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側躺蜷縮在床上,肚子發寒,額頭直冒汗。
以往,月經前一天,杜明哲就會開始叮囑子佩不要食生冷辛辣,還會為她準備好慣用牌子的衛生巾。經期的頭幾天,杜明哲都會給子佩熬姜糖水,照顧她喝完以后,還會一直陪著她,用手幫她捂住腹部,直到她睡著為止。
可是現在……
杜明哲從外面背了一袋貨回來,進門直呼:“累死了。”
他徑直走到餐桌前倒水喝,轉身看見子佩躺在床上有些驚訝,走進房間問:“寶貝,怎么了,怎么沒去上課啊?”
子佩的眼淚瞬間像決堤的壩,奔涌而出。
“怎么了?”杜明哲放下水杯,坐到床邊。
子佩又氣又恨,背著杜明哲什么話都說。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來姨媽了嗎?”
子佩一直流淚。
“你忍一下,我這就去給你買暖寶寶和止痛藥。”
杜明哲跑著去,跑著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熱乎乎的粥。
“寶貝,藥和暖寶寶我買回來了,我還買了一碗粥。我先扶你起來吃藥,再喂你喝粥。”
杜明哲把子佩扶了起來,子佩臉色慘白,喝了幾口粥就吐了,再沒有胃口吃。
止痛藥漸漸起藥效,子佩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五天,杜明哲吃完晚飯掉下碗筷就去玩游戲了。
子佩冷冷地說:“去洗碗。”
“今天你洗嘛,拜托了,我們組好隊了,要開始了。要不你放那里,我玩完這盤游戲就洗。”
以前無論經期還是感冒,只要子佩有點不舒服,杜明哲絕不會讓子佩碰冷水。這次,不知道杜明哲忘記了,還是不在乎了,子佩一氣之下摔門而出。
杜明哲上次把子佩氣走,舉著水盆跪了三個小時,才把子佩哄回家。吃了一次苦頭,還是長點記性的。杜明哲追上去拉住子佩,一把把子佩抱了起來。一只貓用凌冽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喵”了一聲,彈著步子走了過去。
子佩不想每次吵架都以離開出走的方式解決,所以這次她沒有掙扎,像個死尸一般一動不動,被杜明哲抱了回家。
杜明哲把子佩放在沙發上,跪下來說:“女王陛下,小的知道錯了。”
“你說你錯哪了?”
“我不應該為了玩游戲讓你洗碗。”
“滾。”
“女王陛下,給點提示吧?”
“我不想見你,閃開,我要回房間睡覺。”
“陛下,奴才伺候你更衣。”
“不需要,你趕緊去玩游戲吧。開!始!了!”
“兄弟算個屁,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杜明哲一拍腦門說:“該死,我老婆經期沒過,我怎么能讓我老婆碰冷水呢。罪該萬死。請女王陛下原諒。我這就去洗碗,然后伺候陛下洗腳。”
子佩抿嘴笑了一下,故意頤指氣使地說:“哼,還不快去。”
臨睡前,杜明哲對子佩說:“最近新出了一批貨,但是我手頭有點緊。”
“我剛發了工資,你先拿去進貨吧。”
子佩每一個月的工資幾乎都是這樣花光了。
子佩可以包容杜明哲生活上那些小小的壞習慣,但是態度上的怠慢和工作上的以求安逸,不求上進都是她不能接受的。她曾試圖改變他,但是杜明哲每次都是做個樣子給她看,她很生氣,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
前段時間,子佩讓杜明哲找出每款產品的亮點,學習拍照技巧,以便給產品宣傳、打廣告,但杜明哲每次都是答應的好好,最后卻一件也沒有做成。亮點找出來了,學習拍照技能的書也買回來了,但都擱在一邊,要么忙,要么忘記,總之一天拖一天。
生活中那種讓人看不到希望的那種失望真的讓人很絕望。有些傷害可以治愈,但是杜明哲的頹喪、敷衍,那些看似小事的傷害,就像釘在木樁上的釘子,即使拔下來了,傷口還是會在那里。
再好的感情,也會被生活中這種謀而不合的小事耗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