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橫掃與上任(1092年7月)
1092年7月6日,10:37a.m.堡壘山城外圍
咚!
倒飛出去的黎博利展開雙翼,利用種族特有的優(yōu)勢強行從空中穩(wěn)住身形,但這不代表他有能力卸下身上的力道。
果不其然,最先承受力量的雙腿不斷彎曲,拼命揮動的翅膀也顯得蒼白無力。黎博利屏住呼吸,疼痛引發(fā)的冷汗順著額頭從臉頰滑落。
砰!
奇跡并沒有發(fā)生,黎博利毫無懸念的撞入墻壁,緩緩滑落在地昏死過去。
不只是他,方圓百米到處都能聽到痛苦的呻吟,橫七豎八的昏死之人更是比比皆是。
“何必呢?”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茁柫寺柤纾S手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裝,淡定的看了眼手表,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你你你,哎呀!疼......”
棕發(fā)金瞳的黎博利小姑娘一屁股坐倒在地,她怎么也沒想到,面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這么深藏不露。
“我長得很嚇人么?”
男人摸向自己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從指間傳入大腦時,他才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只見他右手敲在左手手心,自言自語的說出自己察覺到的盲點。
“我就說這些混混干嘛作死,原來是昨天,我從另一處幫派‘借’到的這個面具有問題。”
說到這里,男人右手按住面具朝上一推。
咔吧!
固定面具的環(huán)扣應(yīng)聲而解,英俊瀟灑的面容逐漸展現(xiàn)。可就是這張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面容,卻令坐倒在地的黎博利瞳孔收縮。
左右逢源的處世之道令她比別人消息靈通。在她的記憶中,擁有如此恐怖實力的西裝暴徒實屬不多,能出現(xiàn)在哥倫比亞的更是少之又少。
就在她認(rèn)定這個男人只是個心血來潮的模仿者時,那雙漆黑的眼瞳卻像是一記直拳,狠狠敲在她心上。
‘不能自亂陣腳,要冷靜...冷靜,那種級別的怪物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踏入哥倫比亞,這一定是戴了美瞳的模仿者,恩,一定是。’
男人完全沒有理會胡思亂想的少女,黑瞳中深邃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特殊金屬鑄成的小丑面具。
“沒想到啊,小丑竟是我自己?不過也對,你們不該知道我的身份,黃衣綠影半身藍(lán),如影隨形解君難~”
這句話擊潰了少女最后的幻想,一個組織的名字呼之欲出。
復(fù)樂園。
沒錯,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是離開萊茵生命的綠皇。
‘會死的,要逃...但是.......’
少女偷偷從懷中拿出一個魔方,丟向毫無防備的綠皇,與此同時,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逃跑,值得一提的是她還特意屏住了呼吸。
噗——
作用在魔方上的力道沒有想象中強烈,或者說過度的恐懼使得少女發(fā)揮不出正常水準(zhǔn),最終才導(dǎo)致魔方只是掉落在綠皇腳邊。
“就這?”
“上當(dāng)了呦,復(fù)樂園的大叔!”
落在地上的魔方突然跳起,高度恰巧處于綠皇的腹部,縫隙處涌出淡青色的煙氣也像是預(yù)兆爆炸的前提。
“唉,被小看了呢。”
啪!
綠皇揮動手中的小丑面具,精準(zhǔn)扣中半空中的魔方。強大的力道使得面具脫手而出,釘入一旁的墻壁中。
“果然就像傳聞中的一樣,都是怪物。”
綠皇的反應(yīng)速度遠(yuǎn)超少女預(yù)估,不過她也沒有因為偷襲失敗而沮喪,畢竟也是名聲在外的強者,如果真的被偷襲傷到那才搞笑呢。
就在少女一邊逃跑,一邊感嘆之時,綠皇的雙眸已經(jīng)鎖定了竄入小巷里的身影。
只見他雙臂一揮,如同鱗片的羽毛瘋長而出,不到5秒鐘,原本的手臂就已經(jīng)化作一對漆黑的羽翼。
“給你們一個忠告,離墻遠(yuǎn)點,這種不穩(wěn)定的一次性道具我可把控不好。”
轟!!!
綠皇的手腕處激射而出兩道猩紅的光線,伴隨著他的揮舞,光線如同切豆腐般劃出整齊的缺口,本就有些殘破的街巷更是煙塵四起。
“咳...咳...”
逃跑的少女愣在原地,呆滯的小眼神中倒映著正在拆卸袖口裝置的綠皇。
她想過不下5種被抓的情況,唯獨沒想到綠皇會直接摧毀整個街區(qū),甚至只用了一招。
綠皇卻如同最開始一樣,完全不在意令他大動干戈的目標(biāo),反而有些不耐煩的扯拽著袖口處通紅的...鐐銬?
少女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主動走到綠皇身前。
這時她才能看清綠皇的情況,橙黃色的結(jié)晶鏈液化流動,還未完全消耗的能量腐蝕著他的羽翼。
可奇怪的是,無論綠皇如何拉扯,都無法扯斷結(jié)晶鏈。
“不跑了?”
