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境?”煙非月一臉恐懼的說道,身上似是整片天空都壓在了身上,根本不能動彈,額頭之上的汗水不停的流出,身體緩緩顫抖著。天下間御天境的強者只有姜太虛一人,神御境分為三個境界,一個就是御人境,一個就是御地境,一個就是御天境,這三種手段擁有是那種強大的手段,御人境能夠禁錮敵人身邊的空間,使人不能動彈。兩個強者交戰,擁有這種手段,勝算極高,御地境,便可以調動大地山川的一切,僅僅一念之下,移山倒海便在頃刻間,此等手段可謂是恐怖。而御天境,可調用天之力,就像是現在煙非月被人壓制的一樣,仿佛整片天空都壓制在了他身上,被天之力壓制,如果不是御地境的強者,是不可能掙脫束縛的,也就是御地境之下的強者,遇見了御天境,就是螻蟻,抬手便可鎮壓,根本不需要調動任何的元氣,這便是境界手段的壓制。此時煙非月心中是深深的震撼,天下間的神御境強者本就屈指可數,也就是那幾個超級勢力的首領,而御天境的強者,只有一個,僅僅一個而已,便是天下公認的第一強者姜太虛。姜太虛已經閉關許多年,他為了沖擊十三境幾乎已經達到了瘋魔狀態,對于姜太虛來說,任何事情都已經比不上突破十三境來的重要,只是因為姜太虛是站在了神御境最巔峰的那一個人。可是現在居然冒出來一個御天境的人如果能夠隱藏一個御天境強者不為人知,那么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姜太虛真的是第一強者就可是另說了。
“你是誰,為什么要出手?”煙非月一臉艱難的說道,被天之力壓制著,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刀俎魚肉罷了,那個人想要殺他,僅僅只是一念頭就能夠做到。
“令主。”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但是就像是九幽之下傳上來的,光是聲音就令人毛骨悚然,煙非月從來不知恐懼為何物,可是現在他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一個令人恐懼的人,僅僅聲音就如此恐懼。
“傳說果然是真的。”煙非月一臉訝異的說道。
“哼,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你這種螻蟻能夠覬覦的,你很討厭,如果這里不是浮國,現在已經死了,不過在這里殺你有些麻煩,矩虎的那個老家伙不會讓我在這里殺你。以后夾著尾巴做人,如果下次再讓我遇見,你可不會這么幸運了。”黑衣斗篷人聲音之中有些遺憾的說道,不過今天不能殺這個人,不代表以后不能殺,不能在浮國殺,不代表不能在其他地方殺,煙家可不是浮國的人,煙非月絕不會永遠躲在浮國之中。聲音依舊令人毛骨悚然,話落他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中,身影直沖天空之中的烏云,紫玲瓏的身體也被鎖鏈捆著消失在了黑云之中,瞬間黑云散去星辰明亮的浮現而出,天地變得清明了起來,可是他依舊跪在了地上,身體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從來不曾狼狽過,不過在一位御天境的手中如此狼狽倒不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浮國,落梅山莊之中,黑夜之下,白色的身影落了下來,梅園之中,梅花依舊非常的鮮艷,如果是平常,逆無名肯定會坐在這里觀賞一番。不知為什么他總是看不厭梅園之中的梅花,尤其是紫玲瓏依偎在他身上的時候,那種似是已經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幸福的感覺。這種美好恐怕不會有人懂,那些魚龍城之中的人不懂,浮帝也不懂,只有他懂,可是現在他看不到紫玲瓏的身影。他的眼眸之之中徹底冰寒了下來,他的身上散發著殺意,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殺人,無論是誰,敢傷害一下紫玲瓏,他絕對會殺掉那一個人。腦海之中的神念發出,感覺到了那一片天地的元氣暴躁,他的神念就像是雷達一樣,掃描浮國,任何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神念掃描。他的身影直沖那一處暴躁的元氣而去,本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煙非月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回頭一看,梅傲然已經不知何時死去了,只是依舊睜開眼睛不曾瞑目。