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燁因為有機甲保護,根本不理會哲卜的折騰。沉浸在自己意識海里,觀察精神生命的雛形,與之交流。
精神生命與意識體共享著關于鼎的經歷:禹按照祖先交待造九鼎,然而經過數帶輪回卻再沒有精神生命覺醒,也沒有炎黃人降臨地球,久置無用,然鼎有靈犀,自污之,漸消失,待對應的炎黃精神生命降臨。
九鼎對應九種精神生命,犧牲精神只是其中之一,而且現在余燁的犧牲也不完整,欠缺關鍵的精神量子。
余燁到此才明白這個鼎也是因為軒轅留下的,不免對自己的老祖先崇敬無比。為什么說老祖先?余燁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意識(本我)跟精神(自我)還是割裂的,沒有融合,所以才有精神自我給出的信息“咱”。
這個問題不解決,始終是個精神分裂癥患者。
哲卜在砸了許久之后,感應到地下生命氣息微弱,其實是余燁心思沉浸在意識海里跟自己的自我交流。思考欠缺什么,怎么去找,怎么讓意識精神融合……一系列問題,逐漸陷入了封閉六識的地步。
………
左一塵一路奔襲,直奔邊境,沿著邊境線跑了數百公里,又深入蒙外數百公里,也沒有發現余燁。
一口氣近兩千公里的疾馳,把老頭也累的屁顛屁顛的。
路過蒙外構建的防御工事看見那些士兵一個個龜縮的跟鵪鶉一樣,越看越不順眼,又不能肆意制造殺孽,一路跑過去隨手收繳武器用手揉碎了丟掉。
就連蒙外的炮兵陣地,老頭也是一腳一個踹翻,將炮管踩扁,然后哈哈大笑著離開。
一個十幾公里長的防線被左一塵老頭半個小時摧毀。
左一塵返回途中感應到自己身側有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生命氣息飛速駛過,倆人同時停頓了一下,又互不打擾各自離開。
任誰也不會沒事找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干一架,打也找那種可以隨意揉捏的欺負。
左一塵是感覺有高手在側,不便在別人地盤久留,而哲卜純粹就是讓這些普通士兵在這里留給華夏泄憤用的。所以兩人想法異曲同工,誰也沒理誰就一南一北走了。
………
隨著蒙外溫順的低頭認錯,也給出了恐怖組織的合理解釋,邊境的緊張局勢稍稍緩解。
戰武棣沒有等到左一塵的消息,著急,喝了一口三分之二都是茶葉的大瓷缸子泡的茶,對陳子旭說:“記得余燁那小子第一次放假干掉了入圣的陳益泉,第二次補假在長安廢了一棟樓,死了近百人,我怎么記得去給他寬心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就當是放假,是吧?”
陳子旭多年的政工工作,意志堅定怎么會信這些不靠譜的事情。就回了一句:“是的,你說了,難道你認為這些彼此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假期克星?以后天天讓他執勤。”
陳子旭放下寫烈士證很陣亡通知書的筆,揉揉手指,對戰武棣說:“我怎么,氣總不順?!?p> “你氣都不順,你想想老子是不是快炸了?”
………
余燁在地下心思沉浸在意識海之后,左一塵從他頭頂掠過,停頓了一下,奇怪的看看四周的環境,帶著疑惑離開。
沒有傳承,沒有功法,沒有系統,沒有老爺爺,什么都沒有的余燁只能自己琢磨,依靠自己的意識思考,判斷,還要把另一個自己當爺一樣供著,讓一個天生優越感十足的精神自我高高在上。
一場足足十幾個小時的睡眠,余燁伸懶腰被阻礙,才想起自己被人打的埋在地下。利用機甲從地下鉆出來,繁星滿天,銀河高掛,夜風帶來土腥跟馬牛羊的糞便味道。
檢查了腰間機甲能量還多,余燁縱身向北飛去。
雖然現在打不過殺不了哲卜,但是不出一口惡氣,始終念頭不通達。
余燁在飛行中一路向北,回味著漢語百科里關于“犧牲”的解釋。
犧牲,古指祭祀或祭拜用品。供祭祀用的純色全體牲畜;作動詞,指為堅持信仰而死、為了正義的目的舍棄自己的生命或利益,如為國犧牲。
根據炎丑當時的描述,精神生命誕生或者恢復或重新聚合在一起,并不代表精神生命就擁有超級的能力并能應用之,也是需要學習,積累,思考,判斷。
精神生命之所以成為本宇宙超級存在,是因為不朽的生命不存在時間長短的學習,研究,積累中完成的。
因此余燁的精神生命之所以沒有完全融合意識體,也沒有變成跟炎丑類似的晶體。讓本我與自我完全融合,還需要特殊的契機,具體需要什么需要每一個精神生命自我領悟。
余燁越來越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自己的意識清楚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華夏人,十七歲,高中一學期學歷,華夏軍人上尉軍銜,母親父親都是人類。
但是自己精神卻明確給出的一個事實:余燁是一個覺醒精神生命的炎黃星系人類,地球上華夏人都是炎黃子孫,都是被古帝國俘虜或抓來流放在這里的精神生命或者意識體。自己必須徹底破壞古帝國的輪回裝置,挽救同胞兄弟姊妹重新找回自己,不在永無休止的沉淪與輪回之中。
犧牲,現在精神生命給出的認知是屬性,是不朽生命的屬性,至于這個屬性能做什么有什么用,不知道,覺醒的精神就是犧牲,屏蔽覺醒的一尊鼎也是叫犧牲。
余燁判斷越古老的解釋,越靠近答案,因為隨之時間流逝推移,炎黃人輪回次數越多,原本的知識體系改變的越多,產生的歧義也越多,古帝國監管暗示影響思考跟知識體系方向越是偏離本意。
所以“犧牲”可能就是,祭祀用的純色全體牲口。
冥冥中讓歌劇社的哲卜安排彎刀來抹殺自己,自己一路向北突然被“犧牲”鼎召喚吸引,所有的暗示指向都是北方,最關鍵的是北方有祭祀用的大量純色牲口。
這些會不會是軒轅跟炎羲在后代子孫基因里保留的印記,還是在這片土地上暗埋的精神線索。

愛忘貓
碼農的備注:供祭祀用的純色全體牲畜。色純為“犧”,體全為“牲”。 《書·泰誓上》:“犧牲粢盛,既于兇盜?!? 《周禮·地官·牧人》:“凡祭祀,共其犧牲?!编嵭ⅲ骸盃奚?,毛羽完具也。” 《國語·周語上》:“使太宰以祝、史帥貍姓,奉犧牲、粢盛、玉帛往獻焉,無有祈也?!表f昭注:“純色曰犧?!? 《漢書·禮樂志》:“河龍供鯉醇犧牲?!鳖亷煿抛ⅲ骸按贾^色不雜也。犧牲,牛羊全體者也。” 《后漢書·魯恭傳》:“《月令》,周世所造,而所據皆夏之時也,其變者唯正朔、服色、犧牲、徽號、器械而已?!? 指供盟誓、宴享用的牲畜。 《國語·魯語上》:“賜女土地,質之以犧牲,世世子孫無相害也。” 晉皇甫謐《帝王世紀》:“取犧牲以充庖廚,以食天下,故號曰庖犧氏?!? 《左傳·莊公十年》(曹劌論戰):“犧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情?!? 泛指用其他動物所作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