺追蹤。”
“宋阿峰,代號火鍋,火系能力者。”
“李大雷,代號鞭炮,雷系能力者,前一陣出任務腿折了。”
“張三進,代號黑皮,火系能力者。”
“董宜偉,代號地鼠,土系能力者。”
“孫達勝,代號猴子,速度能力者。”
“還有我,戰東雷,代號戰神,力量超凡四級。”
“大家好:我叫余燁,沒有代號,木系醫療能力。”
“這幾位是我們保障組成員,魏子旭,楊騏瑞,董冬強……”
挨個互相介紹完之后,余燁對李大雷擠了個眼。
李大雷沒明白什么意思,跳著腳走過來問戰東雷:“戰隊,小余是不是以前見過我還是咋地?沖我擠眼。”
戰東雷哈哈笑出聲了,一把把李大雷腋下的柺抽走,大步往外走,一邊喊著:“今晚聚餐,迎接新人。”
李大雷跳著往外蹦:“戰隊,啥意思,沒得罪你啊,戰隊,戰隊?”
跳到門口余燁一把扶住他說:“試試落地走走!”
“不行,才二十多天,斷成兩節,好些碴子,好不容易拼在一起的,起碼還得倆月。”
“試試!”
“哎,不對啊,剛剛人堆里沒啥,這會怎么覺得癢……哎,兄弟,厲害呀,超級奶媽啊!這以后帶著你就跟氪金開掛一樣一樣的……”
不遠處營房,一群小伙子看著李大雷奔跑的樣子,吃驚的低聲嘀咕。
“快看,那個鞭炮不是腿斷了了,怎么跑的比猴子還快?”
“就是啊,還不到一個月啊,是不是有什么新藥?”
“不會吧,新藥不是神藥啊,估計是恢復快,你也知道我們不是普通部隊。”
“不應該啊,奇怪。”
“就是啊,不應該,聽說成了兩節,粉碎性的,接好也比原來短一指節的,怎么可能突然跑起來,早上還一蹦一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