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齊楚越：……

　　“金魚草在秦家戶口本上，所以你說的認祖歸宗，這不算？還有，我并不打算嫁給秦齊楚衛以外的人。金魚草在G市上學，要是公公婆婆想見金魚草可以來G市，放假了帶她去XA住，我也沒有意見，但是聽你說話的意思就像要金魚草跟我分開一樣，讓我懷疑，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楚衛結婚了。”

　　秦齊楚越覺得嚴凈說的話可能都是真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但是老爸老媽怎么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不調查清楚就過來，他不該相信老爸老媽兩個工作狂。

　　“抱歉。”秦齊楚越開口，看金魚草乖巧，就知道嚴凈沒少費心。如今自己這么突兀過來就要分開她們，難怪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領證了，看來有必要說清楚。

　　“沒關系！”金魚草開口，嚴凈給她擦嘴巴，笑說；“又不是對你說，你喊什么？”

　　金魚草表示自己很高冷，不理會嚴凈調侃自己，抓著筷子夾一個小饅頭啃。

　　“既然說開了，我也不多說，我第一次見你，也只見過公公一面，讓你們接納我，這不實際，畢竟相隔千里。金魚草在G市住，你們要是想她，也可以帶她去XA，但是必須告訴我，還有最好是放假的時候。其他時間，你們過來也可以，但是接她或者帶她離開，一定要告訴我。”嚴凈說；“我不希望像今天這樣子，你突然出現，如果你們突然帶走她，我會瘋的。”

　　秦齊楚越知道嚴凈這話很認真，秦齊楚越細想嚴凈的話，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或者說，嚴凈已經很照顧他們。“我明白，我會跟他們說的，他們都很忙，不怎么注意楚衛，是他們的疏忽。但是既然是一家人，總該一起吃個飯吧。”

　　“……你們安排。”嚴凈說，她怕自己撐不住幾個人的轟炸（這也是她一直不聯系他們的原因），現在之所以答應了，大概想相信楚衛的家人吧。

　　吃飽飯，秦齊楚衛送嚴凈去找車，當看到嚴凈的‘寶座’之后，秦齊楚越覺得自己越來越不了解楚衛為什么看上這么一個人了。

　　“你缺錢？”秦齊楚越問。

　　“不缺。”嚴凈沒發現秦齊楚越對自己‘寶座’的不滿。一邊給金魚草遮得嚴嚴實實，把人綁在自己后背一邊回答，然后擰動電動車鑰匙。

　　“我給你買輛車吧。”

　　這樣子方便接送孩子，這風吹日曬的。

　　“不用。”嚴凈說。

　　“當我送給金魚草的。”秦齊楚越說。

　　“金魚草沒有駕照。”嚴凈下意識的回答。

　　秦齊楚衛：誰說讓金魚草開了。“你這樣子下雨天，冬天怎么過？”

　　嚴凈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下雨天還好，反正金魚草喜歡下雨天，淋雨回去再洗個熱水澡就好，要是感冒了，就當多一次抗體。

　　看見嚴凈有妥協的意思，秦齊楚越加快勸說：“加油費什么的，大不了我們這邊給，不能苦了金魚草。”

　　嚴凈鄙視：自己是窮，但是還不至于沒有錢加油。“這些不是問題。”

　　“那還有什么問題？”

　　“我沒有駕照。”嚴凈說，然后跟金魚草道：“跟大伯說拜拜。”

　　“大伯拜拜！”

　　說完，嚴凈就騎車走了。留下秦齊楚越一個人在太陽底下思考人生：這才是最根本的問題。這年頭，這么大的人，居然有人沒駕照。

　　秦齊楚越本身是想先看看金魚草的再做打算，沒想到幼兒園的老師把他當金魚草的爸爸，聽說活動，他好奇就留下，就這樣見到了嚴凈。他想的一切小說、電視劇情節都沒有出現。更讓他吃驚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結婚了，還是在三年多以前，也就是剛剛出部隊就結婚了。

