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事情,經過一次嘗試之后,你才會有體會。就像你摸過火,知道它燙,下一次才會想要避開它。葉微念在霍寧舟的世界里栽過跟頭,在重遇之后,盡可能的避開以前的錯誤。
霍寧舟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校園暴力事件被人放大,輿論媒體都在關注這件事。
“那些記者的電話快打爆了。”李誠一臉無奈,“要不是老大提前打了招呼,估計咱這一天都上不了班了。”
李誠端起水杯,一口氣喝完。
“這些記者是一方面,微博論壇上都已經開始罵開了,那幾個施暴的孩子的照片都被掛在網上去了。”
楊墨進了辦公室,一臉疲憊。
李誠也無奈的搖搖頭,好心的給楊墨沖了杯咖啡。
辦公室內一下子充填著一股咖啡香。楊墨喝了半杯咖啡,捏捏眉心:“啊,終于緩過來了。”
“老大,你要咖啡嗎?”楊墨抬頭問著對面得霍寧舟。
連著幾夜沒有好好瞇眼,霍寧舟眼下一片烏青。
“不用。”
嘀鈴一聲,霍寧舟拿過手機一看,“去二院。出事了。”
楊墨還沒喝完咖啡,等反應過來已經上了車。
“老大,啥事?”
霍寧舟神色微冷:“有個施暴的學生去給被害者道歉去了,事情鬧的比較大。”
被害學生名叫王琦,是高二的學生。網絡發達,事件的所以涉及人員名單都被公布,雖然及時被撤回,但是已有不少人下載。
今天涉事的一個學生去醫院看望王琦,被情緒激動的王琦父母辱罵,雙方父母有些激動都動了手。場面有些難以控制,場面也被人拍了發到了網上。
“靠。”楊墨咒罵了一句。
范安安打聽完消息,急沖沖的跑回來給科室人們匯報住院部那邊的情況。
“保安已經把人都拉開了,警察也來了。”
提起警察,葉微念突然想起那天一身警服的霍寧舟,英姿颯爽,簡約大方得體。
怎么會又想到他?葉微念趕緊撇去剛才的想法。
“對了,來的警察是上次的那個霍警官。”范安安一臉花癡像。
話一出,科室好幾個女孩圍著范安安八卦起來。
葉微念不去參與她們的話題,她這幾日情緒有些低迷,王琦的事院里都傳開了,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有關校園暴力的事情。
校園欺凌事件引起公憤,學校,施暴的學生以及學生家長都被全網關注,輿論要求嚴懲施暴者,但也有說是教育的問題,未成年人需要管制也需要指導。
這個時代一旦犯錯,漫天詆毀席卷而上。
碰上霍寧舟的時候是在醫院飯堂。他去和院長交涉一些問題。
霍寧舟遠遠的看見葉微念的身影,想起那天她說的不再見面的話,心里一陣酸澀。
事情交涉完畢,霍寧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遠處還在低頭吃飯的葉微念,理了理思緒告別了院長。
“那個霍警官剛才好像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范安安興奮的喊起來,搖晃著葉微念的胳膊。
葉微念壓制住范安安的躁動,淡淡說道:“又不是看你。”
范安安被澆了盆涼水,興致一下子就淡了,斜眼佯裝生氣的看著葉微念:“你這人,怎么整天凈說些大實話。”
葉微念無奈的搖搖頭,收拾碗筷準備去洗碗。
口袋里手機震動。
“喂?。”
葉微念接了電話,臉色逐漸緊張。
“安安,我有事出去一趟,大概一個小時就回來。”葉微念急忙收拾碗筷。
范安安:“沒事,你快去,我給主任打個招呼。”
“謝了。”葉微念感激的拍了拍范安安的肩膀。
霍寧舟回到所里,里面站了很多人。
“怎么回事?”
二組的一名同志過來:“霍隊,是一群飛車黨,差點出了連環事故。”
霍寧舟巡視了一下墻角的幾個人,角落里的男人似乎還受了傷,肩膀的灰色上衣有一小片血跡。
霍寧舟眉頭一皺:“你們處理吧。”
“好。”
霍寧舟扭頭進了辦公室。
葉微念匆忙忙的到了派出所,見周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角落里,不禁有些生氣。
“你好,警察同志,我來保人。”
周放在葉微念進來就瞧見了她的身影,眼中一抹異樣劃過。
葉微念簽完字,臉色微冷的走到周放面前:“走吧。”
周放起身,一言未發的跟在葉微念后面。
警察局門口有家便利店,楊墨買好了中午的泡面準備付賬,看見葉微念帶著人進來,連忙躲在一旁。
葉微念來的時候從醫院買了一瓶碘伏和棉球,棉簽。她知道周放每次進警察局身上都會帶傷。
“把短袖脫了吧。或者你把衣服卷上去。”葉微念定定的看著周放,語氣強硬。
周放看了她一眼,很聽話的把衣服卷上去,露出擦傷的大臂。
葉微念淡定的給周放傷口清理,消毒,上藥包扎。
“你能不能少受點傷?”
一系列完成后,葉微念輕聲道。
周放神色一頓,緊盯著葉微念幾秒后,咧嘴一笑:“沒問題。”
“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么?”葉微念皺著眉開始審問。
周放一下子苦著臉,開始栩栩如生的給葉微念講他的英雄故事。
楊墨抱著一堆吃的進了辦公室,眼睛放著光的盯著霍寧舟,“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霍寧舟沒抬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楊墨習慣了他的態度,瞇著眼睛賊兮兮的:“葉醫生剛才來局里了。”
果不其然,霍寧舟動作一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在哪?”
楊墨突然有些低怯,不知道把剛才的事該不該說。
霍寧舟見楊墨突然不說話,猛的一下站起來。
嚇得楊墨嘭的坐在椅子上,“剛才葉醫生好像來提人,帶了一個男的走了。在門口的便利店。”
霍寧舟神色一頓,眼中的情緒逐漸黯淡。
“老大,你是不是喜歡葉醫生?”
楊墨突然提問。
喜歡?霍寧舟一愣。
他只知道這六年來他從未忘記她,即使他沒有她的消息。重新見到她的那天,仿佛身體注入了力量,自己所有的吸引力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