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皇后娘娘回宮了
“這件事情絕非偶然,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月光下,君言的脊背挺得筆直。
慕容烈先怔了一下,好半晌他才終于確認(rèn),君言約他要談的不是如何分離,而是女兒清兒。
這件事情,他也覺得十分蹊蹺,于是那張頂頂俊俏的臉便染上神圣不可侵犯的色彩。
“你放心,這幕后的黑手,我定會將他挫骨揚(yáng)灰。”
君言聽著男人如此誓言,終于轉(zhuǎn)過身,“你說得可是真的?”
慕容烈:“自然是真的,比真金都真。”說著,他意識到君言的不信任,急急地壓著女人的肩膀反問,“君言,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么?”
君言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出自己的猜想:“慕容烈,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幕后使計的人是蘇婉呢?”
乍從君言口中聽到蘇婉的名字,慕容烈的心上就掀起了一陣涼意,他強(qiáng)自笑了下。
“君言,怎么好好的又提那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不相干嗎?”君言笑了出來,她說:“慕容烈,你可真是讓我見識到什么叫做兩面三刀,昨天還在我面前裝深情,今日便為了蘇婉而不上朝。我有的時候,真得很難相信,哪一時刻的你是真實(shí)的你,哪一句話又是你的真心話,猜來猜去的,好累。”
“君言,我發(fā)誓,我在面對你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真心的,真實(shí)的。只是這件事情,蘇婉明明早上才被解救出來……”
“所以呢,你怎么能確定這件事情與蘇婉毫無關(guān)系,就因?yàn)樗脖缓^?慕容烈,人的心是很復(fù)雜的詭變的……”
“君言,你與蘇婉一起長大,她的性子,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才對。”慕容烈還是不愿相信君言的猜想。“清兒也是我的孩子,關(guān)于沒有保護(hù)好她這件事情,我一直都很自責(zé),所以你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君言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好,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最后的審判發(fā)現(xiàn),這件事背后搗鬼的人真的是蘇婉,我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徇私舞弊,把她交給我處置。”
“君言……”
“慕容烈”,君言打斷了他,“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便答應(yīng)我。”
慕容烈囁嚅了下,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君言呼出一口氣,卻只這個夜晚似乎格外的沉重。
-
次日,蘇婉正悠悠地在宮中漫步,卻被宮人們口耳相傳地一句:“皇后娘娘回宮了”炸得差點(diǎn)身子都站不穩(wěn)。
君言這時候不應(yīng)該在找女兒么?她怎么會在清晨入宮?
頓了片刻,蘇婉似乎是想明白了,也許君言還不知道她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寶貝女兒已經(jīng)不見了。
君家雖然在后宮有耳目,但是丞相君封卻十分的寵愛妹妹,估計是怕君言傷心,根本沒告訴她吧?那不如,她蘇婉去做了這順?biāo)饲椤?p>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眼巴巴地想去找君言,卻見到了她最不想看見的一幕。
原來慕容烈竟然一整晚都沒在皇宮,難怪她昨晚一直沒找到人。
現(xiàn)在,讓她擔(dān)憂了一夜的男人同君言一起回來,兩人還同坐一架馬車。
她到跟前的時候,恰好看見,男人瀟灑下車,揚(yáng)著俊秀的面孔,朝君言伸出右手,那嘴角還散著笑意。
可君言呢,卻只是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從另一邊縱身跳下來。
媽呀,好氣!
她蘇婉求之不得的東西,君言竟然不屑一顧的拒絕了。
蘇婉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被氣惱占據(jù)了理智,若非存著不讓君言好過的心思,她真想立馬掉頭就走!
可是……蘇婉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又端了幾分小家碧玉的笑,邁步向前。
“拜見皇上,呀,皇后娘娘也回來了……”
慕容烈清冷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君言也沖她扯了扯嘴角,只是那笑意卻并未到達(dá)眼角,無他,自從懷疑到蘇婉身上,她就無法在蘇婉面前假裝出歡喜的模樣。
偏蘇婉還不依不饒的,原來明媚的臉上浮現(xiàn)出哀傷,硬生生地沖著君言擠了幾滴眼淚。
這變臉之速度讓君言在心里忍不住給她豎起了大拇指,“娘娘,您可回來了,您一定不知道,小公主清兒她……”
君言回宮完全是慕容烈逼迫,此刻她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蘇婉,可有些人偏偏是一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你不喜歡,她還非要往槍口上撞。
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君言忍不住心頭冷笑,“哦?我的清兒如何了?”
“小公主她貪玩拋出了皇宮,失蹤了。”
君言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什么?”
蘇婉假意安慰道:“君言,你別擔(dān)心,阿烈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
君言忽然打斷她的“情深意切”,帶著幾分探究地問道:“聽說你昨日才被救回宮?”
“是,昨日幸虧阿烈及時趕到,不然……不然我……”
“那么,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清兒失蹤的呢?”
“這……”蘇婉被問得一愣,連假哭都忘了,眼睛微轉(zhuǎn),她道:“自然是聽宮人們談?wù)摰摹!?p> “聽說你昨日回宮后就以勞累為由歇下了,又是如何聽到宮人的議論,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寶貝是貪玩才離了宮?”
蘇婉臉色有些掛不住,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君言,你是在懷疑我什么么?是呀,我昨日確實(shí)勞累,我所知道的這些都是阿烈派來照顧我的宮人隨口提的。”
君言抬眸,深深地看了面前女人一眼,后者又一臉真摯的繼續(xù)道:“君言,我是公主的琴師,曾與她有過一段師徒緣分,對她,我是極為喜愛的,所以,聽到她失蹤,我才如此的傷心難過,我好擔(dān)心她,這天氣早晚的溫差也大了,那樣小一個孩子,在不熟悉的宮外待了那樣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東西,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挨凍。”
君言聽了這些,只在心里默默的冷笑,心想,蘇婉演的可真是逼真,只可惜,對于她說得一切,她不僅一個字都不信甚至還覺得十分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