　　這嚴凈到底有什么魅力？不是他們不相信嚴凈的話，而是他當兵之后，母親書信中的秦齊楚衛真的太渣了。

　　***

　　秦齊楚衛來G市有兩件事要做，一是為了拿家里面的戶口本，二呢，知道金魚草的存在，過來看看，但是得到的消息過于驚嚇，他需要捋一捋。

　　秦齊楚越去宋教授那里探訪，知道金魚草是女娃的時候，又是一個驚訝！

　　“你說楚衛有一個孩子，我第一眼看見以為是男孩子。”秦齊楚越說，看來自己買的樂高要換一個洋娃娃了。

　　宋教授：“我有說她是男孩嗎？”

　　～～確實沒說。

　　隔天傍晚，宋教授去接金魚草，秦齊楚越也跟著。

　　“都是你們接金魚草的。”每一個都叫金魚草，秦齊楚越也習慣了，至今還是不知道金魚草名字叫什么，坐在宋教授的車上問。

　　“嗯，有一半，幼兒園都以為是我孫女，我一去，他們就說金魚草聰明、懂事。”宋教授樂呵呵的說；“你們談得怎么樣？說實話，我真不希望你帶走金魚草，他在，家里熱鬧。”

　　“帶不走。”秦齊楚越說。

　　“嚴凈不同意？”

　　“倒沒有，只是她跟我弟弟是領了結婚證的，是秦家的人，一家子，談妥了，就沒必要了。”秦齊楚衛說，沒發現宋教授吃驚：“咋？他們兩個領證了？那也太快了吧？”

　　秦齊楚衛總共從部隊回來就呆了一年就消失了，一年時間談戀愛到結婚到生娃。這速度……火箭上太空啊——

　　這也是他們沒有往這方面想的原因。

　　“我也沒想到。我問了老秦（秦父），說17年的時候，楚衛帶回去見過他，說拿戶口本。大概是那時候結的。”

　　“唉～可憐了小鏡子，這三年多是當爹媽還要考研。”宋教授說。

　　“確實挺偉大的，她是碩士研究生？”

　　“嗯，那可不是，還是雙學位，前一個好像發生了什么，她就轉攻病毒研究了。好在金魚草乖——”宋伯明教授在理工，只是聽說了當時發生了事情，并不了解情況。

　　“她娘家人呢？”秦齊楚越問。

　　“這個說起來還真的奇怪，聽說她上大學之后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具體，宋教授不清楚。

　　“孤兒？”

　　“倒不是，就是好像出來之后就不回去了，大概是那里重男輕女之類的。”宋教授說，喜歡金魚草，也就喜歡嚴凈。加上嚴凈是一個很有責任的孩子，宋教授曾經還讓兒子追過嚴凈，可惜兒子就是不想結婚，他們懷疑他是不是同志還是身體有問題，最后咋也沒有。

　　停好車下來。宋教授和秦齊楚越多氣質就是那么與眾不同，一下子在人群中就是亮眼的存在。

　　“金魚草爺爺來了？”來接孫子孫女的爺爺奶奶跟宋教授打招呼。

　　“對啊～你好！”

　　“你好你好…”

　　周圍的人都打招呼。

　　“這是凈妹子的丈夫吧！真英俊。”有人注意道秦齊楚越。

　　“不是，我是金魚草的大伯，出差來看看她。”秦齊楚越說。

　　而那邊儼然認識宋教授了。

　　“大伯這么英俊，爸爸不會差，哎喲真年輕！哪像我兒子三十才生的孩子。”媽媽們夸著，看秦齊楚越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想著金魚草的爸爸還是小的，那不是更年輕。“現在的年輕人敢結婚生孩子的越來越少了。”

　　“你說得對！”宋教授說想起自己的兒子，都要心絞痛。三十四歲，居然還單身！

　　小苗老師：“宋教授，你來了？”小苗老師認識宋教授，是因為自己的男朋友是宋教授的學生。

　　“是啊！金魚草今天怎么樣？”

　　小苗老師有的一言難盡：“那個，宋教授，你讓嚴老師少教金魚草那些不理解的東西，咱們先從基礎學起。”三歲的孩子，名字還寫不出來，就知道什么螺旋體、病毒，不說對錯，反正把其他孩子唬得維她是聽。

　　其他家長也上趕著覺得自己孩子不夠優秀。這哪能對比，這金魚草來接她的人，不是大學生，就是研究生，不是大學老師就是大學教授，聽說還有院士。這氛圍下，哪家孩子有這個環境。讓很多孩子有了對比，那太沉重了。

　　宋教授秦齊楚越：……

　　他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