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阿烈,救我
漠北王偏過頭不去看她的臉,君言心里一個(gè)咯噔,她盡力保持著鎮(zhèn)定,“漠北王,請(qǐng)你如實(shí)告訴我,慕容烈……”
她念起這個(gè)名字,舌尖發(fā)苦,她又重復(fù)道:“慕容烈是不是……”
漠北王控制住她,有些無奈得閉了閉眼睛,“君言,你別著急,目前本王得到的消息是,慕容烈在大燕北部與呂國的交界處失去了行蹤?!?p> 嗡——
一瞬間,君言什么都聽不見了,滿腦子都是他說的“失去行蹤”。
君言做了下吞咽,他背棄了曾經(jīng)與她的誓言,她該是恨他的,該是恨不得他生不如死的,可是,她這個(gè)沒出息的,竟然在聽到他可能出事之后,卻這樣這樣的擔(dān)心。
慕容烈,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與此同時(shí),慕容烈確實(shí)如漠北王所說的失蹤了,只是,不是因?yàn)閰螄嗽谶吔畬ぷ挑[事,而是因?yàn)樘K婉。
她是在承露宮被擄走的。
是夜,慕容烈處理完公事,忽然很想念君言,在去往鳳棲宮的路上,卻看到一道黑影閃過,那黑影來的方向正是蘇婉居住的承露宮。
慕容烈立即追了出去。
前面的人感受到身后傳來的陣陣凌厲的氣勢卻并不停歇。
兩個(gè)人一個(gè)跑一個(gè)追,慕容烈救人心切,根本沒在乎路程也沒有看天色。
差不多東方露出了一小片魚肚白,一身黑衣的人才在山前停下來。
慕容烈抬頭,三口山?
竟然到了大燕與呂國的邊界。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擄走蘇婉?”
“哈哈,早就聽聞大燕的皇上是個(gè)癡情人,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p> 慕容烈瞇了瞇眼睛,看來此人對(duì)他和蘇婉的糾葛很是了解,卻不知現(xiàn)在最在乎的是君言,應(yīng)該是舊相識(shí)。
正這么想著,那人摘下了黑色的面紗,是他從未見過的一張臉。
但很快的有另一個(gè)人從三口山的洞口走出來,不是祁連山,又是誰呢?
慕容烈臉色頓時(shí)黑了黑,“祁連山,你好大膽子!”
“哈哈,慕容烈,祁某原本也沒想要如此,是你允諾了漠北條件卻不肯兌現(xiàn),也是你拿著大燕皇上的位置欺壓我,才讓我無法光明正大的帶走她。只是,”祁連山的臉陡然陰沉下來,“你怕是不知道,你千方百計(jì)要保護(hù)的蘇婉本就是我的女人。”
“胡說八道!荒謬至極!”
祁連山也不廢話,帶走蘇婉,他今天是勢在必得。
祁連山笑得極致陰險(xiǎn)。他遞給黑衣人一個(gè)眼神,后者立即會(huì)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昏迷的蘇婉口中塞了一枚黑色的藥丸。
慕容烈心中警鈴大作,“你給她吃了什么?”
黑衣人不說話,慕容烈想將蘇婉奪回來,哪知,黑衣人極快地將人往祁連山的方向一扔,迎上慕容烈的攻擊。
慕容烈的攻勢很猛,可對(duì)面黑衣人的功夫卻與他不相上下。
另一邊祁連山則直接將蘇婉平放在地上,臉上露出邪佞的笑,“慕容烈,既然你不信,我便讓你親眼看看你在乎的蘇婉是怎么在我身下婉承歡,紅浪翻飛鸞鳥啼,哈哈哈哈!”
慕容烈瞳孔一縮,一邊纏著黑衣人打斗,一邊抽出一把防身的短刃向祁連山擲過去。
黑衣人沒料到慕容烈會(huì)這般,立即閃身撲了過去。
卻是正中胸口,當(dāng)場斃命。
慕容烈不放心地又在黑衣人身上扎了幾刀,才捏著刀子走向祁連山。
冰涼的短刃帶著鮮血的味道直指祁連山的喉嚨。
后者瞪大了雙眼,艱難地做了一下吞咽。
“你……”
“祁連山,朕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對(duì)蘇婉抱有不該有的想法,可你卻不知悔改,屢次挑戰(zhàn)朕的底線。既然漠北王對(duì)你寬容,疏于管教,那我便替他解決了你,為民除害!”
“別別別!大燕皇上饒命,祁某這確實(shí)是情有可原呀?!?p> 慕容烈冷笑:“哦?”
“這蘇婉確實(shí)是我的女人,她的賣身契還在我懷中呢!”
慕容烈不信,一邊用刀指著他,一邊搜他的身,果然在他的懷中搜出一張泛黃的紙,上面寫著賣身契三個(gè)大字,正是蘇婉的。
慕容烈捏著那賣身契,目光微垂,他冷著聲音問道:“可還有拓本?”
祁連山連連搖頭,“沒了沒了,這就是從霓虹樓媽媽那里得來的。”
“霓虹樓?”
“是,蘇婉之前被賣進(jìn)霓虹樓里賣身為生?!彼麑⑻K婉之前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得到來,最后舔了舔唇,厚顏無恥道:“要不是我解救了她,她現(xiàn)在就是千人枕萬人嘗?!?p> 慕容烈的瞳孔一震,用力以刀背砍在他腦袋上,“閉嘴?!?p> 祁連山暈了過去,而他身下的蘇婉也扭捏著身體,似乎是極其難受的模樣,慕容烈頓時(shí)明白了,她中了藥!
祁連山這卑鄙小人!
嚴(yán)初和宋子顧也帶著人終于追到了這里,看了一眼死掉的黑衣人又看了看一身干凈利落的慕容烈。
“皇上,嚴(yán)初救駕來遲,請(qǐng)責(zé)罰。”
慕容烈揮揮手,他抱起蘇婉越過他。
“把尸體處理掉,至于祁連山,哼,讓他不能人道后送回漠北?!?p> 嚴(yán)初:“是?!?p> 蘇婉的情況沒法正常趕路,慕容烈只好下令,找了件客棧住下。
為了避免有人來打擾,他重金包下了整個(gè)客棧。
“難受,好難受。”
“宋子顧,你快想想辦法!”
“皇上,這藥名為春宵,無色無味亦無毒可解。”
“廢物!”
宋子顧捏了一把汗,繼續(xù)道:“皇上,倘若沒有男人來替她紓解,她便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您……”
“滾!”
宋子顧作了個(gè)揖離開。
蘇婉睜開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好像認(rèn)出他的模樣,眼睛里一下子包了淚,“阿烈,是你么?”
慕容烈的喉頭滾動(dòng)。
“是我?!?p> 得到肯定回答,蘇婉直接伸出雙臂抱緊他,“阿烈,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方才宋子顧的話,她都聽到了,原來她被下了春宵。
那是漠北特制的助興藥,世間無藥可解,她忍不了多久了,她不想委身于男人,可是她也不想死。
如果對(duì)方是阿烈,那她是歡喜的。
這般想著,她又用力抱緊了他,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道:“阿烈,救我?!?p>

臘八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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