不過他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梅傲然,一個十境強者這樣死掉,有些凄涼,但是那又如何,死的又不是他煙非月,死的只是一個他的敵人。他不會重視一下這個人,對于他來說別人的命就是最輕賤的不是嗎?周圍已經是一馬平川,所有的建筑已經被夷為平地,他的別苑已經沒有了。就在他想要離開的那一刻,嘭,地上似乎狠狠砸下了一塊巨石,地上的泥土就像是水花一樣被濺起,落在了他的身上,整個身體都被泥土沾染,雖然他已經極為狼狽,可是身上被泥土濺上絕不是一件能夠讓他舒心的事情。他的臉色徹底陰寒了下來,身上的元氣波動彌漫而出,殺意飄蕩在了空間之中,可是瞬間他就是宴息旗鼓了,因為那一雙眸子,就算是黑夜之中,也是明亮如星辰一般,白色的衣袍在緩緩飄蕩,似乎不愿意卷上一絲泥土氣息。這個人的絕塵氣質,只有成為月神的紫玲瓏比得上,可是那一雙眼眸,絕對可以讓人印象深刻,就像是一雙泡在了九幽寒潭之下的一雙眸珠,除了清冷,依舊只有清冷,連血液都似乎要在這一雙眸子之下冰凍。這種感覺讓他的呼吸變得凝滯起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彌漫在了心間,他只是站在了那里,地上的泥土就像是翻過來了一般,那是剛才他落下踩出來的杰作,身上沒有元氣波動,可是那一雙眸子給煙非月的感覺太過震撼了。
“你,你,你又是何人?”煙非月已經結巴了起來,心中的恐懼再次席卷,這是他第二次恐懼,這一輩子他再一次感覺到了恐懼這種感覺。煙非月是誰,那可是煙家的絕世天才,如今更是煙家的掌舵人,十一境神玄的絕頂強者,就算是諸國之中都是座上賓的人物,連浮國矩虎都要對他客氣,可是今天他感覺到了兩次恐懼,這種感覺可不是很美好。
“梅傲然死了,紫玲瓏呢?”逆無名的聲音充斥著寒意,此時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殺意,梅傲然已經死在了他的眼前,可是他看不到紫玲瓏的身影,如果他看到的是紫玲瓏的尸體,他不在乎讓整個浮國為她陪葬。還好他不曾看到紫玲瓏的尸體,只要她還沒有死,那就還好,不過梅傲然死了,也就是說紫玲瓏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與他脫不了關系,他必死,他這是第一次想要殺人,眼前的這個人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煙非月豈會知道他在逆無名心中已經被判了死刑,如果不是因為他還要問紫玲瓏的下落,現在的煙非月已經承受的逆無名強大的攻擊。
“她被令主劫走了。”煙非月看著他的眸子,心中恐懼,絲毫不敢違抗他的語氣,因為他似乎比那一個令主更加的讓人恐懼,為什么沒有一絲元氣波動的人會給人這種恐懼之感他不懂。
“什么狗屁令主,他在哪里?”逆無名著急的說道。
“不知道,令主的身份乃是極為神秘的,天下間除了他們自己,外人是不會知曉的。”煙非月著急的說道。
“這么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留你何用?”逆無名冷冷的說道,身上的元氣瞬間升騰了起來,單手一抓,只是空氣之中一抓,天空之中似是一只無形的手鉗制住了煙非月的脖子,他的心中極為驚駭。這種力量他極為熟悉,這便是天之力,他剛剛領教,可是御天境的強者,就算已經領悟天之力,也不可能控制的像他這樣隨心所欲。能夠將天之力控制的如此隨意,他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可是又覺得極不可能。
“十三境神虛,咳咳,怎么可能?”煙非月一臉不置信的說道,聲音已經非常艱難,整個臉都憋紅了起來,被人掐住了脖子,每一個人都會難受。煙非月也不例外,咔嚓,逆無名的手緩緩一扭,煙非月的身體已經癱軟了起來,如果有人在這里,便會非常驚訝覺得不可思議,他們甚至都不敢相信一位十一境神玄強者,死的如此簡單,被人簡單的扭斷了脖子。