綠皇瞥了一眼少女,繼續(xù)著自己無意義的動作。
“這是什么呀?”
“萊茵生命的活性源石鎖,還在試驗的東西而已。”
“活性...源石...鎖?”
少女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綠皇的手臂。
“別看了,有剪子么?”
“剪子?有倒是有。”
“幫我剪開這個。”
少女摘下腰后掛著的大剪刀,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主動后退兩步。淡金色的眼瞳微微一瞇,看著有些狼狽的綠皇。
“怎么?想搏一搏?”
綠皇第一次正眼看少女,對方意料之外的舉動也使他來了興致。
“還是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過,剪刀可是我家傳的寶貝,萬一弄壞了怎么辦?”
少女話音未落,一股混亂的殺意便將她籠罩起來,如同烏薩斯的寒風(fēng)般凜冽至極。
“小丫頭,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看在你也是黎博利的份上饒你一次,最后一遍,給我剪開。”
“兇什么嘛,給你剪。”
少女嘟著嘴,有些不情愿的把剪刀伸了過去。
綠皇也不墨跡,直接將活性源石鎖鏈卡在尖刀上。
咔嚓!
剪刀合攏輕松切斷了鎖鏈,失去回路的活性源石滴在剪刀上,可卻神奇的沒有造成任何損傷。
就在少女拿著剪刀仔細(xì)確認(rèn)時,綠皇已經(jīng)活動著手腕走到她跟前。
“你運氣不錯,我需要一個‘導(dǎo)游’。”
“我有拒絕的權(quán)利么?”
“當(dāng)然有。”
綠皇伸出右手,朝著釘入墻壁的小丑面具一揮。十幾米外的面具突然飛入他手中,其中扣著的二階魔方也被他遞到少女身前。
少女深吸一口氣,刻意的乖巧笑容隨之爬上臉頰。只見她熟練的將剪刀掛回后腰,接過綠皇手中魔方的同時,補了一句簡短的自我介紹。
“...導(dǎo)游卡夫卡為您服務(wù)。”
......
1092年7月6日,11:15a.m.堡壘山城黑云大廈頂層辦公室
“相較于去年,我們的黑云貿(mào)易有限公司展現(xiàn)出驚人的成長,公司訂單數(shù)上漲近三分之一,年收入也提高了近25個百分點,這不是一般的成功,這是前所未有的成功......”
臺上的阿納緹指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分析,滔滔不絕的宣講著振奮人心的話語,在座的公司高層也都露出興奮的神色。
可就在這種氛圍下,卻有一個男人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無精打采顯得格格不入。
這個人正是剛‘任職’的董事長,煤。
換做平時,他才不會起這么早出席會議,只可惜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不光要出席等會兒可能還要他講話。
想到這里,煤扯了扯袖口,正式的西裝令他渾身不自在,他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這么束手束腳的衣服,那個暴躁的家伙怎么受得了?
‘好像抽煙啊。’
“董事長,董事長,該您準(zhǔn)備講話了。”
秘書推了推犯困的煤,后者勉強打起精神,等待剛站起來的副經(jīng)理講話。
“咳咳,自黑云貿(mào)易成立以來,董事會一共推舉過17位董事長,他們都是王八蛋、禽獸、畜生、寄生蟲。”
聽到這話,煤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總感覺副經(jīng)理不是在指桑罵槐,就是在警告他別做的太過分。
果不其然,正如煤所料,副經(jīng)理話鋒一轉(zhuǎn)邀請煤站到他身邊。
“但是,這位煤董事長,他不是王八蛋、不是畜生、不是禽獸、也不是寄生蟲,他今天親自帶來了流動資金,幫助我們解決資金周轉(zhuǎn)的問題,他是我們的大英雄!”
啪啪啪啪!
副經(jīng)理帶頭鼓掌,其余高層也紛紛鼓起了掌。
等到掌聲消退后,煤身旁的秘書接過副經(jīng)理遞來的話筒。
“大風(fēng)起兮云飛揚,安得猛士兮走四方!”
‘?不是守四方么?’
煤雖然疑惑,但并沒有出言打斷,靜靜聽著秘書的下文。
“流動資金,任何時候都要充足,不充足不行,你們想想,你盯著股市,競爭對手股票暴跌,正想出手收購,突然就被別人截胡了!所以,資金充足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激昂慷慨的陳詞后,秘書這才把話筒遞給煤。
“額,出發(fā)!不對,辛苦大家了,我雖然上任董事長,但對于商業(yè)上的事我一概不問,你們按照總經(jīng)理的安排就行,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煤說完不等其他人挽留,把話筒扔給秘書,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黑云貿(mào)易大廈。
留下的黑云高層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去阻攔煤,他們都有些拿不準(zhǔn)新董事長的脈。
最終還是總經(jīng)理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行了,都去忙吧,這屆董事長雖然有些隨意,但總比那些什么都不懂,還喜歡指手畫腳的蛀蟲要強。”
“是,經(jīng)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