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舟接到葉微念發的地位時,他剛好也在來酒吧的路上,一看到葉微念發的地址,車速猛的提高。一停下車,就飛奔進了酒吧,恰巧看見油膩男正在拉扯著她。
霍寧舟臉色一沉,大步跨過去,一腳踹上他的肚子。
油膩男肚子痛的彎腰被旁邊人扶起來,惡狠狠的,“你誰啊你。”
白正擎依舊坐的很穩,看著霍寧舟那副緊張暴怒的模樣,心中大快。
霍寧舟來了,葉微念心也安定了。她伸手拽了拽霍寧舟的衣角,“我們先走吧,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霍寧舟冷著臉,伸手牽過葉微念,掃看了在場的幾人,余光暼見白正擎的身影微微一頓,瞬間了然于心。
葉微念看的出來,白正擎是故意的。所以她和霍寧舟越待在這里,越是不好。她捏了捏霍寧舟的手心,示意他趕緊離開。
霍寧舟接收到她的意思,舌尖抵了上顎,帶著葉微念離開酒吧。
油膩男被打的生疼,見霍寧舟兩人離去,上前想要阻攔。被白正擎攔住,“別追了,你惹不起。”
油膩男不信,“你什么意思?”
白正擎抬了抬下巴,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淡淡開口:“那位,霍家的少爺。”
其余幾位富家子弟和油膩男一聽,瞬間臉色微變,油膩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一出酒吧外,葉微念松了一口氣。
“剛才沒事吧?”
葉微念搖搖頭,幸好她及時給霍寧舟發了消息,否則也不知道白正擎會有什么想法。
霍寧舟看著酒吧停車場出口,出來兩個人。“你在這等一下。”
葉微念點點頭,看他走到停車場那邊,江青晏的車停在那邊,他打下車窗和霍寧舟在說話,兩人說著朝她這里還看了一眼,看過來的視線不僅是霍寧舟和江青晏,車后座貌似也坐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戴著口罩和帽子。
葉微念等了一會兒,霍寧舟就過來開車送她回家。原本買蛋糕的心情被破壞,蛋糕也忘在了酒吧,心情徹底就不好了。一路上,葉微念也打不起什么精神。
開了門,鵝黃色的暖燈一亮,兩人換了鞋,葉微念徑直跑到廚房里喝了滿滿一杯水,潤涼的水滑進喉中,抹去了心里的干燥。
兩人累了一天,洗漱完畢后躺在床上,霍寧舟在和人發消息,葉微念躺在床上窩進他的懷里。
今天發生了一些突然的事,讓人最費解的是周放為什么會出現在白正擎的酒吧?他知道白正擎是什么人嗎?
“在想什么?”低沉清亮的聲音落在頭頂。
葉微念深吸了一口氣,抱緊了霍寧舟的腰,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周放,還有秦姨是怎么認識的對嗎。”
霍寧舟目光閃動,環住了她的肩:“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我和秦姨是在那年的暑假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剛搬家,但是我經常偷偷背著我媽回來。有一次回去的晚,在路上碰到幾個小混混,是秦姨救了我,我們一路逃跑的時候她被廣告牌壓傷了腿。周放是她的兒子,我們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這件事除了楚絲絲,葉微念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包括秋婉。
葉微念清晰的感覺到她背上的那只手逐漸發涼,她坐直身子,緊盯著面色晦暗的霍寧舟,“我說這些,不是說是你的錯,不是想讓你有什么負擔,我只是想說給你聽。”
秦姨的事是個意外,她很清楚。
葉微念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摟緊了他的腰。
霍寧舟突然有些難過,有些自責。那些本該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歲月里,他卻不見了蹤影。現在她回來了,卻還在安慰自己不是自己的錯。
“念念,我們結婚吧。”
“不是吧,你求婚了?”江青晏一大早就被人給吵醒,聽到震驚的消息嚇了一大跳。
“她答應了?”
霍寧舟站在落地窗前,落寞的搖搖頭。
昨晚自己說完這話,就見面前的人仿佛被定住一般,目不轉睛的看了他許久,然后翻過身裹緊被子也不搭理他。
江青晏一看霍寧舟這副沉悶的樣子就知道求婚失敗了,他伸了伸懶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大咧咧道:“要我,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么?”霍寧舟聞言扭過頭問。
江青晏白了他一眼,真的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求婚,這么重要的事,你沒有花,沒有鉆戒,就一句話哪個女孩會答應你。”
“念念又不是那么物質的人。”
“這和物質沒有關系,是一種儀式感,一種重要性。女孩子是很看重儀式感的。”
霍寧舟的眉擰的很深。
根據周放提供的消息,白正擎父子倆最近要在酒吧里接見一個重要人物。
霍寧舟調查了近期的入境記錄,通過線報鎖定了幾個人。
“最近他還有沒有聯系你?”霍寧舟看向沙發上另一側的人。
楊嘉禾淡淡一笑:“我一直說我最近在外地拍戲,所以和他都是視頻聯系。”
“聽他的意思,他馬上會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霍寧舟點點頭,和線報上所說基本吻合。看來這個白正秦是賊心不死。
“和他接觸,一定要小心安全。”霍寧舟原本是不同意讓非專業人員參與的,但是白正秦心思愛猜疑,況且他主動聯系楊嘉禾,只好將計就計,打入他內部。
楊嘉禾挑了挑眉,秀美的臉上充滿靈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知道,警察同志,您放心吧。”
霍寧舟最近也在和稅務局的人聯絡,暗中掌握了一部分夜鷺集團的黑賬。只是這些東西不足以撼動白正秦在夜鷺的地位,況且白正秦所做的非法勾當,牽扯在內的人也有不少。
“你說,白正秦做的這些事和夜鷺有沒有關系?”江青晏突然想到什么,脫口而出。
整理資料的霍寧舟一愣,“什么?”
江青晏正了神色,“我和夜鷺的人打過交道,他們的業務和專業能力很強,而且我父親對夜鷺的創始人路先生也是欣佩不已,能讓我父親贊賞的人,絕非惡人。你說,會不會是路先生根本就不知道白正秦做的這些事。”