“令主,這又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人,敢動我逆無名的老婆,上至九重天,下至黃泉碧落,我也要將你找出來。”逆無名對著虛空嘶吼道,聲音之中充斥著龐大的元氣,將周圍的一切震激的滾滾煙塵彌漫,樹木咔嚓而斷,化作了粉末在空氣之中過流逝,連地上的兩具尸體都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方圓十里的一切,能夠看見的一切東西,都在逆無名的一聲嘶吼之下,化作了虛無。逆無名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破壞力如此之大,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很強,平時一直小心的壓抑著,此時卻發泄了出來,就像是魔頭滅世一般,極為的恐怖。隨后逆無名凌空一躍,消失在了這里,他必須要趕回飄渺學府,飄渺學府有可能有一些令主的消息,所以他必須回去,所以他走了,無論如何紫玲瓏都不能出事,如果她出事了,逆無名絕對會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后悔來的這個世界之上,那可是他唯一的老婆,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欺負一下她,連他自己都不可以。
“好厲害的破壞力。”許久之后,已經什么都沒有了的地方,中間站著一個白發如仙的老者,身邊還跟著一個童子一般的人物扶著他,似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一般。可是沒有人會輕視這個老者,因為他的名字足以讓整個天下抖上一抖,他便是矩虎的首領塵元,其他超級勢力的領頭人物,就算是白發,也是極為年輕俊逸,連姜太虛都是與一個中年男子無異,可是塵元就像是一個百歲老者,臉上褶皺極多,唯一能夠讓人高看一眼的就是身上那一股謫仙氣質了。
“是啊,好厲害的破壞力,想不到一個煙非月竟然引來了這么恐怖的人物,煙非月恐怕也已經尸骨無存了吧。”童子一臉凝重的說道,童子身上元氣波動浩瀚如海,如果能夠細細感知,就能夠感覺到他竟然是一個九境登天人物,扶著他的人都是如此絕頂高手,可想而知塵元的恐怖。
“煙非月這種人,死就死了,沒什么了不起,只不過他畢竟是死在了浮國的土地之上,煙家與姜太虛的關系,看來會有一番麻煩啊。”老者無奈的嘆息說道。
“首領,你看空氣之中的遺留元氣,現在如果不是首領的元氣驅散了那些元氣,現在我就是站這里,恐怕也會受傷,那個人肯定走了許久,可是他留下的元氣還是如此恐怖,他的實力就算是姜太虛在此,也阻擋不了他要殺煙非月,而且煙非月來此根本就不曾跟矩虎打過招呼,這件事情,矩虎沒有責任,也不需要給飄渺學府一個交代。”童子一臉傲立的說道。
“唉,人老了,心氣也不高了,顧及的事情也變多了,失去了你們年輕人的血性,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矩虎不知情,這便是最好的交代了。”塵元蒼老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了一絲銳氣說道,童子也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攙扶著塵元緩緩離開了這里,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為他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呢。
云端之上,似是人間仙境一般,涼亭都似是懸浮在了浮云之上一般,涼亭之上端坐著兩道裊裊身姿,美眸俯瞰著漫天浮云,一顰一簇都是那么協調,坐在了這里的就是墨瑯鳶跟風夕。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風姐姐,這首詩的主人你可沒有介紹給我認識啊。”墨瑯鳶有些埋怨的看著風夕說道。
“看來你始終都惦記著那個人,他可不是你心中那種風流才子人物,我怕你看到了會有些失望啊。”風夕道。
“風夕姐姐,我可不曾聽到過你這樣評價過一個人,我想那一個人肯定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墨瑯鳶反倒是眼眸之中多了幾分色彩。
“兩位美人,在干嘛呢?”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了起來,墨瑯鳶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因為他的語氣有些輕浮。更加輕浮的事情,是那一個人竟然絲毫不避諱的走入了涼亭,坐在了她們的身邊,臉上掛著一些輕浮的笑容,墨瑯鳶的臉色不好看,饒是她修養極好,也出現了一絲不悅的神色,給了風夕一個眼色,想要風夕將他趕走,可是他已經大喇喇的坐在了這里,風夕倒是似乎不曾看見墨瑯鳶的眼色一般,讓墨瑯鳶有些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